她低頭一看,那熟悉的衣服樣式讓她皺眉,下意識的彎下腰去撿起來,發現這外套居然是特警大隊的制服?
沒錯,不但是特警大隊的制服,而且上面的編號,他的肩章……都是楚聿衡的沒錯!
姚菍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她拿起兜裡的手機撥打楚聿衡的電話。
這會兒,電話接通了,但是那鈴聲不是從別的地方發出來的,正是……從這房間發出的!
房間裡男歡女愛的聲音反而讓那個這手機鈴聲聽起來更加的刺耳,就像一根又細又長的針般,似得刺的人耳膜一陣難受!
姚菍掌心中的手機始終響着,卻沒有人接聽。不管是她電話裡話筒對面的,還是這房間裡的人。
或者應該說,那對正在忘情耕耘,‘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的男女根本就沒有時間接聽電話!
人家那麼忙,怎麼還會有空理會她這破電話呢?多不是時候,多掃興啊!
看來今晚咱們的楚先生的確是挺忙的哦!不過有佳人陪伴,要換做哪個男人能不忙啊?
於是姚菍特別理解的掛了電話,不再自討沒趣的接着打下去。打擾別人雅興的事兒直接等同於缺德,咱不能做。
不過姚菍偏頭想了想,轉而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還能撥誰的?當然是咱們偉大與高雅並存,智慧與美麗共舞,真善美化身的夏小姐了!因爲現在她特別想問候一下夏小姐,吃了麼?睡了不?
不過這夏小姐還真是沒令她感到失望,因爲就如她所想的一樣,那鈴聲同樣在這間屋子裡響起,卻一點也不突兀的好像爲了呼應剛剛的鈴聲似得,真是一對——好男女啊!
姚菍冷哼一聲,眼底斂過一絲陰影,她收起手機昂頭轉過彎去,這會兒才把房間內的一切藉助微暗柔媚的光線看清——
這堪比總統套房的碩大房間裡,怎麼能庸俗的只有一張牀?而是廚房、客廳、陽臺等等一一具在,就像個家似得。其實,把家搬到這種地方‘常’住一下似乎也不錯。
就這麼進來,似乎有點冒失。
你說她沒敲門就進了人家房間,又不需要花錢就可以欣賞一次活春宮的機會,簡直比大棚歌舞還要便宜,這樣真的好麼?
一進了門拐個角就是一個開放式的臥室和客廳。
而在這臥室的地板上不只門口的地方散落着大叔的衣服這一件衣物,而是滿是男人的襯衫、褲子、女人的裙子……
呦,蕾絲的內庫呢?姚菍挑眉的看着地上那條玫紅色的全透明蕾絲內庫,差點嘴邊的口哨就吹出來了。
小姐妹要不要這麼性感啊?真是想不到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外表下居然隱藏着一顆蕩婦的心啊!嘖嘖,不過她可是聽寫意以前說過,女人儘量穿全棉的內庫,如果常穿蕾絲料的話會容易過敏而且有細菌容易得婦科病。
你說,這夏小姐這麼喜歡穿蕾絲內庫,會不會有婦科病啊?還是說,這女人不穿蕾絲內庫也有婦科病?長就長了張婦炎潔洗液的臉,根本就不需要給你留以想象的空間。
牀上的男女在蓋着被子忘情的XXOO,OOXX着……讓人忍不住高歌一曲此時此刻最應景的歌曲: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不過這倆人像是根本就沒意識到有人進來了似得。哦當然了,正因爲兩人蒙着被子,所以不確定到底是一男一女,還是兩個男人在搞基,亦或者兩人女人在蕾絲。反正人家正在興頭上就對了。
姚菍看到桌上有紅酒,拿起來隨手把玩端量了一下,呦,還是瓶挺貴的酒呢。
畜生還用喝這麼貴的酒,這不那什麼,好白菜讓豬給拱了,白瞎了麼?
這酒也就她這資格和檔次喝喝還行吧。
姚菍淡定的把桌上倒着的紅酒杯拿起來爲自己倒了杯紅酒。邊喝邊挑眉點頭,隨之調出錄像功能,從自己近處散落的內衣外衣一直錄牀上翻雲覆雨正大力動作着的兩人。
這一邊錄着她就一邊在冥思苦想着:你說她要不要喊這兩人一聲,讓他們在她手中的鏡頭露個臉呢?不然人家知道這男女主角是誰啊?不知道是誰人家怎麼出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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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又想,算了算了還是不要了。這兩人連臉都不要了,露不露臉兒的關係有多大?反正‘戰場’她都已經錄下來了,等會有的是‘露臉’的機會。現在嘛,當然是做正事要緊!
姚菍關掉手機,在房間裡東找西找,最後終於眼前一亮的在洗手間裡發現了她認爲最合適的東西!
哈哈,真是衆裡尋他千百度,這玩意就擺在燈火闌珊處啊!
蹬蹬蹬蹬!活力馬桶塞!
姚菍喜不自禁的把玩着手上的東西,一邊出了洗手間大門。
哎呀媽呀,這玩意實在是太合適了,太符合她的想象了!剛剛她還在爲如果房間裡找不到棍棒這種東西該怎麼辦而感到苦惱呢,這會兒不但有棍子了,而且這棍子上還自帶了一個‘小碗兒’!
買一送一超值裝啊!那廣告怎麼說的來着?快到碗裡來!
在姚菍拿着馬桶塞回到大廳後,發現牀上的人還在那‘忘我’的火車鳴笛進山洞呢!
姚菍一手高舉着馬桶塞,那個小碗兒紅彤彤的,就跟個火把似得,一手二話不說的脫了腳上的平底鞋。
姚菍覺得現在自己一定像極了那啥自由女神像。
然後她突然一蹦的跳上牀,對着那被子裡的一大坨‘隆起’就不分頭尾的砸了下去!一邊砸一邊還快意的嚷嚷,“渣男!踐人!今天你們的死期到了!看老孃不把你們兩個給砸成禿毛雞,禿毛狗!敢跟老孃玩陰的!玩!我讓你玩!使勁玩!老孃今天玩不死你們!”
姚菍一邊揮舞着手中的馬桶塞,一邊還用腳狠狠的踹那被子裡的人,就聽在她的棍棒和踹打下被子裡發出類似於殺豬的嗷嗷叫聲!
那叫聲慘烈的,她可以BT的說,聽起來痛快極了麼?
她簡直把這牀當蹦蹦牀了,自從被子裡那一坨被她打散後迅速分開成兩坨後,姚菍踩在一坨上跳啊跳的,也不管頭腳或者身體的哪個部分,就是一個勁兒的踩踹、猛踢猛踢的!另一坨就被她手中揮舞着的棍棒‘伺候照顧’。
嗨,典型的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啊!哪邊都不能放鬆了!
甚至楚正航抱頭鼠竄的從被子裡鑽出來的時候姚菍猛地上前的一腳剛好踩到他的兩腿間,痛的他‘啊’的一嗓子喊出來!正當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纔剛剛發了一半,姚菍的反應可見那一個快——
只見這妮子一個馬桶塞就上去了!準確無誤的用這馬桶塞就塞到了楚正航的嘴上,然後,楚正航傻了,只聽姚菍突然定睛一聲怪叫,“哎呦!正航表弟!腫麼會是你!”
那聲調,哪有半分驚訝的意思?反而聽起來諷刺意味十足!
不過上帝爲她證明,她那‘恰到好處’的一腳真不是故意踩到正航老弟的老弟的!如果他不是一臉慫相的大叫,你別說,她還真是一點腳感都沒有,所以,老弟的老弟該不會爆掉或者扁掉了吧?
這會兒,只見被子另一邊的人似乎想從牀的另外一邊藉機逃出姚菍腳下的踩踏,當她上半個身子剛剛探出被子,姚菍一腳踢過去的踩在她頭上,那位身體懸在半空中的美女竟一個重心不穩,只聽‘咚’的一聲,接着狗吃屎的親吻地板去了!
那個,姚菍突然覺得大叔有句話說的一點都不準。大叔說她反應能力慢,誰說她慢了?她覺得那絕對得分時候,且要看對象!
通常在她對付踐人的時候一向是快狠準!
楚正航一雙眼睛瞪着姚菍,眼都猩紅猩紅的,差點沒瘋了,他用那像是吃了蒼蠅的臉色一把揮開姚菍手中的馬桶塞,噁心的用被子一邊狂擦着嘴,一邊衝姚菍大吼道!“姚菍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
艾瑪,那聲音大的簡直連屋頂都可以給震飛掉,姚菍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依然是剛剛那句,“正航老弟,你在這幹嘛呢?”
他幹嘛看起來那麼生氣啊?是因爲她用馬桶塞堵了他的嘴嗎?他是怕這馬桶塞弄髒了他的嘴嗎?可是他的嘴還沒有這馬桶塞乾淨呢?
然後姚菍又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她意外的捂住嘴巴,“媽呀,今兒可真熱鬧啊!這誰啊,這不夏小姐麼!”
接下來姚菍趕緊從牀上跳下來,“我這接到個神秘電話來抓殲的,進門就看到‘牀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牀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當然就揮起棍棒就收拾這對臭不要臉的狗男女了,不過怎麼這殲夫淫婦原來鬧了半天是你倆啊!你們這在這角色扮演呢?”
“什麼殲夫淫婦!!姚菍我要告你!我要請律師!我要投訴你們部隊!你不但擅闖我們的房間,居然還棍棒毆打我們!這次我一定要告死你!楚家也護不了你!”
楚正航氣的眼珠子都發紅,他的拳頭在身前緊緊的握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人白嫖了的妓/女一樣充滿了憤怒感。
是的,那種憤怒感很可怕,氣場很強大!
這會兒夏婉婷也從地上爬起來,優良的家庭教育讓她首先油然而生起一種濃重的羞恥感,只見她趕忙抽了浴袍蓋在自己白希如雪的身體上,那張精緻的臉此刻充滿了一種扭曲的憤怒,她尖尖的聲音就像劃破牆皮子的指甲一樣,“姚菍你這個踐人!我要殺了你!楚正航你還在愣着幹什麼!給我抓住這個女人!今天我要把我最近所受的屈辱十倍百倍的全部討回來!我要殺了她!”
姚菍擺擺手,“夏小姐,衝動是魔鬼啊!我覺得這位楚先生提出的請律師還是比較理智的哦!對於你們這種人刷牙是不能解決其根本問題的,你看看他平時嘴那麼臭,被我手中這馬桶塞抽了一下立刻就變得乾乾淨淨的了,要不我也幫你抽抽?清理清理口腔異味和食物殘渣?”
說話間姚菍用手裡馬桶塞很‘友好’的對着夏婉婷提議道,卻見夏婉婷不但似乎不太欣賞她的提議,反而還周身發抖,暴怒十足的對楚正航吼道,“楚正航你是死人麼!你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抓住她!”
女王都下令了,蝦兵蟹將的楚正航哪裡還敢違背,匆忙套上浴袍掀了被子就去抓姚菍。
姚菍脣邊蕩起一抹冷笑,就她現在這身手別說一個楚正航,就算是他和夏婉婷那個賤女一起衝上來她都眉眼不眨一下就把兩人給收拾了!真是不自量力!
就在楚正航撲過來的時候,只聽一個深沉的聲音繞過那拐角,以不同於這激烈戰局的淡漠之姿響起,“戲演的這麼火熱,不介意多加一個觀衆吧?”
然後,聲音落下時楚聿衡那高大的身影隨之出現在眼前,那張英俊的臉上,脣角的笑容卻未到眼底反而折射出了一抹寒霜降的岑冷。
“大叔?”姚菍身影一閃的躲過楚正航那隻大笨熊的襲擊,有些誒意外的眨眼,“你怎麼在這?”
而且,她怎麼還從他的表情和姿態中聞到了一股呆了有段時間,聽了一會兒好戲的淡定味兒呢?
楚聿衡雙手抱臂,淡淡的瞥了房間一眼,最後視線落在牀上,“那我應該在哪?難不成還能參與到這牀上麼?”
“你要真在牀上,我估計直接就點火了。”姚菍聳聳肩,一副表情壞壞的衝他吐吐舌頭。她可沒跟他說笑,要他真在這牀上,暴揍一頓怎麼能表達一下她內心那澎湃的激情?
懷疑他?當然沒有過了!她爲什麼懷疑自己的戰略合作伙伴呢?更何況那個夥伴還是她最親密的愛人,她的老公呢!她說了會相信他,就無論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都會冷靜的相信他。
不過今晚他去了哪,幹了啥,手機和衣服又爲什麼會在這,確實沒跟她說過。所以她發誓,她是真不知道他在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