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貓頭鷹當聽到閆厲成這麼說時他不由得冷冷一笑,“兄弟?這個詞也要看說的人是誰!曾經我的老大也對我說過這個詞。事實證明,當和你有利益關係的人對你說這個詞的時候,你最好別相信。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兄弟如手足’,所以在重要的時候當然要端掉手足保護自己了!虧你還混了這麼久,居然這麼天真,連別人利用你都聽不出來,還真拿和你有最大利益關係的人當兄弟了?二貨!”
貓頭鷹搖搖頭,他真是不明白了,這個叫閆厲成的人到底是靠什麼活到現在的?得虧他還是個老大呢,黑道上的人講情義?估計被人怎麼反手擺了一道,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以爲他掏心掏肺的信任着別人,別人也就會掏心掏肺的信任這他了?尤其他講情義的對象不是別人,還是連自己家人都可以隨便作爲犧牲品的夏家人!在這個明哲保身的年代裡,最流行的就是替罪羊了,夏東豪雖然和閆門有關係,但是他卻從不明着和閆門來往,有什麼事傳出去也都是說是他閆厲成的吩咐,和他夏東豪扯不上半點關係,這麼好的一個人選,反正他手下的人都說是他派人做的了,不讓他帶着秘密永遠的躺在地裡面還讓誰躺啊?
可憐孩子。原來他一直以爲要要他性命的是中國警察,而不知道原來真正想讓他死的就是他最信賴的身邊人!
黑鷹不可否認,貓頭鷹說的一點錯也沒有,別說是因爲利益關係而聯繫起來的兩個人,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一旦扯上利益日後也會讓貪慾變成可怕的心魔。
曾經聶世官也拿他們當手下,當兄弟,可是最後呢?他依然可以毫不留情的除掉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與他而言,他們從來就不是他的什麼兄弟,只不過是可以被信手拈來,有隨便可以唾棄的棋子罷了!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奉獻和犧牲,最起碼也要爲值得的人。每個人都渴望能夠得到一份視如己出的真情,而非一份相互利用,不問何事只拿佣金兩不相欠,甚至還會有到時過河拆橋的生活狀態。
閆厲成似乎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有被自己信任的人這麼背叛,他很是受打擊的揉着頭,喃喃的說着,“我沒想到,真是死都沒想到,他扶持我建立閆氏王國,我助他穩固夏氏王朝,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但我卻是那他當真朋友的。我的人隨便讓他調動並不是他在背後默默資助了閆門多少錢,而是我那他當兄弟,我甚至都做好了準備了,就算是萬一我不行被捕了我都不會說出他來……”
貓頭鷹挑挑眉,呦!這照這傢伙的打算,若是夏東豪不找人除掉他的話,他還不會和他們合作呢?看來是夏先生傷了他老的心?
這傷的好啊,倒是給他們省了不少事。不然到時審訊的時候那不得和審問一隻‘蚌’沒什麼本質區別?
黑鷹淡然的藉口道,“抒發感情的話就不用說太多了,到時留着去警局的時候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就好。有我們在沒有人也沒有人能動了你。”
閆厲成點點頭,神情有些恍惚的道,“是,我要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全部都說出來……這次我再也不要隱忍了,既然他夏東豪能做的這麼絕情絕藝,那麼我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只要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危,能保住我這條命,但凡是我知道的一切就絕對不會隱瞞!”
說到這, 他突然有些疑惑的問,“兄弟,你們兩個是誰?哪條道上的?”
貓頭鷹就在那樂,“不用叫兄弟,叫朋友就行。”
都說了,兄弟這稱呼是留給自己人的。譬如和黑鷹的關係,譬如和楚聿衡的關係。嗯,後者和他們的關係,現在讓他想想就覺得甚是滿意!
“我們是特警大隊,特別突擊隊的成員。專門受隊長的命令過來解救和保證你的安全,等外頭安全了就送你回警局裡。”黑鷹表情冷淡的說道。
可能是他身上的氣勢不太像特警的感覺,閆厲成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但可能是仔細一琢磨後,聽他說是‘特別突擊隊’的,聽起來就有種‘特別厲害’的感覺,他們不是沒和特警大隊的人交過手,那一個個的都是精英人才,專撿出其中一個來都是數的數的,而這特別突擊隊那不就等於是精英中的精英麼!有這兩個人保護他,那的確是去哪都比他自己找個地方躲着安全多了!
難怪看這兩人的穿着和氣質,跟他平時接觸的特警不太一樣呢,原來是特別工作人員!
貓頭鷹乍一聽黑鷹這麼說,原先他只覺得黑鷹不但冷酷臭臉的功夫了得,這會兒唬人也這麼牛叉哄哄的了?不過他還沒等笑,忽而轉念一想:嘖,你說他在道上飄了這麼久,雖然哥現在不在江湖,但是江湖上卻依然有他的傳說。但是那種感覺卻始終飄忽忽的沒個穩定感,就像一根隨風漂浮的蘆葦似得,他也從沒覺得自己有多牛氣,覺得自己的身份和能力有多可以顯擺的,甚至他們的職業聽起來似乎讓人聞風喪膽,但實則還不是像只不見天日的老鼠似得東躲西臧,見不得天日?普通人覺得他們的生活充滿了刺激,可搞笑的是他們卻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貓頭鷹頭一次覺得,原來身爲特警大隊的人是件這麼有面兒的事,你就看這閆厲成一下子就敬畏起來的眼神吧,這和遇見歹徒搶匪時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就算是畏懼,那畏懼的感覺也不同!
這感覺只怕不只他有,黑鷹肯定也同樣有,不然他裝啥不好卻脫口而出自己是特警大隊的人?好吧,說白了,他倆以前最瞧不起臭警察了,但是自從結識了某人老公後,他倆完全徹底改觀了!那個男人不但槍法超牛,思維超敏銳,極其善於布控!說白了就是文的也行武的也行這種人纔可真是太少了!他們雖然把他列爲可以與之抗衡的對手,但是到底是不是人家的‘對手’,其實他們倆早就很有數了。還有那個赫炎珏,嘿!這特警大隊裡分明就是人才輩出!別說是特警大隊了,就連他們靈貓單亮出來那也是一等一的女漢子!他們倆雖然平時常調侃她,但心裡卻是對這個小女人很是佩服的!
中國的武力不看不知道,一接觸下來發現那根本就是百花齊放,各領風騷啊!那種之前瞧不起的心態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都說強將手下無弱兵,不管是把他們這些強將帶出來的老一輩,還是他們手下操練出來的,他們都是真佩服了!
你說要是他們倆這兩隻匪要是可以從良的話……哈,是吧?能不能再爲這裡增添增添光輝的一筆啊?他倆要求也不多,發配個邊境守守,威武威武過過乾癮也可以啊!哪怕平時生活中沒酒沒肉沒女人也可以啊!
嘿!那,那他倆從此以後道上的歷史就得改寫了!所以說,這冒充冒充,噹噹特警的感覺還真是不錯!正經職業就是正經職業,哪怕是黑道上的人聽了以後都會肅然起敬!
咦,不過,這特警大隊裡面,有‘特別突擊隊’這支隊伍麼?該不會是黑鷹同志隨便捏造的,哄騙小孩兒的吧?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當閆厲成被帶到隊裡後,他沉默了半晌後面對證據,平復了一下差點就被人殺人滅口的驚惶感,把他和夏東豪之間的事都說了出來。
說夏家是如何扶持閆門,將閆門發展成數一數二的和商業圈掛鉤的地下組織,幫助閆門找到各個掙錢的途徑和買賣,爲閆門背地裡授意疏通關係。讓閆門一夜之間迅速茁壯崛起。而閆門同樣也爲了夏家願意立下汗馬功勞,不但助夏家在最危難的時候立於不敗之地,維繫夏家背後龐大的金錢收入來源,更是爲了夏家甚至明知犯法卻故意爲之,爲了其走私販賣核武器蓕鉬材料這種損人利己的買賣,無所謂造成民族甚至國家間的動/亂,眼中只有利益,只要是有利益的買賣,能大量來錢的買賣他們就去做。甚至他們以爲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得利用一些不知名的公司來洗錢,可是卻不想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越說到最後,閆厲成語氣就越慢,手中跟警隊要的那根菸都快燒到指腹紋路粗糙的手指了,他卻依然若有所思的說道,“我閆厲成一生擅長油走在交際圈,自認爲只有我沒遇到的事,沒有我擺不平的事。人際關係是我最擅長玩弄的把戲。只不過原先的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混跡在幫派裡的小羅羅,一直都只差一個機會,差一個跳板給我讓我來做,雖然之前我和夏先生打過照面,但是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選中我,又看中了我什麼,後來夏先生他給了我這個跳板和平臺,慧眼識人的把我挑選出來,我一直都很感激他給的這個機會,也知道不管怎麼樣我都絕不能讓他失望,一定要好好管理閆門,讓閆門成爲夏家最得力的助手,成爲一個強硬的後臺。老實說我真的是下定決心了,不管你們怎麼問我我都不會做任何出賣他的事。卻想不到他居然會這麼對我,居然會想要把我給除掉……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人心難測,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只有利益關係,而沒有永久的朋友。我閆厲成敗就敗在了一個‘義’字上……”
一直站在桌旁的楚聿衡停下踱步的腳步,回到桌旁站定後微微俯身,有力的手臂支撐在桌沿的兩側,那連貫的褶紋在他臂彎的袖子上形成深一條淺一條的紋路,黑色的筆墨色擦顯得深沉而厚重。
只見他微抿着脣線,眸光清明而冷靜的淡淡道,“也許正是因爲他看出了你是這種講情義的人,所以才覺得利用起來更容易。只要略施恩會,你就會連命都豁上去的爲他立犬馬之勞。而夏家能夠如此迅速的在京都立於不敗之地,的確和你這種‘敢作敢爲’,不惜把自己的命拴在褲腰帶上的愚忠報恩離不開。如果不是我派人去保護你,只怕你現在已經帶着對他的忠心走在黃泉路上還覺得高尚到不行!”
閆厲成無力辯駁楚聿衡說的話,甚至他還應該感謝他,的確,如果不是他派特別突擊隊的高手保護他,他的確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任由你身手再好,防備再全,如果有人成心要殺你,那你永遠會防不勝防!
現在誰能保住他的命,他就和誰合作!
對了,這件事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閆厲成立刻着急的探身詢問道,“你們警察會保護我的安危對吧?”
“當然。”審訊他的警察淡淡的承諾他。“只要人在我們手裡,我們就會保護一切犯罪嫌疑人的安危。不會因爲你作殲犯科就棄你於不顧的。”
閆厲成想想也是,不過他想過的也還不是這個,而是——
“那個,我知道的都如實告訴你們了,你們會法外通情的饒我一命的是吧?”這纔是他最想要說的!他這麼配合警方的工作,不只是因爲夏東豪對他不仁他就對他不義,也不是他們兩個都是一條船的,既然現在船翻了,他下了水他也不會讓他好過!而是——他希望法律能念在他這麼積極的配合,有功的份兒上饒他一命!販賣運輸核武器材料這是多重的罪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戴罪立功的,現在他什麼都不想,只想要能活下來,不管怎麼活着,不死就行!他就這麼點要求了!
雖然閆厲成先前表示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出賣夏東豪,會把所有的事都一個人扛下來,但是又怎麼可能會有人真的不怕死呢?當‘死’字臨到頭上的時候說不害怕的那都是假的,人的本能永遠是保全自己。哪裡還能顧得上其他人的死活?
哪知道他把一切都交代了,警員卻依舊肅着一張臉的告訴他,“你這雖然算是戴罪立功,但是能不能留你一命,還要看法官怎麼宣判了。除了把你的積極表現以文字的形式呈遞上去,我們只管着抓捕和審判,不管其它。”
一聽這話閆厲成頓時急眼了!他不由得着急道,“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幫幫我啊,一定要多幫我說點好話啊……”
眼見着那兩位警察一位面無表情的看着另一位做筆錄的,帶着手銬的閆厲成立刻求助於預備走出這審訊室的楚聿衡,“楚隊長拜託你幫幫我,我是成心悔改的,我一定會積極配合你們警方的工作,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們一定要幫我啊!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我女人就快生了……是個女兒……我還沒見過我女兒,沒親手抱過她,這是我第一次當爸爸,楚隊長……”
閆厲成在圈子裡混跡久了,白道黑道上的人都認識不少,楚家他知道,楚聿衡他更是知道。也打過幾次交道,只不過並沒有什麼交情罷了。楚聿衡這人據說他能看得上眼的人不多,更何況他一個正派人士怎麼着也不會和他們這種反面身份的有什麼關係。道上對這個男人的事蹟幾乎可以形成一個傳說了,他的勇猛無畏,他的沉穩敏銳,他的善於布控,從身手到槍法到指揮一切都讓人津津樂道,從沒有人敢大言不慚不自量力的說句想要和他較量較量的話,甚至連閆厲成都不敢這麼說。
他對這個男人的感覺是既敬又畏的,這個男人在圈內甚至有着‘兵王’的稱號,足以可見其能力和手腕有多強悍!他知道那些手下的警員們只能公事公辦的幫不了他什麼忙,甚至還會帶着私人情感色彩的對他走私核武器材料感到深惡痛絕的不齒。不但不會幫他,還巴不得他早點死!但是如果楚聿衡能幫他的話,以楚聿衡的身份和地位如果幫他說說話,幫他動用動用關係的話,那麼他就是不是……
楚聿衡一開始根本就沒打算搭理他,像閆厲成這種人他見多了,死到臨頭都會嚇的像孫子一樣,平時的氣概全部都扔到一邊了,只要能讓他活命他連尊嚴都可以踩到腳底下,看似一個個狠戾的就像不怕死的死士一樣,但實則哪有人不怕死的呢?更何況還是有牽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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