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我無法像你那樣活得恣意,所以我羨慕你,希望你一直保持着那份自由和率性。”
“可是,你還是讓我失望了,我曾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你,我和你之間一點可能都沒有,可是你居然騙過了我,讓我們之間走到了這一步。”
“你知道爲什麼昨晚我沒有任何衝動麼?”洛如塵的話每一句都格外殘忍,皇甫情站起來的身子猛地一顫。
蠕動着蒼白的脣,“爲什麼?”
“因爲,除了溫心,任何女人在我面前都如同一座雕塑,她們之間沒有任何區別。”洛如塵的聲音淡淡的,不復往日的溫潤,宛如利劍一般射向皇甫情。
“還有,自從溫心走後,我再也沒有碰過攝影,因爲,我發現,她走了,連同我的靈魂也一併帶走了。”
“你所看到的,站在你面前的洛如塵,不過是一具徒有其表的軀殼而已。”
話落,徑直往門外走去,帶着那本對他來說,極爲珍貴的雜誌。
“皇甫情,以後不要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這個世界上比我更好的男人多的是。”大概是覺得自己先前的話太過,所以,他終究還是頓了頓腳步,說了這麼兩句話。“還有,倘若你覺得我們之間無法像從前那樣,以朋友的方式相處,那麼我不介意解除這段婚約,說辭我會想好,不會讓你的名譽受到絲毫的損傷。”
名譽?她在乎的是名譽嗎?他終究還是小看她了。皇甫情苦笑。她若是在乎名譽,又怎會這麼委屈自己,把自己的姿態降低到這個份上,只爲了,接近他?
張愛玲說,遇見你我變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塵埃裡去,但我的心是歡喜的。並且在那裡開出一朵花來。
皇甫情想,這話,真***說得對極了。
“再給我一點時間。”她終究不是那種世俗一般的女子,並沒有選擇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而是迅速的恢復了平靜,平靜得讓洛如塵都有些訝異。
不愧是皇甫家的女兒,骨子裡就帶着一股子驕傲的味道,即便是被他這樣的言語中傷,仍然能挺直脊樑,給他看自己最好的一面。
“我需要一點時間,整理情緒。”皇甫情這樣說。
“一點是多久?”洛如塵反問。
“儘快。”
“那麼,在儘快這段時間內,我們兩個人最好分開,這棟別墅你暫住,我會搬到別的房子裡。”
“你……”皇甫情的話還沒有說完,洛如塵的身影已經離開。
看着空蕩蕩的書房,那種孤獨的感覺籠罩周身。
皇甫情縮在椅子上,雙手抱膝。
洛如塵,你可真殘忍,殘忍到了極致。
假如我早早就預料到了今日,那麼我情願,那天在寧寧的婚禮上沒有遇到你。
不,是你,你爲什麼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假若你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那麼我就不會這麼痛苦。
失去本性,你以爲那是我所願意的麼?
我也是爲了得到你,迫不得已。
維持着一個姿勢,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