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離開的這幾年,竟發生了這麼多事!”千葵不由吁嘆;有時候還真不得不相信,命運的多變。
“誰說不是!”禿頭男重新爲自己斟了杯酒,慢悠悠的喝着。
“想想太子與惠王,還真是可憐?!”景旋很難想像,當年兩個十多歲的雅嫩孩童,是如何一步步如履薄冰走到今日?!
“那隻能說,是他們身在皇室的悲哀!”千葵自小便常常被人欺凌,所以有些事情,看的要比一般人透徹。
“姑娘這話說的對!”千葵左側男人豎起大拇指,表示贊同:“身在皇室又能如何?說不定還未來得及享受這尊貴光環,便已一命嗚呼!”
“……”千葵嘴角抽搐;對他的說辭,簡直無語。
“你別不信啊!”男人猛地一拍桌子:“六年前,剛滿三週歲的七皇子,不幸夭折;三年前,剛出生幾個月的九皇子,不幸夭折;今年初,十一皇子剛滿月,又不幸夭折;當然,這其中還不包括,那些胎死腹中的皇子、公主們!”
“那麼小就夭折,好可憐啊!”景旋大大眼睛裡,盛滿同情。
男人嗤笑,壓低嗓音:“你以爲他們是正常死亡?!我告訴你,其實那些無辜死去的皇子、公主們,都是各嬪妃之間爭鬥的犧牲品!”
千葵不置可否勾了下脣角:“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那是!”男人下巴一揚,得意神情盡顯:“我七叔公,可在宮裡當差!”
“怪不得知道的這麼清楚!原來是有個吃公糧的親戚啊!”千葵看似奉承;但若仔細聽,不難聽出其中諷刺意味。
男人卻全然不察,還停留在自己的得意中。
“問完了?”見千葵沒有下文,慕華商開口。
“嗯!”
“那就趕緊吃麪!”將老闆端來的面,推知千葵面前。
望着不知何時送上來的面,千葵眸光一斜,驚喜叫道:“咦?!阿瑪!您怎會在這?”
慕華商與景旋,下意識順着千葵視線望去,除了過往行人,哪有丞相身影?!
倆人迅速回眸,尋找千葵身影,卻只來得及看到她擠進人羣的背影。
“糟了!師姐又要逃!”景旋跳起,下意識擡腿追去,卻被禿頭男先一步扼住手腕。
“你們還沒付酒菜錢,就想這麼走了?”
“難不成你們想耍賴?!”
衆人迅速將慕華商與景旋包圍。
景旋怕怕:“師兄……”
慕華商眼底滑過一抹冷厲:“放開你的手!”
“先付錢!”禿頭男雖怕,卻沒忘記自己最終目的。
慕華商冷哼一聲,扯下腰間錢袋,扔向禿頭男。
衆人一喜,紛紛向禿頭男聚攏;恢復自由的慕華商與景旋,再次回眸,四周哪還有千葵的身影。
“慘了!要被師傅知道,非得罵死我們不可!”景旋垮下臉,一副泫泫欲泣神色盡顯:“師兄!現在該怎麼辦?”
慕華商蹙眉,有些煩躁盯着千葵消失方向:“帝都人海茫茫,想找一個人實屬不易……”稍稍沉吟片刻:“……先去丞相府,然後再從長計議!”
“聽師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