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旋身子抖了抖,默默收回未說完話語,乖乖將藥送入口中,吞下!
“乖!”白寒祁獎勵般,拍了拍景旋臉頰:“去睡覺!”
景旋呶嘴,若有所指望了眼房門方向!
“今晚我留下!”輕飄飄話語傳入景旋耳中,驚得景旋直接跳了起來!
“你留下,我睡哪?”
“近兩米的牀,睡兩個人應該不成問題!”
“你想得美!”景旋一把抱住自己,如防狼般,防着白寒祁:“先說明,你若留下,我就要求換房間!”
“請求駁回!”白寒祁看都未看景旋一眼,徑自從她身邊走過,依靠於牀上:“你現在有兩種選擇,一是乖乖上chuang睡覺,二是點穴後,我將你抱shang牀!”
“兩種選擇我都不選,因爲……”景旋慢慢靠近白寒祁:“……我還有第三種選擇……”話音未落,指尖迅速朝白寒祁身上點去,白寒祁眉梢微挑,在她指尖即將接觸他身體的剎那,迅速閃開;並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她的穴道!
景旋前傾的身子瞬間倒下,趴與牀上!
“唔~~卑鄙!快放開我!”景旋身子無法動彈,緊貼於牀上的脣瓣,溢出的嗓音顯得有些模糊!
白寒祁好整以暇環胸,並沒有急着扶起她的意思:“卑鄙嗎?!我倒覺得,這最多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你在冠冕堂皇,也改變不了你卑鄙的本性!”景旋努力翻着眼珠,試圖瞪白寒祁,可翻了半天,愣是沒看見他的身影:“你有本事就、就放開我,我們單挑!”
“沒興趣!”白寒祁涼涼開口,眼底閃過一抹掩飾不住的笑意:“當然,如果你指的是在牀上單挑的話,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做夢!”景旋磨牙:“俗話說得好,風水輪流轉,你最好祈求自己一輩子都不要落在我的手裡,否則我一定將你大卸八塊!”
“瞧你長得粉粉嫩嫩的,沒想到竟這般血腥!”白寒祁戲謔傾身,將她身子調正:“不過你剛剛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是不是該在你將我大卸八塊前,先好好享受一番!”
景旋聞言,瞳仁驀然一縮:“我、我警告你,別亂來!”
“我若是非亂來不可呢?”
“……”景旋抿脣,心中七上八下,她不確定,他此時所言,是玩笑,還是真實的!
“怎麼?怕了?”
“對!我怕了!”景旋難得在他面前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白寒祁未語,將景旋從頭到尾打量一遍,良久,略帶惋惜開口:“這麼快就求饒了,還真是有些可惜!”白寒祁話外有話嘖嘖兩聲後,在景旋身旁躺下:“今日先饒你一次,睡吧!”
“我的穴道!”
“知道什麼叫得寸進尺嗎?”
“……”景旋果斷的默了,免得他剛剛答應之事,又反悔!
“睡吧!”白寒祁閉上雙眼,景旋才注意到,他的一臉倦容!
良久,直至耳邊傳來均勻呼吸聲,景旋緊繃的神經,才慢慢放鬆!
盯着藍色帳頂,景旋開始認真思考,該如何將他制住?又該如何逃離?……
次日醒來,望着有些陌生的帳頂,景旋竟一時忘記,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直至自牀上坐起,景旋昨夜意識才慢慢回籠!
“該死的!我怎麼睡着了?!”景旋懊惱拍着腦袋,怎麼都想不通,自己昨夜明明在思考問題,怎麼就睡着了,而且還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她更想不通的是,她竟然在一個,可以算得上陌生男子的牀上,安然睡上一整晚?!
雖然結果可以算得上平安無事,可此事若是傳至太子耳中,勢必會引發不堪設想的後果!
景旋越想越膽怯,越想越怕,她怕有朝一日,他會知道,她怕有朝一日,她會徹底的失去他!
胡思亂想好一會,景旋才慢慢收拾好忐忑而鬱悶的心情,下牀,活動一下不知何時解穴的身體!
眸光若有似無撇向緊閉的房門,鬼斧神差的慢慢靠近,直至指尖碰觸到門把,纔算回神:“他怎麼可能會不上鎖?!”景旋自嘲一笑,暗怪自己癡心妄想;卻仍舊不死心的順手拉了下房門,誰成想,本以爲必鎖無疑的房門,竟被輕易拉開!
“怎麼回事?房門怎會沒上鎖?是他忘記了?還是……”景旋躊躇片刻,擡步邁出房間,尋找答案!
“景姑娘!你醒了!”景旋剛行出房門,迎面便走來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孩!
“你是?”
“奴婢是這兒的丫鬟,景姑娘可以喚奴婢小喜!”小喜眉眼彎彎,長着一副名副其實的討喜模樣!
“你來這兒是?”
“伺候景姑娘您洗簌!”小喜晃了晃手中的盆子,自景旋身邊擦過,邁進廂房:“景姑娘!午餐已準備好,等您洗簌完,奴婢便帶您前去用餐!”
“……”景旋華麗麗的囧了;她發現,她在這兒的待遇,哪是階下囚,分明就是主子的待遇:“……那個……是誰派你來的?”
“三當家!”
“三當家?”景旋蹙眉,腦海中閃過白寒祁身影,卻又不敢確定,他是否是小喜口中的三當家!
聽出她的狐疑,小喜回眸笑道:“三當家就是昨夜在此留宿的白公子——白寒祁!”小喜邊說,邊促狹眨了眨眼,嗓音中隱隱透露出曖/昧之意:“景姑娘!難道平日裡,三當家都沒有告訴您這些嗎?”
“呃~~”景旋乾笑,聲明:“~~話說,我和你們三當家,昨日才見第二次,所以……我和他真的不熟!”
“怎麼可能?!”小喜明顯不信:“昨夜三當家和您……”小喜咬脣,臉色羞紅,有些話,終是她這未出閣的女子難以啓齒:“……反正若真如你所言,三當家定然不會如此唐突!”
“那隻能說,是你還不夠了解你們三當家!”景旋可沒有忘記,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當時若不是她跑得快,只怕早已被他抓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