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大當家來的飛鴿傳書!”守衛恭敬將一隻信鴿送至白寒祁面前,白寒祁隨手取下書信,示意守衛先行出去!
守衛瞭然,抱着信鴿按着來時路返回!
白寒祁攤開字條,迅速瀏覽一遍,臉色隨之變得相當難看!
倏然‘嗖’的一道人影,自窗戶躍進書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走白寒祁手中字條!
白寒祁下意識出手攻擊,待看清來者何人時,掌風硬生生一偏,擦着她的身子揮過!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想要找死?!”白寒祁第一次如此厲聲對景旋說話,沒有人知道,剛剛一剎那他的心慌!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真傷了她,他該怎麼辦!
景旋沒想到,自己一時貪玩,竟會換回他如此大的反應,不禁覺得有些委屈:“不就和你開個玩笑,至於反應這麼大嘛!”
“你還有理了!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差一點就傷到了你,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白寒祁倏然噤聲,有些話若是說的太明白,只會讓彼此變得尷尬:“……手中字條給我!”
“不給!”景旋也來了脾氣,直接將字條藏於身後:“看你這麼緊張,裡面一定記載着見不得人之事!”
“別胡鬧!快點給我!”白寒祁威壓的眸中,有着掩飾不住的緊張與害怕,怕她看到裡面內容,屆時她與他之間的橫溝,會更加難以跨越!
“不給!不給!就不給……”景旋第一次見他如此神情,隱約覺得,字條上內容不僅不簡單,而且還應該與自己有關;想到這,景旋毫不猶豫帶着字條,躍出書房!
白寒祁心頭一驚,想都未想便追了出去!
景旋自知武功不及他,所以在躍出書房的同時,便迅速攤開字條,待看清上面內容,只覺得渾身發冷!
察覺景旋異樣,白寒祁心中咯噔一聲,知道已無力迴天!
景旋自空中緩緩落下,停與白寒祁一米開外:“白寒祁!我警告你,你若敢傷我師姐一根汗毛,我此生必與你不死不休!”
景旋第一次如此深刻體會到,敵人終究是敵人,無論他對你有多好,無論他救過你多少次,終究也改變不了敵對立場!
白寒祁壓抑眸中苦澀,低沉嗓音,透露着無力感:“想要殺你師姐的,不是我!”
“可他卻是你的同夥,不是嘛!”景旋將手中字條撕得粉碎,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打醒他,爲什麼好人不當,偏偏要與壞人爲伍:“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要與端木舜爲伍,做傷天害理之事!”
“傷天害理?”白寒祁譏諷勾起脣角:“做傷天害理之事的人不是我,而是當今聖上!”
“我不懂!”
白寒祁脣角譏諷笑意又濃重幾分,眼底充斥着深深恨意:“你可聽說過,十七年前,白將軍一府三百多人口,被滿門抄斬之事?”
景旋心尖一顫,瞳孔不自覺放大:“你、你想說什麼?”
“說當今皇上的昏庸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