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 揭開鄧嘉瑜做的壞事
晏錐和洛琪珊都沒先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警局。張駿被劫,下落不明,在這種時候,兩口子哪裡還能淡定得了,今天不能得到消息的話,只怕晚上也不能好好睡覺了。
張駿的老婆陳羽豔是被氣暈了過去,已經送到安全的地方,孩子也沒事,可就是沒張駿的線索,無法向這女人交代。
警局裡,郭局長在辦公室裡將先前派去接張駿的兩個警察罵個狗血淋頭,就因爲晚了那麼幾分鐘,至關重要的證人就出事了,這對警局來說也是一種恥辱!
洛琪珊和晏錐見到了洛凱旋,但由於張駿的事,洛凱旋的情緒很差,他即是擔心自己的冤情無法洗脫,更怕的是張駿會被藍覃滅口。
張駿知道藍覃太多秘密了,兩人之前勾結在一起,如果張駿肯指證藍覃,他必定是要蹲監獄的。可想而知,張駿落在藍覃手上,將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梵狄的手下也在積極尋找張駿的下落,警方那邊也沒閒着,雙方爲了共同的目標在做事。
這不能怪晏錐忽視大意,他已經通知警方來接人了,誰知道會晚了那麼一點點。而就是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有人如此精準地掌握了他們的行蹤,劫走張駿。
這樣的巧合絕不是運氣的問題,應該是他們被藍覃的人盯上了,可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究竟是怎麼被盯上的?
晏錐百思不得其解,從瑞士到回國,他們抓緊一分一秒的時間,怎麼會泄露行蹤呢?
想不通……實在太令人迷惑了。
洛琪珊見過父親之後,在警局外邊的車子裡跟母親在一塊兒,母女倆都處於萬分焦急的狀態,唯一能讓樑悅感到安慰的就只有女兒和女婿感情進展的事實了。
沒過多久,一輛熟悉的豪車出現在晏錐的視線裡,是梵狄來了。
梵狄如今的精力都放在小穎身上,大部分時間都在陪老婆養胎,能讓他親自出馬的事情不多,今天這就是一件。
梵狄帶來了他這段時間查到的一些線索,關於洛琪珊和藍澤輝那則新聞的。
車裡,晏錐臉色凝重地聽着梵狄在陳述,表情越來越冷……
“在事發那天,大凱旋的一部監控器壞掉的,正好是珊珊和藍澤輝所在的那一層。但是,在酒店的地下車庫,找到了另外的監控記錄,裡邊顯示珊珊在事發前一晚8點半,被一輛車送到了地下車庫,然後,藍覃出來了,將她帶走……你看看,就是這輛車。”梵狄說着,將幾張照片塞到了晏錐手中。
監控器上的視頻截圖,不是很清晰,但從照片上人物的身材輪廓髮型以及略顯模糊的側臉……能看出,從車裡被擡出來的人正是洛琪珊。
而將她送到車庫的人是誰?
監控之拍到了駕駛室裡那個人的臉部下半部分,沒拍到整張臉,可即使是這一部分,也能讓晏錐聯想到一個人……一個女人!
梵狄調查到的當然不止這些了。
“珊珊被偷襲的時候中的藥,我查到了,是源自m國一種新型的藥物,名字叫色c-1目前還沒有在道上廣泛販賣,因爲價格太昂貴並且供貨的渠道很單一……偷襲珊珊的,是道上一個小混混,他說,是花錢僱用他做事的人給他那種藥,他只用了很少的份量,剩下的,他賣給了一個小幫派的頭目。他說僱主是個女人,但沒看到對方長什麼樣,他將珊珊交給那個女人時,只看到一張戴着墨鏡的臉。”
梵狄的話,讓晏錐聽了之後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盯着照片上那隻露出半邊臉的女人,腦子裡已經有了猜測,但一時間還不能確定。
梵狄瞅着晏錐的反應,俊邪的容顏浮現出幾分神秘的笑:“兄弟,我這還有更勁爆的消息,要不要聽?”
晏錐聞言,直接一拳頭揍向梵狄的肩膀,沒好氣地說:“都這時候了還在賣關子,想展示你梵老大多能耐是吧?快點把你查到的全都抖出來!”
梵狄得瑟地扁扁嘴,又從口袋裡摸出幾張照片。
這回,照片上的女人卻是更清晰更好辨認了。
“這是哪裡?”
“君騁酒店地下車庫,時間是……華港世紀在君騁酒店辦酒會那晚……”梵狄解釋說。
晏錐嘴角抽了抽……這梵狄也太神通廣大了,怎麼連君騁的監控記錄也能拿到?
“下次有需要就直接告訴我去拿。”晏錐不由得提醒梵狄,心想君騁也需要有點安全感吧。
梵狄笑而不語,繼續解說道:“看清楚了嗎,照片上的女人正在跟車裡的男人說什麼,雖然看不到車裡坐的是誰,可你看看車牌號碼。”
“車牌……”晏錐冷凝的眸子驟然收縮,咬牙道:“這是……藍覃的車。”
“沒錯……你再看最後一張,車裡的人伸手給了一個白色的東西塞到女人手裡……我想,這些照片能解釋這個女人和藍覃是怎麼搭上線的,至於原因,你比我更清楚。”梵狄似笑非笑地望着晏錐。
晏錐黑着臉,握着照片的手在發抖……只因爲,梵狄先後給的兩組照片裡,所出現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鄧嘉瑜!
先一組照片裡雖然那女人只露出半邊臉,但晏錐還是能肯定是鄧嘉瑜,再看這後邊一組,站在藍覃車窗旁,鄧嘉瑜接受了車裡的男人給她的一包東西。
這看似不相干的兩組照片,串聯起來,在晏錐腦子裡形成一個大概的輪廓,憑着他的睿智,不難想象出當中的曲折。
“鄧嘉瑜是在酒會那天晚上,在車庫裡遇到了藍覃,假設藍覃給她的東西就是珊珊被偷襲時歹徒迷暈她的那種藥,然後……”
梵狄收斂起笑容,眸光冷狠地接着說:“然後歹徒將珊珊交給鄧嘉瑜,鄧嘉瑜再將珊珊送到大凱旋的低下車庫,交給藍覃……就這樣,第二天珊珊醒來就發現自己和藍澤輝躺在一起,並且,藍覃還命人早早拍下了照片,發給媒體,成爲了那天的頭條新聞……”
兩個男人的猜測和分析都是一致的,聰明人之間的交流就是這麼省時省力。
“鄧嘉瑜……看來,我低估了鄧嘉瑜這個女人的威脅性,想不到她居然會跟藍覃成爲一夥,我還在納悶兒怎麼她可以那麼快知道我去了瑞士,想必是藍覃查到了之後通知她的。可是……藍覃爲什麼要這麼做?這件事,他兒子都被他設計了,他就爲了讓洛家出醜,所以才這麼幹?”晏錐眼中翻卷着滔天怒浪,鄧嘉瑜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瞬間變得無比醜陋!
梵狄冷冷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狠:“藍覃那種人,比我們最初想象的要殘忍得多,他的做事手法很有道上的風格,所以可想而知他雖然是生意人,但暗地裡也跟道上有着聯繫,只是很隱秘而已,不然鄧嘉瑜怎麼能拿到那種藥,多半是藍覃從國外帶回來的,而因爲是新型藥物,安檢都查不出來,纔會讓他有機可趁。他把自己的兒子也算計進去,這一點都不奇怪,他爲了陷害洛凱旋,爲了整洛家,處心積慮策劃了那麼久,被仇恨矇蔽了心智的人哪裡還有良知可言,他或許覺得自己的兒子能得到珊珊,纔是對洛凱旋夫婦倆致命的打擊,他年輕時得不到珊珊的母親,現在他要幫助兒子得到珊珊……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不配做一個父親。”
沉重的大石頭壓在晏錐心上,他想起洛凱旋曾對他說的一些話……要他好好保護珊珊。只可惜,那時他和洛琪珊的感情不像現在這樣深厚,以至於她那天去藍澤輝家拿u盤,他不知道。
梵狄用力一拍晏錐的肩膀,嚴肅地說:“兄弟,你打算怎麼做?我的手下正在找張駿,但我認爲,藍覃那麼狡猾,一定是有所準備的,我們要想在張駿被滅口之前找到人,很難。但如果你可以從鄧嘉瑜身上下手,或許也算是個辦法。”
鄧嘉瑜……晏錐現在一聽到這名字就反胃,可梵狄說得沒錯,如今藍覃不知道在哪裡,而找到張駿是當務之急。既然鄧嘉瑜和藍覃是盟友關係,那麼,興許這回,先不急着處置鄧嘉瑜,而是想辦法利用她,找到張駿!
“鄧嘉瑜……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國,可張駿的事不能等。”晏錐除了憤怒就是焦慮了。
梵狄忽地笑了,好心提醒到:“兄弟啊,你都已經回國了,你覺得鄧嘉瑜還會傻乎乎地待在瑞士嗎?我敢打賭,不出一天的時間她就會回來了。你應該擔心的是……你要去鄧嘉瑜那裡套消息,可珊珊呢,她會不會體諒你?萬一誤會的話,你小子可就慘了。”
這……梵狄說得確實是實話,晏錐臉一僵,心裡已經在開始盤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