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把車子開的很快,她看着好友心很疼很疼,亦是在爲她疼,也是在爲自己疼。
她知道,她那樣有不得已苦衷,就是因爲那樣自己才心疼她,她這人從來只爲別人着想,從不爲自己考慮。
剛纔看那個設計師好像很愛她,這樣也許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吧!
好歸好,可愛情裡面不是要兩情相悅纔算完美嗎?
她就不在奢望愛情了,因爲她知道,她這樣的壞女人不配擁有愛情。
沒人會相信她,就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相信她,他又在那麼會相信自己呢?
那樣明瞭的事情,是誰見了都會信,只恨自己那時候爲什麼要被那個人威脅,可那個時候的情況不由她選擇。
不然情況會更加複雜?
顧憐漫無目的開着車子,思緒萬千,又很亂。
剛纔真的是他嗎?
如果是他,他又怎麼會這麼湊巧在哪裡呢?
難道是······
顧憐扯了扯嘴角,不可能,他這麼討厭自己,怎麼可能會故意出現在這裡的。
車子被她這樣開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顧憐才把車子掉頭往家的方向開去。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她跟翼子飛婚後,翼子飛送給她的第一個情人節禮物,就是眼前的這座別墅。
她看着眼前的小洋房,嘴角痛苦的彎了彎,他們結婚的第二個年頭的情人節當天,她剛一醒來就被子飛從chuang上拉起來,來到這裡,然後他遞給自己一把鑰匙說,“顧憐這是我送你的第一個情人節禮物,往後的每一個情人節,我都會送你不一樣的禮物,所以你到時候不要太感動哦!從今天開始這裡是我們的家,我們兩人的世界,只有你跟我的世界。”
只有她跟他的世界,現在這裡卻只有她一個人。
顧憐覺得很可笑,她在期待什麼呢?
從開始她就不該太貪心,因爲貪心所以自己纔會被人渣算計,被他破壞了她跟他的感情。
人就是這樣,得不到是最好的,得到了卻又不懂的珍惜。
她不怪子飛,他是怎麼對自己,她一清二楚,他對她前面兩年真的很好,如果沒有那件事情,他們恐怕現在還是很好吧!
那兩年是她最快樂的兩年,她聽了好友的話,說:她說他人不錯,可以試着相處。
她聽了她的話,試着跟他相處了,甚至還深深的被他感動,感覺自己跟他在一起很放鬆不說,還很快樂,甚至還很喜歡他,經過兩年時間她一點一點愛上了他。
可老天就是很殘忍,見不得她好,所以她被那個人渣擺了一道不說,還非要自己跟他賭注,要是自己不答應他,他就把子飛違法收藏的那些設備舉報出來。
她知道這件事說出來肯定會毀了他,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因爲這樣纔會有後面的誤會,她天真的以爲,她跟他在一起生活了兩年,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因爲知道自己不是那樣的人,可事實證明,他信了,他看到的。
其實這事也不能怪他,要是換個角度來的話,她可能也會誤會,所以這件事情,她從沒有真正的怪過他。
顧憐慢慢的走到門口,看着洋房裡黑漆漆的一片,她的眼神瞬間黯然下來,他又沒回來。
他都已經一百三十四天沒回來過了,也就是自己有一百多天沒有見到他了。
唉!
顧憐掏出鑰匙神情恍惚的把門打開,然乎把鞋脫了,套上拖鞋燈也沒開,藉着月光王樓梯口走去。
啪嗒·····
客廳的燈被人打了開。
顧憐上樓的步子愕然的停了住,眼裡閃過一道亮光。
他回來了?
想到他回來,顧憐立馬轉過身子往客廳那邊看去。
她只見翼子飛懶懶散散的靠在沙發上,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顧憐突然想起在停車場,她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停車場經過她的車身的車子真的是他。
所以他回來是興師問罪的?
顧憐冷笑一聲,看來他們現在見面的方式還真是獨特。
翼子飛看着她滿不在乎的表情,火氣就蹭蹭的往上冒。
兩人就這麼死死的盯着對方,倔強的他們誰都不肯先主動開口。
顧憐站在樓梯口一動不動,但後知想起好友的拜託,她不得不開口打破僵局,“你回來了。”
一秒····兩秒····
時間一點一點在流逝,眼前冷着臉的男人似乎並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顧憐見他這樣,對於好友的事情她也就不在他身上不抱什麼希望了,算了,還是等明天天亮打電話給南北再問他好了。
她看着冷着臉的翼子飛只想快點在他面前溜之大吉,“那個,我先上樓了。”
說完,顧憐就轉身往樓上跑去。
“站住。”翼子飛冷聲的叫住了她。
顧憐被他這麼一叫沒停下腳步,反倒咚咚咚的跑的更快了。
因爲他每次這樣冷聲叫住自己,那就是暴風雨的前奏。
翼子飛見她沒停下步子,而是跑得更快,心裡頓時火冒三丈,她這樣的表現不就是心裡有鬼嗎?
不然怎麼見他就跑?
很好,這個死女人又跟他玩捉迷藏遊戲是吧!
翼子飛冷眼地看着她的背影,從沙發上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大步跟上她。
顧憐聽到他的很有節奏的步子,心裡害怕極了,她很想再快點,可就是快不了,真的是,今晚她又死定了。
在顧憐上最後一梯子時,手被人扣了住,翼子飛把她粗魯的一拽,冷聲開口,“跑啊!你倒是給我跑啊!你見我就就跑,說,你到底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顧憐被他用力的拽着手,手很疼,可她現在顧不了手上的痛楚,因爲兩人現在的位置處於樓梯口處很危險,她不會把他們生命拿來開玩笑,她擰着眉,斟酌了一下開口,“你現在累了吧!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洗個澡放鬆放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翼子飛冷冷淡淡的開口。
明顯他這話一出,顧憐身子僵了一下,反應過來掠起手狠狠的給了他一掌,“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剛剛那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她等不急需要他嗎?
他一定要這麼侮辱自己心裡才痛快嗎?
真是個壞蛋,大壞蛋!
“我還就欺負你了呢?”說着,翼子飛打橫把她抱起就往他們的房間走去。
顧憐身子被他騰空而起,咋咋唬唬的說,“你幹什麼呢?”
“啪...啪...啪...”
顧憐說着,連續扇了他幾掌,她從來就不是溫順的綿羊,她是一隻會咬人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