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襲留掏出手機劃過屏幕,上面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一條信息,他直接點了開。
嶄襲留越是往下看,眉就越發緊鎖,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內容。
良久,他才慢慢的放下手機,擡眸看着廚房裡的小身影,裡面的小人兒似乎沒有注意到外面,依舊做着自己手上的事。
大概半個小時後,墨兮兮端着三菜一湯來到桌子上,覷了眼,一動不動看着自己的他,氣鼓鼓的說:“你難道還想我餵你吃不可。”
嶄襲留這纔回過神來,看着桌子上的三菜一湯,眼裡情緒翻江倒海,輕吐一口氣,故作輕鬆,“沒看出來啊,親愛的,現在這麼厲害,居然連酸菜魚、尖椒牛柳這麼難做的菜式你都做得出來,樣子還看起來不錯,就是不知道口感了。”
“你沒看出來的多着呢,味道怎麼樣,你嚐嚐不就知道了。”墨兮兮並沒有因爲他酸言酸語而生氣,反倒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淡定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嶄襲留看了她一眼,也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片放入嘴中,魚肉鮮、滑、嫩、爽口,味道居然出奇的好。
這女人四年裡學了不少東西,同時應該受了不少苦吧。
她表面裝的堅強,可內心卻是極其脆弱的人,在兩人相遇後她一直把自己僞裝的很好,可她越是這樣,嶄襲留越發心疼她!
墨兮兮也觀察到了他的表情,怎麼感覺他有心事一樣,還一直看着自己,那目光怪怪的,剛纔燒飯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麼,爲什麼飯燒好了,出來他就是這副模樣。
一餐飯兩人各有所思,嶄襲留則是在內疚之愧吃完這頓飯。
墨兮兮則是在糾結中吃完,心想,是不是嶄襲留後悔跟她和好了。
她被他拋棄過,甩過,懷疑過,所以她心裡不安,也沒有安全感。
雖然表面上對他嘴硬說不稀罕,但心裡早就把自己再次交給了他。
吃完飯,墨兮兮就去收碗筷,卻被嶄襲留攔住了,“碗筷我洗,你去沙發那邊坐着休息一下。”
“哦”墨兮兮應了他一聲,乖乖的去沙發那邊等他了。
在等他的那會,墨兮兮心裡憋屈的難受,拿出手機跟顧憐和雪兒聊起微信。
墨兮兮:有沒有人在啊,@雪兒,@顧憐。
顧憐很快來了一條:怎麼了,今天不是你跟你家那位第一天二人世界麼,不那什麼的,怎麼?還有時間發信息,呵呵...難不成是嶄襲留大病初癒那發麪不行了?
墨兮兮看着損友發來的信息,直接翻了個白眼。
這女人?
真是個女流-氓!?
墨兮兮:別胡說八道,我跟你說個事,我發現嶄襲留怪怪的,做飯之前還好好的,等我把飯做好出來,他就用怪怪的眼神盯着我,你說他是不是後悔跟我和好了呀,還是介意我的過去,亦或者介意我跟過夢澤,今天我跟夢澤見面,也帶他去了,你說他會不會多想啊。
顧憐:我去,你這是怎麼了,他要是後悔了,怎麼可能會以死來威脅你,我說你別給我生在福中不知福,在說,你是不是想多了,如果你真覺得他要有什麼事的話,你好好跟他談談,不是我說你,你竟然跟孟澤都取消婚禮了,爲什麼還要約他見面,你們見面就見面,幹嘛,還要帶着他去,你這不是自找麻煩麼,自己給自己添堵,活該!
墨兮兮:我帶他去不就是證明我跟夢澤沒什麼,再說了,我本來就跟他沒什麼,我們今天見面主要是爲了在美國登記結婚那事,雖然在國外我們沒在大使館登記過,但,我們辦理了手續,所以必須要籤離婚協議書,再有夢澤的爸爸,他爸爸對我跟瑾寶不錯,我就大概多關心了他幾句,這樣我並不覺得有什麼衝突,哎--夢澤在國外對我幫助了很多,我有今天的成就也是他的幫助,你們知道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顧憐:說的也是,人不能太自私,說真的,拋去嶄襲留不說,我覺得你跟夢澤還是不錯的,至少他是全心全意愛你的,就拿這件事兒來說,我就覺得他真男人。
墨兮兮“......”
顧憐又來了一條:雪兒那個女人呢?爲什麼沒有出來?難道被人強-奸啦。
墨兮兮:呵呵--有可能,那天你走後我發現了一個新大陸,我覺得她跟南北有一腿。
顧憐:我擦!不是吧?!
因爲在顧憐心裡一直懷疑,南北是有隱疾,所以在醫院那次,她就很護着雪兒,不想她受到傷害。
他們三人之間,雪兒的家境她們最清楚,家裡有個癱瘓的爸爸,一個月打針吃藥要花很多錢,現在的社會這麼現實,哪個男人願意來幫他養爸爸啊。
她們很清楚雪兒爲什麼不找男朋友,大概是清楚自己的處境,怕到時候男方知道她有個拖油瓶爸爸被人欺辱、被人甩,索性就不交男朋友了。
雪兒趴在大牀上看着微信裡損友的話,臉瞬間爆紅,她真的被人強上了好吧,這兩個損友要不要這麼神啊。
南北躺在她身邊,看着她刷着手機卻不敢回覆,嘴角狠狠一抽,“你這兩個損友,嘴真賤,不僅賤,還很準。”
“你去死。”雪兒一腳踹了過去,她壓根兒都不想跟他說話。
媽蛋的,她今天真是倒黴,居然被他強-上了,強-上的理由是,讓自己驗證他不是有隱疾。
這男人哪裡有什麼隱疾,根本就是一匹脫繮的野馬,肆意在她身體裡狂奔,完全不顧慮她的身體,她這可是第一次啊,想想都鬱結,在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南北被她一踹沒有說什麼,反而手扣住了她的腰,手慢慢往上。
雪兒隨着他手上的動作,全身一顫,她羞憤不已,轉過頭瞪着他,“你幹什麼?”
“你說孤男寡女我幹什麼?”南北反問她,手繼續在她身上點火。
“不可以,我......身體...好痛,請你放過我。”
雪兒放低了聲音,“還有,過了今晚,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這就當我大嘴巴的報應,我以後在也不會說,你身體有隱-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