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敏的生物鐘作用下,成嶠準時準點醒來,本想起牀,但一想今天沒什麼事,索性就繼續抱着焰靈姬睡了。
等到焰靈姬睡醒,成嶠纔跟着起牀,更衣的時候不免毛手毛腳一番。
用過早膳後,
成嶠叫來馬車帶上焰靈姬去新鄭城內城外轉了一大圈,遊山玩水,午膳都是在野外吃的,玩到夕陽西下才返回。
當晚,成嶠依舊沒有離開,也遵守了諾言,
沒有出爾反爾拿下焰靈姬,
不過卻哄着焰靈姬學習了一番傳統手藝。
焰靈姬的學習能力很不錯,學得很快,
而且還會舉一反三,其中春色不足爲外人道也,只能說可以控制溫度的手掌是真的頂!
第二天清晨,成嶠就離開了,不得不離開,今天是韓王安正式加冕成王的日子,必須趕去參加登基大典。
參加登基大典對於成嶠而言已經不是新鮮事了,嬴政的登基大典早已經近距離接觸過,韓國的登基大典大同小異,不過流程比起秦國還要繁瑣一些。
一整天的流程下來,如今的成嶠沒有什麼感覺,依舊神采奕奕,但不會武功的權貴官員已經非常疲累了。
韓王安本就身虛體胖,身上的冕服沉重,還被禮官指揮得團團,整天堅持下來滿頭大汗,
可謂累到了極致,禮儀流程一結束匆匆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韓王安把慶祝宴會推遲到了明天,可謂是符合了大多數的期盼,今天都累慘了,哪還有什麼精力參加宴會啊?
就是推遲宴會的決定打亂了一些人的安排,明珠夫人心中就有些不爽,不過韓王安已經當衆說出口,也不好改變了。
對於宴會,成嶠抱着無所謂的態度,高興就參加,不高興就不參加,反正除了家宴,其他宴會不去,也沒有人會去找他茬兒。
今夜無事,成嶠琢磨着自己應該去胡夫人那裡看看了,比起去胡美人的時間,已經晚了不久。
這次成嶠沒有突然襲擊,直接提前派人告訴了離舞,多給胡夫人一些心理準備。
雖然胡美人已經給胡夫人打了預防針了,但事到臨頭肯定有區別。
儘管胡夫人是姐姐,不過因爲性格的原因,肯定不如胡美人放得開。
用過晚膳,
成嶠就偷溜出了府邸,鬼魅般的身影在新鄭城的房頂閃爍,半盞茶時間不到就到達了左司馬府,進入胡夫人所居的獨立院落。
劉意身爲韓國左司馬,也是韓國的實權人物,因此居住的府邸在韓國的權貴區,佔地區域比起大將軍府小了很多,因此就住在城西。
離舞接到消息,安撫了胡夫人一陣後就待在院門口迎接成嶠,看見成嶠的身影忽然出現立即便迎了上去行禮。
“拜見侯爺!”
“免禮。”
鑑於胡夫人的性格溫婉恬靜,成嶠還特意換了一身衣服,沒有穿平時經常穿的黑金或者黑紅錦袍,而是換上了一襲碧青雲紋錦袍。
這樣一來,成嶠身上尊貴威嚴的氣質少了許多,飄逸出塵的氣質更加突出,有意無意間散發出的壓迫感弱了很多,初一看很容易以爲是道家的高徒。
成嶠微微頷首,邁動腳步就往院中走去,也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因爲胡夫人身邊的人全部是羅網的人。
雖然不可能都是女殺手,但至少也是羅網的外圍成員,因此根本不用擔心暴露問題,再說暴露了也無所謂。
“離舞啊,你跟黑寡婦一樣立下了功勞,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成嶠揹負着雙手,走在草木圍繞,清風徐徐的遊廊上,隨口問道。
離舞已經跟黑寡婦交談過了,因此回答沒有任何猶豫。
“侯爺,屬下不想再打打殺殺了,想跟着大小姐一起進入侯府。”
“大小姐也是這樣想的。”
成嶠回想起離舞在動漫中就喜歡原身,最後不惜背叛羅網,從而身死,此情可嘆可佩!
今生他掌控了羅網,離舞自然沒可能安插到他身邊來,沒有經過朝夕相處,離舞自然沒有愛上他,但想不到兜兜轉轉離舞最終還是要來到他的府邸。
對此,他是持歡迎態度的。
“看來你跟杺沚相處得很融洽,好,就如你所願。”
離舞自然知道胡夫人的信心,聞言大喜道:‘多謝侯爺、“
“這是你應得的。”
“對了,杺沚情緒怎麼樣?”
“回稟侯爺,大小姐儘管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情緒總體平穩。”
成嶠微微頷首,這麼多年了,再加上提前幾天透露,心理準備也早該做好了。
“拜見侯爺!”
踏進胡夫人居住的院中,站在道路兩側的侍女們盡皆行禮,鶯鶯燕燕的聲音整齊劃一。
成嶠沒有說話,隨意擡了擡手,兩側的侍女盡皆起身,隨後在離舞的帶領下離開了。
燈火明亮的房中,胡夫人身着一襲雅緻的藍綠色調長裙,金色包邊點綴,腰懸一顆火雨瑪瑙,頭上的髮髻首飾甚少,柔美溫婉的俏臉一點也沒有進攻性,宛如江南的煙雨,山中的清泉,讓人心曠神怡。
此時的胡夫人正跪坐在黃花梨木製成,暗紅色點膝的桌案前,脊背筆直,榛首微低,眉宇輕蹙,眼含憂色,雙手交疊,手指無意識的攪動着,可謂我見猶憐。
當聽到外面的動靜,胡夫人有些驚慌起身,玲瓏美好的曲線徹底展現而出,深吸一口氣按照自己妹妹教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邁動蓮步前去迎接。
“拜見侯爺。”
成嶠剛剛推開門,胡夫人便停下腳步,白皙修長的雙手交疊在腰側,身體下蹲盈盈一禮,姿態優雅端莊。
看見胡夫人的模樣,成嶠眼中一亮,這是一個溫婉柔媚,高雅靜謐的女人,時間的沉澱使其美感內斂,不易輕易發現,需要細細品味,屬於越看越美的那種類型。
成嶠捫心自問,如果他還是第一世的平頭百姓,那麼秦時明月中最想娶的女人就是胡夫人,而不是焰靈姬,紫女,焱妃,月神,驚鯢赤練,雪女,田蜜,胡美人等非凡的女子。
胡美人雖然不會武功,也沒有什麼特別能力,但長相狐媚,跟其他非凡女子一樣,平頭百姓很難駕馭住,也很難守得住。
胡夫人就不一樣,這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人,擁有男人們推崇的品質,上得廳堂,入得閨房,下得廚房,溫柔賢淑,柔順體貼,忠貞不渝。
之所以說胡夫人忠貞不渝,是因爲此女仍然念着李開,但身處戰國亂世,面對強權的壓迫,胡夫人實在沒有辦法。
別說胡夫人區區一個弱女子,就是一個大男人,甚至一個武功高強的男人,面對強權的壓迫,屈服的人也是大多數。
因此,胡夫人的忠貞不渝儘管沒有以死殉節的地步,但也實在沒什麼好指摘的,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人呢?
而且胡夫人不能光考慮自己,還要考慮妹妹胡美人的處境,她一死容易,但青春年華的美人怎麼辦,?
跟着她去死嗎?
動漫中,胡夫人被劉意欺騙嫁給他,胡美人成爲韓王安的妃嬪,這些都不是她們能夠選擇的……
說起來,他成嶠跟動漫中的劉意,韓王安其實也多大區別,他也是強權。
只不過跟兩隻政治動物比起來,他對兩女是發自內心的喜愛,也不會將兩女視作可有可無,隨時可以出賣的物品。
對於兩女的容貌身材,成嶠承認很喜歡,美女誰不喜歡呢?
對於美的追求男女都一樣,但卻不僅僅喜歡美色,兩女的內在他也喜歡,特別是胡夫人的內在,他很有興趣去了解。
成嶠身心很放鬆,思維發散,迴應難免就晚了一些。
胡夫人久久等不到成嶠迴應,只能保留着行禮的姿勢,心中的忐忑不安愈加強烈。
最後實在忍不住微微擡起頭,擡起眼瞼快速瞥了成嶠一眼,見成嶠直勾勾,“色眯眯”的看着她,心如小鹿亂撞,連忙低下頭。
走神回來的成嶠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恐怕影響到自己的光輝形象,決定親切一些,於是走上前扶住胡夫人的手臂將其扶起,口中也不忘解釋。
“杺沚請起。”
“剛纔走神還望見諒,主要是杺沚太符合我的審美了。”
話說完,成嶠的手從小臂滑了下來,抓住了胡夫人的兩隻手,雖然比不上焰靈姬胡美人那麼滑膩,但溫軟更勝一籌,好似柔弱無骨般。
胡夫人已經很多年沒有跟異性如此近距離接觸了,手又被成嶠的豬蹄子抓住了,耳邊還響起撩人的情話,如何能夠頂得住?
臉頰發燙,耳根泛紅,紅暈突生,心跳加速,胡夫人心亂如麻的低下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樣應對……
哎,兩姐妹果然不同,如果此時換成胡美人的話恐怕就要順勢挑逗人了。
不過兩姐妹各有各優點,各有各的風情,胡夫人容易讓初哥和流連花叢的人着不住,而胡夫人這種容易讓閱遍羣芳,迴歸本真的人着不住。
罷了,他來引導,這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來,我們坐下敘話。”
成嶠鬆開一隻手,牽着一隻手,帶着胡夫人來到了桌案邊,隨意的坐在坐席上,胡夫人則低着頭跪坐着。
“杺沚不要怕,我不是好人。”
胡夫人聞言擡起頭詫異的看着成嶠,有這麼說自己的嗎?
成嶠當然是故意這麼說的,想欣賞一下胡夫人嬌羞的美態,溫柔聲道:“開玩笑的,別怕,我們好好聊聊。“
“嗯……杺沚平時喜歡做什麼?”
“妾身……”
“不用自稱妾身,稱我就行了。”成嶠溫和的打斷道。
“我平時喜歡看書織繡,養花種草,偶爾喜歡跟妹妹一起去看戲。”
胡夫人垂下眼瞼,不敢跟成嶠對視,不過心神卻平靜了不少,嬌柔的聲音中蘊含着一絲嫵媚。
“有愛好啊,人就是要有一些愛好,纔不會覺得無趣。”
“咦,這是火雨瑪瑙吧,現在倒是難得一見了。”
看見成嶠將自己腰間的火雨瑪瑙拿在手中把玩,胡夫人一下子有些心慌了,這火雨瑪瑙不僅是他留給自己的唯一物品,還關係到自己失蹤的女兒,絕對不容有失。
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免得弄巧成拙,急中生智下胡夫人連忙道:“現在是少見了,不過以侯爺的身份想要得到,應該並不難吧?”
“那倒不難,秦國的內庫中就有,比這塊頭大,成色更好的也有不少。”
見成嶠放下火雨瑪瑙,胡夫人長長鬆了一口氣。
“看你緊張的樣子,這火雨瑪瑙對於應該很重要吧?”
糟糕,被看出來了,看來不得不說一部分實話了。
“是很重要,我曾經有一個女兒,但她失蹤了,女兒身上也有一塊火雨瑪瑙,這是找到她的唯一信物。”胡夫人面露哀傷之色道。
成嶠當然知道不止如此,但並沒有拆穿的意思,李開並不被他放在心上,跟一個雖然還活着,實際已經死了的人計較那麼多幹嘛?
他沒有對付李開的想法,不過韓王安,姬無夜,白亦非等人都不喜歡看到李開還活着,流沙也庇護不了李開,只能偷樑換柱放其離開。
他是可以庇護住,但爲什麼要去做呢?
就爲了成人之美?
腦子被門夾了還差不多,他庇護住胡夫人,改變弄玉的悲慘命運就已經完全對得起李開了。
弄玉身死,胡夫人得而復失,肝腸寸斷,悲痛欲絕之下恐怕活不了多長時間……
“原來如此,那可要我幫忙?”
胡夫人哪裡會拒絕,她雖然已經拜託離舞留意,但哪能比得眼前位高權重的男人,連忙飛速的點頭。
“放心,只要你的女兒還在世,遲早我都會幫你找到的。”
成嶠伸出手攬住胡夫人纖細綿軟的腰肢輕輕一帶,胡夫人便順從的靠在了成嶠的肩膀上,淡雅的清香縈繞。
“說說百越的風俗,我挺感興趣的。”
成嶠引導着胡夫人與他聊天,慢慢讓胡夫人放鬆。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胡夫人不知怎麼的已經坐在了成嶠的腿上,面對面說着話……
胡夫人臉皮薄,俏臉緋紅一片,呼吸急促,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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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也很快,這可是經過成嶠親自檢查的。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房中已經沒有了兩人的深影,屋內變得漆黑一片。
第二天清晨,生物鐘準時作用,成嶠睜開了眼睛,側眸看了看抱着他的手臂,眼帶淚痕,緊緊貼着他的華潤,不禁咧嘴一笑。
真是一個溫柔順從,包容體貼,似水柔情能讓百鍊精鋼化作繞指柔的女人啊,宛如春日暖陽,夏日冰飲,秋日氣爽,冬日溫泉融匯在一起,能夠洗去渾身的疲憊……
美了一會兒,成嶠翻了一個身,與胡夫人面貼面後便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
雖然已經醒了,但對於成嶠而言想要睡着依舊十分輕鬆,修煉時進入凝神靜氣的狀態比睡覺難度可大了不少。
……
日上三竿,司士樑庚進入韓王宮中求見韓王安,當面向韓王安表達了辭官的意願。
看見樑庚和成嶠遵守當初的諾言,韓王安很高興。
韓王安自忖如果成嶠和樑庚要賴賬,他還真不好怎麼樣,有着成嶠,韓夫人,秦國做後盾的樑庚,哪怕他是韓王,也不敢輕易動手。
樑庚能夠退下去,對於韓王安掌握韓國朝臣好處很大,
於是,經過一番辭官的固定流程便同意了樑庚辭官。
因爲樑庚是成嶠的外祖父,秦國韓夫人的父親,鑑於拉攏樑庚的必要性,韓王安不僅賞賜了樑庚大量的財物,還提升了樑庚的爵位,直接給了封君。
雖然由於韓國國土狹小,沒有給樑庚實際的封地,樑庚進入秦國爵位也不會被承認,但善意是表達出來了。
樑庚心中還真是有些感動,再加上混官場只要混出名堂的,演技那是個頂個影帝,表現出來就是老淚縱橫,哽咽得幾乎不能言。
頂尖的演技再加上一些內心陣勢的情緒,可謂是渾然天成,根本看不出表演的痕跡,看起來就是實打實的真情流露。
樑庚辭官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耳目靈通的姬無夜,白亦非等人耳中,對此,兩人也是樂見其中。
道理都是一樣的,投鼠忌器,不敢擅動,樑庚不在韓國,以姬無夜爲首的夜幕膽子都會變大不少,很多事情也很好操作。
畢竟樑庚是糾察百官的司士,很多事情夜幕都要注意分寸,至少表面上要過得去,不能做得太過火了。
樑庚辭官出宮時,成嶠懷中的胡夫人也緩緩睜開了眼睛,雙眼中開始有些迷茫,當見到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纔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俏臉不由得一紅。
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渾身都被折騰散架了。
那讓人眼花繚亂,面紅耳赤的花樣,如今想來真讓人羞恥,眼前的男人真是……
“醒啦。”
就在胡夫人胡思亂想的時候,輕度睡眠的成嶠便醒了過來,看見胡夫人嬌羞不堪的模樣,感受着懷中的溫軟滑膩,心中一熱,手臂微微一用力,就將其摟到了身上。
“呀……”
胡夫人嚇了一跳,又感受到下身和臀部的異樣,不禁俏臉發燙,俏臉通紅,驚呼出聲。
“別……現在是白天,而且妾身不行了,讓妾身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
胡夫人一頭扎進成嶠的懷中,不敢看成嶠的模樣,柔聲請求道。
成嶠聞言考慮了一下胡夫人的身體狀況,的確沒有胡美人那麼健康便作罷了,默唸淨心神咒,該服軟的便服軟了。
“好吧,不過讓我來幫你更衣吧。”
“那怎麼行,從來都……”
胡夫人擡起頭看見成嶠似笑非笑的模樣,頓時明白了成嶠的企圖,心中羞澀不已,又將頭埋進了成嶠的懷中。
“行不行啊?”成嶠湊到胡夫人耳邊道。
感受着耳邊的熱氣,胡夫人心想比起白日那啥,替自己更衣毛手毛腳那要好太多了,便輕輕嗯了一聲。
於是成嶠便抱着胡夫人起牀,替她更衣。
等胡夫人穿戴妥當,又替成嶠更衣,全程胡夫人都紅着臉,低着頭,看得成嶠喜悅不已,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胡夫人都是弄玉的娘了,還一直這麼羞澀。
這種閨房之樂,趣味十足,妙不可言,非切身處地不能體會。
起牀洗漱完畢,早膳午膳一起用完,成嶠並沒有離開,一直陪着胡夫人,安撫着她的心,陪着看書織繡,養花種草。
養花種草一起動手,看書織繡,成嶠就參與不進去了,只能找了一些書坐在一旁打發時間。
胡夫人感受到了成嶠的寵愛與體貼,心中安心了很多,臉上多了不少笑容,相處起來也自然了很多。
一直待到傍晚,成嶠才離開前往韓王宮參加宴會,心中也將回國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