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嵐輕輕一笑,有些淒涼:“若曦妹妹,姐姐我爲何要怪你?”
“那那……”雲若曦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想了一會兒後才說:“我、我和大王……可大王畢竟是姐姐的夫君。”
終於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雲若曦喘了好大的一口氣。
鄭嵐將扶蘇放下,讓他跟着瑟兒去洗漱,這才說道:“傻妹妹,大王也是這後宮裡所有姐妹們的夫君,我有何好怪你的。”
“可是我……可是我……”雲若曦一味的低着頭。
“姐姐我可還要謝謝妹妹你呢。”鄭嵐的話讓雲若曦終於擡起了頭:“爲何要謝我?”
“若非妹妹,大王哪裡會時常來這朝東宮看望我母子,近來大王對蘇兒也好了很多,姐姐我可不得謝謝你麼?我心知定然是你力勸大王過來的。”鄭嵐一說起嬴政,話語中便有了熱度。
雲若曦沒有接腔,總覺得二個人的身份這麼尷尬說話很是彆扭,在鄭嵐面前,她就總感覺自己是個小三,總是對她有罪惡的感覺。
“曦兒,我知道大王對你很好,或許在這宮裡頭,你也是大王惟一放在心上的女人,若換個人,持寵生嬌還來不及呢,又怎會還想得起姐姐我來,對蘇兒還這麼好。”鄭嵐說着拉住了雲若曦的手。
雲若曦本能的想要縮回手來,但最終還是沒縮,就任由她拉着。
她小聲的說:“姐姐你是大王的夫人,公子是他的兒子,他是該來看你們的,若曦不過是個御書房的伺讀。”
然後她定定的看着鄭嵐:“你、你真的不恨我?”把姐姐二個字都省了。
鄭嵐搖了搖頭:“都說了,不恨,若要恨起來,姐姐這日子便沒法過了,再說,既然進了這宮裡,心裡就不該爲此事存着恨意的。”
雲若曦覺得自己實在是連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便起身告辭:“天色已晚,姐姐該帶公子歇息了,若曦這就告退。”
好容易離開了朝東宮,雲若曦坐在車上,一路上都在滴汗,她實在是怕了鄭嵐這個女人,居然可以這麼平和的對待爲自己的丈夫流產的另一個女人。
若是自己的話,一定會將對方戳個透明窟窿的,至少也要給點臉色什麼的,可她倒好,還拉着自己的手感謝自己讓她的丈夫來看她一眼,雲若曦覺得自己要瘋了。
回到寢宮後,嬴政看她臉色十分的不好,就拉過她坐下,伸手撫摸着她有些蒼白的臉:“臉色怎會如此差?告訴寡人,在朝東宮可是有人欺負曦兒了?”
“不,不是的,政你別瞎想,我,我真的沒事。”雲若曦拉下了嬴政撫摸她臉的手,柔柔的握住。
嬴政繼續用探尋的目光注視着她,這讓雲若曦很是難堪。
面對着嬴政深情和詢問的目光,雲若曦突然地就有些崩潰了,於是她倒進嬴政的懷裡哭了出聲。
這下倒讓嬴政更加的莫名其妙了,便抽出隻手來輕撫她的後背:“曦兒,若寡人可解決的,便對寡人言說,若哭一場痛快,寡人便讓你哭,只哭完便丟開來,不可再放於心上。”
這話只是讓雲若曦哭得更加的厲害了。
她將臉埋在他懷裡哭了好一會兒,才抽泣着說:“政,你爲何要對我這般好?有時候我想若是當初我不跟着齊國的使臣進宮就好了,那樣的話,便不會再見你,或許你我現在都有不一樣的生活。”
“曦兒爲何如說此話?”嬴政放在她後背的手一僵。
“政,我現在好矛盾、好痛苦。”她吸了吸鼻子繼續:“你知道嗎?你現在完全的屬於我一個人,我本是很高興,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最幸運、最最幸福的女子,可一見到鄭嵐母子,我就覺得很愧對她,覺得是我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幸福。”
嬴政只低頭看着她,將薄脣抿得很緊。
雲若曦擡起了淚水汪汪的眼睛,很糾結的看向嬴政:“我總覺得她們的痛苦會將我的幸福打折,我就是狠不下心來不去想,我……我不知道遇上你、愛上你是不是我的錯,或者你我本就是不該相愛的。”
雖然嬴政對她的話不完全聽得懂,但好歹明白雲若曦目前有些矛盾的心理,也完全的感覺得到她有一顆善良的心。
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嬴政心疼地說:“傻曦兒,你不該這麼想,若你沒進這咸陽宮,鄭嵐母子也與今日無異。”
“政,我的出現,真的沒有影響到她們母子嗎?”雲若曦可憐巴巴的問。
撫摸着她還有些淚溼的臉,嬴政很肯定的點頭:“曦兒,你太善良了,以後不許再這麼折磨你自己,寡人不允許。”
雲若曦咬着下脣點點頭:“我只是……嗯……不想了。”
嬴政這才一笑:“這便對了,寡人不喜歡看曦兒難受。”
雲若曦不好意思的抱緊了嬴政的腰:“政,我以後再也不想了。”她覺得這事,不說老壓在心裡她很憋悶難受,可這下對着嬴政都說了,卻又有矯情的嫌疑,還好嬴政並沒有這樣看待她。
記起她剛纔說不進宮,不再與自己見面或者會有不同的生活的話,嬴政臉就黑了下來,他很嚴肅的看着雲若曦。
雲若曦也查覺出了他表情的變化就有些不安地偷看他的眼睛。
只聽嬴政一字一句的對着她說:“曦兒,若當初你未同齊國使臣進宮,寡人也會將你帶回宮來,即便你逃開,以寡人的手段,也會將你抓回來的。”
雲若曦睜大了眼睛看着他。
“寡人不會讓你流落在宮外。”嬴政放大的俊顏已經湊近了她的眼前。
“可那時的趙政不是、不是還不喜……”她的話還沒完,就被俯下身子的嬴政封住了口,無法繼續了。
嬴政狹長的鳳目輕睨,輾轉着用自己溫熱的脣描摹着她櫻脣的輪廓,在感受到了她脣瓣的柔軟舒適後,這纔將靈舌探入那張誘人的櫻脣內愜意的席捲。
雲若曦的小手不自覺的纏上了他的脖頸,嘴裡輕輕地發出了嬌柔的嚶嚀聲。
在雲若曦充滿誘惑的嚶嚀聲中,嬴政已經伸手拉開了她腰間的繫帶,她並沒有發覺嬴政的舉動,依然沉溺在溼吻當中。
直到嬴政將她似雪的中衣繫帶也拉開來,露出了裡面粉紅色的褻衣,讓雲若曦感到胸前發涼,這才驚覺:“政,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