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你表哥真毒!
韓王宮,百香殿。
依舊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窗戶緊閉的宮殿之中,光線昏暗,重重疊加的簾紗遮掩着內部的風光。
若隱若現的人影和撩人無比的輕吟聲,似乎在寓意着什麼。
那昂首挺胸躺在軟塌之上的赫然是秦國的櫟陽侯洛言,至於靠在其懷中的,則是韓國的明珠夫人,至於兩人在做什麼,從兩人此刻的狀態便可見一二。
明珠夫人青絲如瀑,烏黑的長髮垂落在周身,與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嫵媚成熟的臉蛋兒掛着一抹動人的紅暈,媚眼如絲的看着身下的洛言,薄脣輕啓,聲音慵懶無力,又透着幾分勾魂的御姐意味:“洛郎,你的力氣好像又變大了。”
那可不,我這丹藥可不是白嗑的,往日裡的鍛鍊也不是白練的。
洛言嘴角含笑,輕撫明珠夫人如綢緞般絲滑的後背,輕聲道:“內功修爲進入瓶頸期,不得已,最近這段時間再修煉外功,力氣變大難免的。”
說話間,洛言也是感覺自己身體變強壯了。
“我很喜歡~”
明珠夫人眸光流轉間,柔聲的應道。
你喜歡就好……洛言嘴角笑意不減,伸手插入明珠夫人清涼柔順的髮絲之中,緩緩滑動,打發着無聊的時光,誰讓他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
事了拂衣去的行爲,洛言很少會幹出來。
哪怕面對那些生活苦難的小姐姐,他通常也會掏錢的。
何況是明珠夫人。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明珠夫人才再次開口詢問道:“這一次待幾天?”
隨着話音落下,明珠夫人緩緩坐起,長髮如瀑的遮掩春光,美目幽幽的看着洛言,似乎知道這一次洛言不會久留。
“過幾日,我此番主要是去趙國,再給我一段時間。”
洛言沉吟了片刻,迎着明珠夫人的目光,表情頗爲認真的說道。
“趙國?”
明珠夫人皺了皺眉頭,旋即盯着洛言的臉,有些意外的說道:“我以爲你此番來是爲了對付姬無夜。”
“??”
洛言有些驚訝的看着明珠夫人,顯然沒料到明珠夫人會這般詢問。
明珠夫人卻是解釋道:“姬無夜的獨子病重,昨日姬無夜找上我,他覺得姬一虎是被我表哥動了手腳,後來我去看了一下,他並沒有中毒,身體的症狀很像是受了一種獨特的內傷,氣血沸騰,導致體溫降不下來,整個人都處於昏迷當中。
這種手段不是我那表哥留的。
想到姬無夜得罪的人,我覺得你動的手可能性很大。”
明珠夫人單手撐在洛言的胸口,微微俯身,美目玩味的看着洛言,顯然對於洛言對姬一虎動手的事情很好奇。
你還真瞭解我……洛言也沒有瞞着明珠夫人,道:“確實是我的人動的手腳,給姬一虎下了陰陽禁咒,不出意外,姬一虎挺不過這個月,至於姬無夜,此番只是順帶,留着他終究是個禍害,不如早些除了。”
“你倒是不擔心他狗急跳牆。”
明珠夫人微微側顏,纖纖玉手輕輕攬過臉頰旁的髮絲,露出完美的容顏,目光似帶幾分提醒的看着洛言。
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要對付姬無夜,辦法有很多,比起你這種粗暴的手段,我覺得你更應該下毒。”
“姬無夜外功大成,尋常的毒藥應該無效。”
洛言皺了皺眉頭,說道。
下毒,他自然也考慮過,後來覺得不靠譜才選擇放棄。
秦時這個世界裡,毒藥的威懾力一般,對付普通人也許很猛,但對付高手,卻顯得有些雞肋。
對比之下,蠱毒倒是更有特點,不過特殊的蠱毒一般極難煉製。
用來針對姬無夜反而顯得浪費了,而且還需要準備,這無疑很浪費時間。
對比之下,倒不如直接粗暴點來的簡單。
“你怎麼不問問我?要殺死姬無夜,我這邊有很多種方法。”
明珠夫人俯身趴在洛言的懷中,手指輕輕點了點洛言的嘴脣,嬌媚的說道,那嫵媚的眼神,當真能吸了人的精髓。
額……我能說我忘了嗎?
洛言倒是真的沒想起來明珠夫人這一茬,當時對付姬一虎只是隨手埋下一枚暗子,直到現在平推姬無夜。
到了這個地步,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顯然沒必要了。
洛言有一百種方法弄死姬無夜,無非是代價多少的問題。
雖說如此,但洛言嘴上卻是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你有對付他的方法?”
“呵~”
明珠夫人露出一抹妖媚的笑容,緩緩起身,精緻的腳丫子踩着名貴的毛絨地毯,緩緩扭動着腰肢向着不遠處的櫃檯走去,長髮垂落在身後,直達腰際,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哪怕沒有穿着高跟鞋,卻依舊有着一份走臺步的風采。
令人不忍轉移視線。
洛言倒不至於被迷住,看的次數多了,自然就有免疫力了。
他現在更好奇明珠夫人有什麼手段對付姬無夜,聽明珠夫人語氣,似乎要對付姬無夜很容易。
並未讓洛言久。
片刻之後,明珠夫人便是拿着一個精巧的木盒返回了,單手遮掩着春光,將盒子遞給了洛言,輕聲的說道:“這裡面的東西是我那位表哥留下的。”
白亦非?
洛言眉頭微微一揚,伸手接過,也沒有防備什麼,直接打開,對於自己的女人,他是無條件信任。
就像信任自己的弟弟一樣。
木盒沒什麼機關,亦或者是機關早就被明珠夫人解開了,洛言只是輕輕一掰,便是看到裡面的物品,一枚冰藍色的晶體,極爲獨特。
“這是?”
洛言忍不住看向了明珠夫人,不解的詢問道。
“我那位表哥專門爲姬無夜準備的,姬無夜外功大成,尋常刀兵對其都無效,甚至能抵禦內息,具體如何,他倒是沒試驗過,兩人未曾交手過,不過姬無夜修煉的外功他知道是什麼,爲此特別準備了一枚冰晶,只需交手之時打入他體內,便能廢了他的外功。”
明珠夫人看着盒子裡的物品,似乎想到什麼,輕笑道。
你表哥真毒,自己人都防,好在我趁早做掉了他!
洛言忍不住繼續詢問道:“它怎麼落到你手裡了?”
“這玩意哪裡有那麼好煉製,爲了製造它可是死了不少人,其內蘊含純陰寒氣,專克至剛至陽的外功。”
明珠夫人輕笑了一聲,目光幽冷,緩緩的說道。
語氣之中有着些許冷意。
顯然這枚冰晶的煉製過程死了不少人,而死的人很有可能是宮內的那些宮女。
白亦非死得好!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都怪白亦非才讓明珠夫人變壞,要是明珠夫人二八年華之時便遇到自己,何曾會有如今的明珠夫人,想到此處,他不由得伸手摟住明珠夫人的腰肢,將其摟入懷中,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柔聲道:“別想過去的事情了,那些都過去了,未來有我~”
“恩~”
明珠夫人美目柔情了下來,靠在洛言懷中,輕聲的應道。
又過了片刻。
明珠夫人突然開口詢問道:“洛郎,你未來會娶我吧?”
不知道哎……洛言堅定的說道:“一定會,只要你願意!”
當然,明珠夫人要是不願意共事一夫,那就不是洛言的問題了。
。。。。。。。。。
天色漸黑。
洛言正與明珠夫人膩歪在一起,氣氛曖昧無比,另一邊,大將軍府卻是極爲壓抑。
因爲姬一虎快要撐不住了,距離嚥下最後一口氣也不遠了。
這個時代終究不是現代。
當一個人不吃飯的時候,那這個人就無疑與死亡無限接近了,至於通過天地靈氣來達到辟穀的狀態,那也得分人的,至少目前的姬一虎沒這個能耐,哪怕是完好無損的他也做不到這一步。
“爹,我是不是要死了……”
正處彌留之際,姬一虎腦袋都是渾渾噩噩,迷糊的看着牀邊的姬無夜,聲音啥呀低沉,斷斷續續的說道。
姬無夜握緊了姬一虎的手,沉聲的說道:“別說胡話,爹不會讓你死的。”
“爹,我不甘心,我還沒有娶紅蓮公主!”
姬一虎迷迷糊糊的說道,此刻的腦袋已經被燒糊塗了。
姬無夜目光陰沉暴虐,握緊了姬一虎的手,一言不發,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整個韓國的醫師都治不好姬一虎的病,讓他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悲傷的同時也有一些癲狂和絕望。
姬一虎死了,那紅蓮公主該怎麼辦,不娶紅蓮公主,他如何成爲貴族!
如今韓國已經向秦國納地效璽。
謀朝篡位這種事情無疑不可能,只會給秦國出兵的藉口,何況,就算退一萬步來講,這種事情也不可能。
諸侯國之間不會允許有人幹出這種事情,畢竟姬無夜本身並非是王族。
難不成要老子我親自上陣?!
姬無夜目光閃爍了一下,心中忍不住想到,若是如此,這難度無疑有些高,不好操作,至少在韓非沒死之前,這種事情難以完成,哪怕有韓宇的支持。
那韓王安終究沒死呢。
嫁個姬一虎和嫁給姬無夜,這無疑是兩種事情。
這個年代終究還是受了點儒家思想的影響。
聊了這兩句。
姬一虎再次昏迷了過去,而且這一次,氣息更加萎靡,顯然距離那一天不遠了,那乾瘦的身體已經沒多少生機了,脈搏看起來與老年人一般無二,這已經說明了許多問題。
陰陽禁術在這方面無疑是權威。
真想弄死一個人,當真極爲容易!
“我兒子要是死了,你們都別想活了!”
姬無夜緩緩起身,暴戾的氣息越發濃郁,冷冷的掃視了一眼不遠處跪着的醫師,沉聲的警告道。
中年喪子,這對於姬無夜而言無疑是個打擊。
可姬無夜終究是白手起家,不至於被這點打擊搞得失了智。
比起這個兒子,他終究更愛自己。
對他而言,兒子何曾不是一個工具。
跪在地上的醫師們顫顫巍巍的一言不發,直到姬無夜走出這寬敞的宮殿。
這大將軍府的佈局並不弱於韓王宮多少。
……
與此同時。
殿外一處光線昏暗的屋頂上。
墨鴉正與白鳳坐在其上,欣賞着夜色,同時看守着府邸的安全。
“姬一虎應該撐不了幾天了,那些醫師估計都要死了。”
白鳳目光有些陰沉,緩緩的說道。
看到那些要死的醫師,他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因爲他與墨鴉何曾不是如此,生死半點不由己。
“有空操心別人的生死,倒不如想想自己的未來。”
墨鴉聞言,輕笑道。
他倒不至於同情那些醫師,雖然他們很無辜,可真看透生死之後,你就會發現,人命也就那麼一回事,珍不珍貴也是看人的。
就像人殺動物一樣,在某些人的眼中,你自己何曾不是一個動物。
殺雞殺魚殺豬……與殺人有區別嗎?
你所謂的區別,不過是自小學習的道德約束,而在這個亂世之中,人命算什麼?
當真一文不值。
“未來?我能有什麼未來。”
白鳳皺眉看着墨鴉,不知道墨鴉這句話什麼意思。
墨鴉以前不是很討厭他想這些嗎?
怎麼突然又問他了。
墨鴉看着漆黑的天空沉默了片刻,隨後低頭,略帶一抹灑脫的笑容,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看看嘛?見見這天地的廣闊!”
“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鳳頓時感覺墨鴉有些古怪,皺眉詢問道。
若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墨鴉爲何要與自己說這些。
因爲姬一虎?
亦或者是因爲洛言?
墨鴉眯了眯眼睛,輕嘆道:“確實有些膩歪了,有時候換個活法也不錯。”
“墨鴉,你究竟怎麼了?!”
白鳳越發覺得墨鴉有些奇怪。
“想女人了……”
墨鴉長嘆一聲。
白鳳:……
一時間語塞,被墨鴉這句話堵的死死的。
聊女人?
大家都知道的,白鳳從來不喜歡女人,更是從未碰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