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寶雖好,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參悟的,若是什麼人都能玩轉幻音寶盒,墨家也不至於將其扔在墨家禁地數百年,直至天明等人進去才得以再見天日,可見幻音寶盒對於大部分人而言只是一個音盒,哪怕有着奇妙的地方,也無法利用起來。
原著裡,雪女對於幻音寶盒的評價很正確。
沒有正確的使用方法,幻音寶盒就是一個魔器,使用者瘋癲亦或者實力大增全看緣分、人品。
月神就不一樣,她可以用幻音寶盒牽引天地之力加持修煉,讓修煉者速度大增,就連對秘法的感悟也變得容易了許多。
這一點,洛言深有體悟。
洛言懶洋洋的靠在車壁上,看着打量幻音寶盒的大司命,大手輕撫她的玉腿,嘴角含笑:“怎麼樣,喜歡這件大寶貝嗎?”
“它怎麼會出現在墨家機關城?”
大司命卻沒有回答洛言這個問題,細眉輕蹙,冷豔的面容帶着一抹疑惑。
洛言大手微微一頓:“陰陽家與墨家的關係不是一直勢同水火嗎?歷代不少墨家鉅子都是死在陰陽家的六魂恐咒上面,有可能原因就出在這上面,當然,也有可能是墨家與陰陽家本就理念不合,關係極差~”
這話倒不是洛言隨便說說,墨家鉅子所修習的功法本就有剋制陰陽家咒術的能力,原著裡曾說過,若是將墨家心法修煉至兼愛的層次,可以直接免疫六魂恐咒!
從這一點上就看得出來,墨家和陰陽家的功法不對付,彼此存在剋制關係,顯然祖上肯定出過什麼事情。
“……”
大司命沉默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並不清楚,身爲陰陽家的大司命,她對於這些歷史的事情毫無興趣,往日裡修煉和殺人才是她的日常。
原著裡便是如此,至於現在,她的日常多了一個洛言,原本的路子自然變了,就連殺人的次數都變少了。
從這一點上,洛言改變了她。
“怎麼感覺變重了?”
就在這時,洛言伸手顛了顛,有些疑惑的說道。
大司命回神,側身甩開了洛言的一對狗爪子,一臉平靜:“此事你若有興趣,應該去詢問月神大人亦或者東君大人。”
“你不說我也會問的,想不想體會一下幻音寶盒的神秘?”
洛言笑了笑,柔聲的蠱惑道,大手很有魔力的握住了她暗紅的妙手,如何使用幻音寶盒,他從月神那邊偷學了一點,開啓它部分玄奧還是不成問題的。
大司命表情變了變,疑惑了片刻便是釋然。
洛言不是普通人,他是東君大人的夫君,對於幻音寶盒有所瞭解也很正常。
薄脣抿了抿,大司命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洛言這個問題,說沒興趣那是騙人的,可說有興趣,她哪裡不知道眼前之人又要使壞,頓時輕哼一聲:“你想讓我體會自然會讓我體會,何必這般逗我。”
選擇權一直在洛言身上,何曾落到她頭上過。
從第一次見到洛言開始,大司命就一直處於被動的位置,她倒是想反客爲主,可一直沒機會啊~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喜歡呀~”
洛言理直氣壯的說道,逗大司命一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尤其是大司命那不甘又不得不從的樣子。
他就喜歡大司命這幅樣子。
大司命白了一眼洛言,目光看向了窗外,懶得理會這個王八蛋。
“過幾日,等我有時間了~”
洛言從身後貼了上去,摟住大司命的腰肢,大手順入裙襬之中,在其耳邊低語。
大司命俏臉微紅,輕咬着脣瓣,發出一聲嬌哼。
與此同時。
墨鴉看着近在咫尺的王府,很懂事的從另一條路饒向了遠處。
每到這個時候,墨鴉都覺得咸陽城太小了。
。。。。。。。。。。。。
櫟陽王府。
洛言衣衫整齊的下了馬車,嘴角噙着一抹溫和的微笑,面容俊朗,英氣十足,配上十數年高位養出來的氣質,賣相當真極佳,老少通殺,中間的更是一鍋端。
說實話,洛言是渣男嗎?
那顯然不是。
洛言自認是一個顧家且寵媳婦的好男人,就連紅顏知己都是照顧的極好,單單這一點,就超越了這個時代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剩下的那一點完全是洛言謙虛,不是他膨脹,而是這個時代的男人都太爛了。
說實話,洛言已經很剋制了,若是他火力全開……罷了,身體吃不住。
又不是小年輕,整日裡沉迷這些東西算怎麼回事。
色字頭上一把刀,男人想要成功,首先就得看破這些東西,洛言爲了悟透這個字,親身體悟了十數載方有所得,又來到這個世界感悟了十數載,如今才漸入佳境,可見這個字眼何等的恐怖。
一路無話來到後院,很快便是感知到了幾道熟悉的氣息。
待洛言走了過去,入眼的一幕直接令他眼皮跳了跳,只見玥兒正擼着一隻純黑色的大豹子,這豹子屬於異種,受到蚩尤坐騎的氣息侵染,身體發生了突變,體型暴漲,如今高達近三米,長超六米,一個腦袋就堪比玥兒的身軀,皮毛黝黑光亮,半眯着眼睛,似乎被擼舒服了,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過這體型當真有點駭人。
站在一旁的還有一名少女,女子身着黑藍色的長裙,氣質清冷高雅,目光溫柔的看着這頭大黑豹。
女子自然是從蜀山來到秦國的小虞,她的哥哥虞子期已經被送入了軍中,如今在蒙恬帳下當兵,對於這位歷史上有名的猛將,洛言自然得好好培養,未來讓對方給自己開疆拓土。
畢竟洛言的封地可不在中原。
眼前這隻黑豹自然是小虞的寵物,今年四歲,從蜀山一同帶來。
“嗚~”
似乎是察覺到了陌生人到來,小黑睜開了眼睛,瞳孔微縮,發出一聲威脅的低鳴,身軀都是繃緊了起來,一條修長的尾巴不安分的甩動着。
玥兒擡頭看去,待發現洛言,頓時大眼睛化作一對月牙兒,小步跑到洛言身旁,笑眯眯的說道:“爹爹,伱回來啦~”
“一回來就看到你在擼貓。”
洛言輕撫玥兒的髮絲,輕笑道。
玥兒眨巴了一下眼睛,小黑可不是貓,它明明是豹子,不過眸光流轉,她莫名又覺得洛言的說法很有趣,某種程度上,小黑和貓沒區別,而且還是大型的寵物貓。
小虞安撫住小黑,隨後恭敬的對着洛言行禮:“見過王爺。”
在咸陽城的這段時間,小虞對洛言也是瞭解了許多,她很清楚,想要改變蜀山的命運,唯有靠眼前之人,她與哥哥爲此可以付出一切。
見識過中原的繁華,才能明白蜀山與中原的差距。
那幾乎是方方面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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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尚且處於連吃食都很難解決的階段,而中原……
“這段日子過得還習慣吧。”
洛言牽着玥兒的手走到小虞面前,掃了一眼這隻可以給無雙鬼當坐騎的黑豹,嘴角含笑的看着小虞,詢問道。
小虞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有些拘謹的說道:“夫人們對我很照顧。”
“玥兒也很喜歡小虞姐姐。”
玥兒笑道。
小虞目光溫柔的看了一眼玥兒,抿了抿嘴脣。
洛言從懷中掏出幻音寶盒,遞給了玥兒,笑道:“爹爹給你帶了一個禮物,拿去給你孃親看看。”
“??”
玥兒有些不解的看着洛言,伸手接過幻音寶盒,好奇的打量了起來。
“幻音寶盒,陰陽家的至寶。”
洛言目光微閃,輕聲解釋道,蒼龍七宿的寶盒就在府上,也許今日可以解開它的秘密,不過此事他並沒有急,事關自己的女兒,他不想給玥兒多大壓力,能解開最好,解不開也無妨。
“幻音寶盒~”
玥兒嘀咕了一聲,打開了寶盒,頓時一股玄妙的樂器想起,樓閣轉動,似感應到了什麼一般。
這玄妙的樂曲聽得玥兒和小虞都有些入神。
“咔~”
不過音盒很快被洛言關閉了。
洛言叮囑道:“先拿去給你孃親看看,這東西可不是公輸家的那些玩具。”
“爹爹不去嗎?”
“我去看看你姨娘,等會過去。”
洛言伸手敲了一下玥兒的腦袋瓜,便是緩步向着驚鯢的院子走去,他有點事情想問問驚鯢。
當然,也有點想她了。
……
內院,一處雅靜的別院之中。
洛言抵達的時候,驚鯢正坐在牀邊刺繡,一旁小魚伺候着。
驚鯢依舊是一襲素白的長裙,清冷絕豔,眉目如畫,一抹絳脣點綴,更是增添了幾分美麗,氣質溫婉文靜,毫無一絲殺氣,如今的她早已經將劍客的殺氣內斂,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美婦,不過舉止卻是高雅,似與天地之力相合。
當然,這股韻味一般人體會不到,境界不夠的人甚至都感覺不到她的可怕。
這一點上面,驚鯢與荀子有點類似於了,脫離了尋常高手的追求,換句話說,武力從來不是他們想要的,偏偏實力蹭蹭的上漲,對道的感悟越來越深。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恩?”
驚鯢手上動作一頓,美目擡起,有些意外的看着洛言,倒不是意外回來,以她的感知力,洛言剛剛進入府邸,她便知曉了,她意外的是洛言竟然第一時間來找她了,往日裡洛言都是先去其他女人那邊的。
至於緣由,也許是因爲她最好安撫吧~
驚鯢並不在意這些。
小魚清秀可人,很有眼力勁,待發現洛言到來,很懂事的對着洛言微微一禮,小步走出了屋子,將房間讓給了洛言與驚鯢。
“辰兒呢?”
洛言走了過去,目光好奇的看了一眼驚鯢手中之物,其上有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以他這過人的眼力,不難猜出這是驚鯢給自己所做的貼身之物,這些年,驚鯢對這些女紅之物很感興趣,技藝也是越發高超。
優秀的人,無論在哪方面都能有建樹。
“與言兒在花園中練劍。”
驚鯢自然不會避諱洛言,隨手將刺繡之物放在一側,緩緩起身,走到洛言身旁,爲其解開身上的長袍,動作體貼,目光溫柔:“這一路辛苦了吧。”
還行吧,挺廢腰子的……洛言口是心非的達道:“有點倦了,這一路週週轉轉奔波了太遠~”
說話間,這廝已經摟住了驚鯢的腰肢,纖細的腰肢完全看不出生過兩個孩子,感謝造物者的神奇。
“躺下休息會吧。”
驚鯢聲音清冷悅耳,偏偏有着一份溫柔,令人心醉。
洛言也沒有反對,剛纔和大司命鬧得挺嚴重的,確實有些許疲倦,順勢便是躺在了驚鯢的懷中,享受着驚鯢細心的照顧,輕柔的手指揉捏着腦補的穴位,舒服的就不談了。
享受了一會兒,洛言纔想起正事,睜開眼睛看着驚鯢,詢問道:“還記得無名以及那個孩子嗎?”
“怎麼?”
驚鯢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的看着懷中之人,不明白洛言怎會突然提起這兩人,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孩子叫顏路,執掌無名的含光,如今是儒家的二把手,實力超羣,號稱不敗之劍,出道以來從無敗績……”
洛言淡淡的訴說着顏路的事情,某種程度上講,無名算是驚鯢的恩人,若無無名的救命感化之恩,驚鯢依舊是羅網的天字級殺手,而非眼下的驚鯢,甚至洛言都有可能死在她手中。
有些事情看似毫無瓜葛,實則聯繫起來,一飲一啄,早有註定。
“恩~”
驚鯢點了點頭,一時間也追憶了許多,曾經的往事恍若隔世,沉吟了片刻,纔開口詢問道:“爲何突然說這些。”
“帝國打算對儒家動手,此事乃是我策劃,我欲讓玄黃學宮吞併整個儒家,不從者,殺。”
洛言伸手握住驚鯢柔軟的玉手,緩緩的說道。
語氣毫無波瀾,可話語的內容卻很殘忍,此番對儒家動手,不見血是不可能的,無非是見多少血,死多少人,若有必要,荀子也可以送他上路,不過這種事情只能讓李斯來。
這黑鍋他背不起,他只負責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