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被帶走了,以反叛者的首腦的罪名。緊接着,秦兵們又在小聖賢莊裡搜出了一些記載有關反叛言論的書籍。翌日,小聖賢莊叛變的消失便傳遍了整個桑海城,男女老幼無不爲之震驚。小聖賢莊可是桑海城的標誌,也是一種信仰所在!可這種信仰瞬間崩塌,給人們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伏念顏路和張良當然也知道這樣的情況,但是沒有辦法,勢單力薄,在大軍面前,所謂的武林高手也會淹沒在人流之中。所以,他們三人跟隨着高漸離一起,回到了墨家的臨時據點。這裡本來就是張良給墨家和兵家一衆安排的臨時住所,多來了幾個人也沒有顯得擁擠,因爲草屋有不少。綜合一切看來,張良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今天。
此刻,儒家,陰陽家,墨家,兵家齊聚一堂,爲了共同的目的。這場面是夠壯觀的。如果,蓋聶歸來,逍遙子駕臨,那可真就是豪華陣容了。不過,就以這樣的陣容就去反秦,還是不夠。但不管怎麼樣,隊伍在不斷壯大,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不過,此刻,伏念等人卻是憂心忡忡。很顯然,他們擔心荀子的安全,但現在他們又不能做什麼,盜跖白鳳探聽消息了,他們只能等,此刻的等待最讓人焦急,就連平常心如止水的顏路,心裡也不禁在擔憂着。小聖賢莊的消亡,來得太迅速,普通的弟子完全都沒有反映過來。就算是他們,齊魯三傑,也有着夢一般的感覺。
伏唸的臉上有着一股憤怒,還有着一絲無奈。伏念問道:“子房,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張良眼神複雜地看了伏念一眼,點頭道:“是!只不過,比我想象中來得要迅猛得多。”
伏念道:“那看來你很早就跟墨家有接觸了。”
張良道:“不止是墨家,還有衛莊的流沙於逆流沙,道家的人宗的逍遙子先生。”
伏念道:“第一次,你在我面前提出反秦的時候,是不是就想提醒我,儒家的災難來了?”
“是!”
伏念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臉上帶着懊悔之意,恨恨道:“其實那時候我已經感受到了,只是我覺得嬴政再怎麼樣也不會滅了儒家,我那時候想,如果有罪,那就由我這個掌門去扛,以爲就能化解儒家的危機,我真是異想天開了。”
顏路道:“事已至此,再後悔也沒有用了,我們只能儘量去彌補,把犧牲降到最少。最重要的,還是要救出師叔!”
伏念一臉堅定道:“不錯,一定要救出師叔。”伏念早已下定了決心,他的劍,隨時都可以出鞘。
另一個茅草屋之中,兩個女人,兩個都是很美很美的女人,一個典雅脫俗,一個華麗耀眼。一個躺着,一個坐着。躺着的肯定就是就是那個典雅脫俗,名叫端木蓉的女子。她已經躺了很久,看着就像死了一般,但是她還活着,按照常理,她活不到現在,但實際上他還沒有死。雖然她醒不過來,但是她一直在努力的活下去,因爲她還要看那個人一眼。
坐在一旁的,是雪女。每次看見端木蓉,她的眼淚就奪眶而出,是愛,讓端木蓉變成了現在這樣,那種偉大卻又心酸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擦了擦眼淚,雪女拿出一個兩個拇指大小的小木盒子了,這正是荀子給高漸離的那個,裡面裝着的便是玉露丹。打開木蓋,頓時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令人陶醉!雪女頓時有股心曠神怡的感覺,這玉露丹果然非比尋常。
雪女將丹藥拿了出來,放在了一個小碗之中,然後指尖玉露丹上輕輕一點,丹藥瞬間便化成了粉末,然後她倒了些水在碗中。以端木蓉現在的狀況,不可能吃得下一整顆藥丸,所以只能弄碎,用水服下。
此刻,墨家衆人,正守在門外,等待着雪女的消息。他們都是一副焦慮的模樣,他們生怕這又是一場空的夢。自從碧血玉葉花消失之後,衆人都以爲已近沒有辦法解救端木蓉了,可是現在,重燃的希望,又讓他們變得激動起來。
良久,咯吱的開門聲響起,雪女出來。
“怎麼樣?”
“怎麼樣了?”
數雙眼睛齊刷刷地盯着雪女。他們真的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啊!
雪女道:“蓉姐姐已經服下了丹藥,雖然我只是淺懂醫理,但剛纔給蓉姐姐把脈的時候,她的脈搏依舊很虛弱,但比之前要好了許多。”
大鐵錘驚聲道:“太好了。”聽了雪女的話,衆人長長地喘了口氣,臉上的焦爐之色逐漸去。
徐夫子則老淚縱橫,道:“太好了,太好了。”一旁的班老頭也是蔓延淚花。
高漸離道:“看來荀子夫子說的是真的,那玉露丹確實有延續生命的奇效,就是不知道煉此丹藥的前輩是誰,如果能找到他,興許能治好蓉姑娘。”
雪女道:“如果是常人,遇到蓉姐姐這樣的情況,早就死去了。可蓉姐姐一直挺到了現在,現在又有旬夫子相助,爲其續命,說明蓉姐姐的命不會絕於此。”
高漸離道:“旬夫子也跟我說過,端木姑娘的病情肯定會有轉機,而且就在這三個月之內。”
雪女道:“那真是太好了。旬夫子這樣的高人,說話肯定準的很。”
高漸離道:“我也相信旬夫子,只是完全想不到誰會來救蓉姑娘。”
雪女道:“三個月不是很長,但也不算短,我們一定要相信,奇蹟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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