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蓋聶的功力,一把木劍當然可以大殺四方,但淵虹陪伴了他那麼多年,那種熟悉的感覺,那麼信任的的程度,在消失兩年之後,重新回來,這多
麼的激動人心啊!蓋聶正在享受着這樣的感覺,就像負傷多年的戰友終於又健康的回到身邊一般,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妙。所以蓋聶越戰越自如,越戰越舒暢。
面對三人的進攻,蓋聶並沒有急於打出一個驚天動地。畢竟三劍奴的劍法與內力都是當世一流的。而且,三劍奴的劍法也有了不少的精進,特別是
他們的配合,特意爲蓋聶準備。
三人又將蓋聶包圍了起來,瘋狂的攻擊,從各個方位,直刺胸口,削向面門,攻向下盤,這些動作都是在同一時刻完成的。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劍客,這樣呼嘯而來的攻擊,他們要怎麼抵擋?
只不過蓋聶不是普通人,他是劍聖。現在他的劍,每一招出去,都有好幾種變化,雖然不是橫貫四方那樣霸道的招式。但同樣有驚世駭俗的效果。這段時間以來,由於對劍的進一步的瞭解,蓋聶對曾經的一些招式進行了融合,一經使出,就會有招式疊加的效果。這就意味着他出一招有時候就等於同時出了兩招,甚至三招四招。
真剛斷水亂神三人的配合幾乎是天衣無縫了,有快有慢,每一招都很合理,恰到好處,給予蓋聶最大的威脅,但蓋聶的回擊也幾乎是完美的,他們已經將戰鬥上都上升到了另一種高度,似乎達到了一種藝術的境界,就如同暴力美學一樣,激烈的同時也美如畫。
每一招都似乎要正中要害,可每一次都險而又險,巧而又巧的躲了過去。那閃過的身姿卻優雅而瀟灑,就像無數次揣摩與排練過一般,讓人驚歎。
城樓上的哨兵們已經忘記了自己不能動的現實,他們已經完全被場中的打鬥所吸引,他們甚至覺得今晚來站崗真是這輩子最正確的一次選擇。
見久持不下,斷水一招“飄渺無痕”使出,飄渺之後即無痕,單挑的話,這招這個對蓋聶造不成任何的危險,但真剛亂神全力牽制住了蓋聶,所有斷水纔有機會發出這樣一招。這應該也是他們之前就有過默契的,爲了對付蓋聶。雖然蓋聶的招式雖然然多種變化,但並不是每種變化,每種招式都能達到最完美的效果,而三劍奴聯手,只要配合的好,招招都可以是完美的。所以蓋聶背後出現了一絲空門。
斷水這樣的高手肯定會抓住這樣的機會。“飄渺無痕”不僅快,還無跡可循,何況蓋聶還是背對着。而且正面真剛與亂神正發狂的攻擊,不給蓋聶喘息的機會,這無疑有着很大的威脅。
蓋聶感受到來自背後的強大威脅。大喝一身,周身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一舉將真剛亂神逼退,但這隻能爲他爭取眨眼的瞬間,不能給對方造成傷害。但有這瞬間就足夠了。長劍一揮立即在跟前劃出了數道弧線,然後全身閃現金黃色網狀的光暈將蓋聶包裹。
此招一出,斷水的攻勢頓止,而真剛亂神也攻不進來了。三人的臉色陡變,他們認識這一招,這叫雪後初晴,本來不屬於蓋聶的招式,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他的了。雪後初晴已至,長虹貫日還會遠嗎?
上次亂神就是因爲那招長虹貫日而身受重傷。而這一次,他們又該怎樣應對?蓋聶又會選上誰?然後進行暴風雨一般的攻擊?
盜跖與魍魎之戰還在繼續,在絕對的速度的面前,魍魎靈活的優勢當然無存,他還能繼續支撐這,那是因爲他精妙的劍法。魍魎確實非常的納悶,爲什麼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盜跖的武功精進了這麼多。而且那瞬飛輪在盜跖的手中也是花樣百出。
盜跖雖然手持瞬飛輪攻擊,但是瞬飛輪上還有八個小的瞬飛輪,一直漂浮在盜跖的周圍,隨時對魍魎的要害進行衝擊。對於魍魎而言,他的危險來自於四面八方,他不僅要應對盜跖的快速攻擊,還得應對那八個小瞬飛輪的偷襲。真是苦不堪言啊!
剛開始他的劍招還能盡情施展,可隨着戰鬥的加劇,盜跖的攻勢越來越猛。只見盜跖掄起瞬飛輪朝魍魎頭頂削去,就算削不掉魍魎的頭蓋骨,也要將他的髮型改成平頂的。
本來盜跖這這一招並不橫,巧妙,而且他的下盤全是漏洞,只要魍魎揮劍就可以將盜跖攔腰斬斷。可是,他沒有這樣出手的的機會,只要他的雙劍不護在周身,那八個小瞬飛輪總有一個會鑿入他的體內。於是他只有仰頭,身體向前滑去。
魍魎真是氣的咬牙切齒的,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窩火啊!如此繼續下去,只有死路一條,魍魎可不甘心就這樣消失於人間,他還年輕,他還要追求更強的存在。
想到這裡,魍魎猛然聚起全身內力,一舉彈開盜跖,不過,盜跖在倒退的過程之中,意念一動,內力引導,八個小的瞬飛輪同時,從不同的方位,殺向魍魎。但魍魎早料到會這樣,立即攤開雙手,身體陀螺旋轉開來,周身迅速產生了強大的劍氣渦流。這是他的旋風轉,能夠瞬間釋放強大的劍氣,八個小瞬飛輪撞在這劍氣之上,只是持續了片刻,便失去了攻擊之力,如廢鐵一般,哐鐺掉在了地上。
然後,魍魎也沒有急着進攻,而是停下了身軀,他需要喘息的時間。不過,解決了這八個小瞬飛輪,他也算時扳回了一成。
盜跖冷笑道:“這纔有點意思,要是那麼輕鬆就被我解決了,那就太無趣了。”
魍魎道:“你覺得你還有會有剛纔那樣的機會嗎?”
盜跖道:“剛纔只是熱身,希望你接下來的表現能讓我滿意。”
魍魎道:“這次我一定會殺了你。”此話過後,魍魎的周身立即被濃濃的殺意所籠罩,今晚他已經夠憋屈的了,所以,他一定要殺了盜跖,已解心頭之恨。
盜跖當然也立誓要將魍魎斬滅,而且他又着絕對的信心。他的周身雖然沒有魍魎那麼強烈的殺意,但他的殺意,都在眼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