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這話是什麼意思呢?他是在開玩笑嗎?十六駕御車,根本就不知道嬴政在那座之上,哪裡看出了什麼機會?但是張良此說必定有其用意,只聽張良繼續說:“十六駕御車雖然增加了找尋嬴政的難度,但是卻拉長了出巡隊伍的縱深距離,三千禁軍大部分在首位兩端,只要我們動作快,就有機會。”
墨家衆人仔細分析着張良的話,其實張良說的是沒有錯,他們也確實是有機會,但具體實施起來,好像非常困難啊!!!盜跖問道:“照你所說,我們也必須能夠靠近御車,而且還要同時衝上十六駕御車,方有刺殺之機,我不覺得我有機會靠近御車。”
張良道:“本來,這的確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已經成爲可能了。所有人都知道,民間風俗,人死了,可都是要辦喪事的,現在桑海城中死了三十三個人。這些人中,大多都是原陽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生前風光了,死後當然也不能寒摻了。可能有人會問,死之人,對於官府而言,都是墨家的叛逆,但是,這只是江湖留言,官府並沒有真憑實據證明他們是墨家弟子。所以,該辦的喪事還是要辦。”其實後面還有一句話張良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官府就算想管,他也管不了。
這時候,大鐵錘忍不住問道:“可是這跟靠近御車有什麼關係呢?”
張良繼續道:“要想靠近嬴政,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死人,另一種,是爲死者發喪的隊伍。嬴政嚴酷,卻也近乎人情,明白死者爲大的道理,何況一次性死了那麼多人,弄得人心惶惶,民怨四起,那時候嬴政要是拿出皇帝的威儀來對待百姓,那是在自討苦吃,嬴政不會那麼傻。現在,你們可以想一想,如果發喪的隊伍與出巡的隊伍相遇,會出現什麼情況呢?”
這時候,衆人才恍然大悟,三十三戶一起發喪,那就是一個極爲龐大的隊伍,如果與嬴政的隊伍相遇,到時候製造點混亂,就算是三千禁軍也無可奈何,他們總不能將發喪之人盡數殺了吧!!!!!
其實,還有一點,墨家衆人不知道,第一天被殺的十七人,已經被鐵鉤運到博浪沙的草叢埋了。但是,這幾天,屍體又回到了各自的家中,辦起了喪事,第二天死的十六人,同樣也都回到了家中。也辦起了喪事,而且他們都統一了時間發喪。這其中緣由,當然是因爲張良逍遙子與韓信三人,這幾天他們確實忙的不可開交,但是忙得有收穫!!不過,這其中的緣由,並不需要墨家衆人知曉,知道多了,反而容易壞事。
班老頭道:“子房,此計甚妙,想來這幾天你們三人都是非常幸苦吧!!!”
張良道:“要成大事,何言幸苦呢?”
盜跖道:“如果到時候發喪的隊伍真的能與出巡的隊伍撞見的話,我們有鬼谷縱橫,還有白起傳人,相信有一定的勝算的。”
這時,聽了盜跖的話,張良一臉詫異地看着盜跖,問道:“盜跖你說什麼?縱橫來了,還有誰?白起傳人?”縱橫來了本就讓他吃驚,但是後面那個白起傳人,瞬間就掩蓋了前面的驚訝。
盜跖亦是一臉詫異道:“怎麼,你又認識?”
張良道:“我當然認識白小子了。當初在韓國的時候,我與弄決,青桐,白無刃字青桐,我們在很小的時候,在一個學堂讀過書,那時候,弄決還沒有現在這麼冷酷,青桐還是個活潑開朗的孩子,當然,那時候我們並不知道他是白起之孫。只是,我們已經有二十餘年未見了,想想,那還真是段快樂的時光呢。對了,他們現在在哪?”
班老頭道:“估計還在城外。我們擔心原陽城裡有陷阱,所以讓他們在外面,一旦發生了什麼事,相信有他們在,都能逢凶化吉的。”
張良道:“你們做得不錯。想來,原陽城越來越熱鬧了,一會,還有朋友要來。”
班老頭道:“哦?不知是哪位朋友?”
張良道:“道家!!!”
兩個時辰之後,道家的人來了!!!他們只來了一個人,但是有這個人,就足夠了。她就是,道家之尊的曉夢大師。曉夢大師威名在外,猶勝逍遙子,當他們見到曉夢還是如此的年輕之時,更是知道這位道家至尊更是深不可測。現在,他們擁有了鬼谷縱橫,白起傳人,道家兩位傳奇人物,還有白鳳大少司命等一衆高手,這一戰,可期!!!!!靜待後天早上了。
從現在起,到後天,只要嬴政在路上不會再遇見其他的襲擊,應該會如期抵達原陽城。這次刺秦,應該是規模最大的一次了,如果嬴政還能逃過此劫,那就說明他確實命不該絕,大秦的氣數還沒有到消亡的時候。
第二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晴空萬里。第三天天氣更好了!!夏風絮絮,帶着絲絲涼爽之意。這,正是張良期盼的。天時地利人和,三份,他們好像全都佔了,這就說明,嬴政要吃苦頭了。
終於,等到後天,也就是第三天的上午。這天,嬴政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徜徉在官道之上,朝博浪沙走去,博浪沙在原陽城的東郊,而嬴政的的最終目的地是東邊的桑海,所以,他必須要經過博浪沙!!!!
嬴政真的來了,說明,在原陽的天衛兵,傳遞給他的消息,原陽城裡是安全的!!!可是,原陽城裡怎麼可能是安全的呢?????就連普通的百姓都知道即將有大事要發上,別看白天那麼的熱鬧,一到太陽落山,幾乎沒有人在街上行走!!!!
這就怪了,天衛兵怎麼會傳遞錯誤的消息給嬴政呢?難道天衛兵之中,也有張良的朋友或者親信?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