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鴉帶着人正在監視小虞三人,三人一人手中一串糖葫蘆,正開心的討論着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
就在三人討論好準備去什麼地方之後,兩道陰影擋住了三人。
三人擡頭看向了擋住他們路的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來人的臉上露出嚴肅,三人頓時像是個乖寶寶一樣站直了不敢說話。
“仇叔,你怎麼來了?”小虞帶着討好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我不來你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去呢?”虞仇嚴肅的說道。
三人頓時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三人在石蘭族可謂是無法無天,能治他們的除了各自的父母大長老之外,就剩下虞仇了,虞仇是三長老的貼身護衛,現在是主管虞淵護衛刑法的人。
虞仇因爲執法嚴格公正,在虞淵護衛中有着很高的威望。
“你們知道伱們惹了多大的禍嗎?私自下山,你們不怕出事嗎?大長老剛剛禁止族人禁止出山,你們就一聲不吭的下山,還把貨物都帶走了,你們等着回去關禁閉吧。”
虞仇一臉嚴肅,加上言語之間充滿了冷漠,嚇的三個孩子頓時低着頭不敢說話了,活像是受驚的鵪鶉一樣。
“這些回去再跟你算賬,現在跟我回山。”虞仇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
“長青,你去通知其他人回山,我帶着他們三個直接回山。”虞仇對着身邊的人說道。
“是,師父。”虞長青說道。
看着分別離開的虞長青和帶着三個孩子的虞仇,護衛對着墨鴉說道
“墨管事,我們要跟上嗎?”
“你們一人去通知先生,剩下的去跟蹤虞長青,我去跟上三個孩子,切記可以放棄跟蹤,但是不要暴露身份。”墨鴉提醒道。
“諾!”五人拱手說道。
看着走遠的虞仇和三個孩子,墨鴉一個瞬身來到了四人身後,而五個護衛頓時分散開來,一人去通報子游,四人開始跟蹤虞長青。
此時,司馬宿帶着司馬信來見子游了,三人談的十分不錯,司馬信除了必要的時候說話之外,剩下的都是司馬宿在跟子游說。
“先生,探子彙報,曲郡守夜宿陳府,據說陳樞和曲郡守相談甚歡。”司馬宿說道。
“這件事我知道,你覺得其中有問題嗎?”子游問道。
“曲郡守是大王親自冊封的郡守,自然沒有問題,而陳樞絕對有問題,陳家原本和曲郡守關係很淺,只不過在兩年前,陳樞開始各種示好曲郡守,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陳家畢竟是成都大族,曲郡守不好直接拒絕,大多也是視而不見,所以雙方關係一直很冷淡,先生來之前陳樞有段時間沒有向郡守示好了,在接風宴之後又開始示好郡守,但都是私下裡,沒有像之前那樣鬧得沸沸揚揚,而且探子發現陳樞的管事經常莫名的消失,對外說是行商,但是每次商隊一出蜀山道,管事便不再見人了。”司馬宿說道。
“還有其他有用的情報嗎?”子游問道。
“剛纔司馬家的商隊回來帶回來了一個消息,楚地舊都等地的糧食價格上升了,上升了半價。”司馬宿沉聲說道。
“楚國軍隊調動到郢都了?”司馬信問道。
一直沒有說幾話的司馬信突然發話,讓子游有些驚訝,單從糧食價格上升來判斷軍隊調動這個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司馬將軍是怎麼知道楚國軍隊調動了?據我所知楚國大軍應該在許地和南陽一帶。”子游問道。
“一地糧食價格上升除了發生災害之外,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出現了大量購糧,能導致上升半價的購糧至少是十萬人的糧食,所以我猜測是軍隊調動。”司馬信說道。
子游看着司馬信眼中滿是驚訝,能夠從一件很小的事情推算出軍隊調動,足以說明司馬信的戰場嗅覺是多麼的靈敏。
“郢都靠近黔中郡、巫郡,兩地地勢都是易守難攻之地,加上之前有着南郡等地在前所以守軍不多,無論是黔中郡和巫郡都有直通巴蜀倆郡的通道,當初張若太守奪取倆郡後特地修建了這兩條路,若是楚軍從兩地入蜀只需要半月時間即可達到成都。”司馬信繼續說道。
“司馬將軍對兩地和蜀郡的地勢頗有研究啊。”子游說道。
“其實不瞞先生,我平日裡在軍營無事就想着若是蜀郡面對外敵,敵人最可能從什麼地方攻來,又該如何防守乃至反攻。”司馬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看着眼前這個有些老實的漢子,子游覺得這些年讓其鎮守成都是委屈了,如此戰場嗅覺和兵法推演,在名將如雲的秦國也能排的上前五了。
“你繼續說說楚軍這次的調動是因爲什麼?”子游繼續問道。
子游想要知道司馬信的上限在什麼地方,若是司馬信能力足夠,子游不介意幫他一把,讓司馬家重新回到秦國軍方頂層。
“不敢妄言,但楚國國內有能力指揮至少十萬人軍隊的人只有一個,項燕。
據我瞭解項燕鎮守許地,而郢都又對項燕和昌平君極爲重要,所以十萬大軍的指揮權他們不可能交給其他人,而許地已經有了二十萬大軍,若是郢都再有至少十萬大軍,那麼項燕手中有了三十萬大軍,這比李園和屈景昭三家加起來的還多。
雙方都視對方爲死敵,所以他們不可能讓項燕手中有至少三十萬大軍,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項燕帶着至少十萬人去郢都了。
這也能解釋爲什麼軍隊是暗中購糧,而不是朝堂派人調撥糧草了。”司馬信繼續說道。
不僅僅是子游被司馬信的推斷給嚇到了,就連司馬宿也被驚呆了,他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到了自己這個大哥,在他的心裡自己大哥就是一個只知道練兵幹活的傻大個,但沒想到竟然藏着如此之深的謀略。
看着兩人驚訝的表情,司馬信撓了撓頭說道
“當初我和二弟去杜郵拜訪先父和武安君期間,我有幸得到了武安君的指導和一卷兵書,武安君說過帶兵打仗不能只看戰場局勢,更應該注重敵國國內的變動,從而抓住機會,一擊致命。”
子游看着司馬信,心中一陣心疼,媽的,這要是早些培養起來,秦國哪裡擔心統帥問題,司馬信不一定能坐到戰略統帥的位置,但也能暫時充當一下,應對短時間內的佈局足夠了。
“我儒家有一脈叫做儒將,自從當初子路戰死之後便斷絕了,不知道司馬將軍是否願意繼承?”子游看着司馬信說道。
今天就這樣吧,作者還在火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