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游循聲望去,是一個穿着破舊的少年手裡拿着一柄劍,指着臺上的術士正在破口大罵,罵的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
“在樗裡招搖撞騙,你問過我嗎?”少年說着就要衝上去砍那個術士。
但是少年還沒衝上去就被圍觀的人羣按住了。
“哪來的傻小子,竟然敢衝撞蝗神,蝗神莫怪。”百姓們一邊按着少年一邊對着高臺磕頭。
臺上的蝗神使者看着下面的這幅場景,當即渾身抽搐起來,對着用着怪異的音調對着下方的百姓說道
“爾等可知我是什麼人嗎?我乃蝗神,此次便是帶着天災而來,懲戒你們秦國,但神有好生之德,故此派下我的使者來拯救你們,但沒想到你們竟然讓無知之人辱罵本神,吾將會帶領更多的蝗蟲前來懲罰你們。”
“蝗神大人息怒,這是這個無知少年乾的事情,不是我們的本意啊。”
“蝗神息怒。”這些百姓紛紛帶着哭腔說道。
“哼~你們等着天災吧!!”
說完蝗神使者身體一顫整個人倒在了座位上,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着下面的百姓,很快一箇中年人上前對着蝗神侍者跪在地上說道
子游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大膽,問道“知道這個中年人背後的人是誰嗎?”
“這個人竟然用妖法屠殺蝗神的士兵,只要殺了他,蝗神就會賜下庇護,讓你們不再受蝗災的影響。”
“你是什麼人?”高臺上的中年人和蝗蟲使者陰沉着臉說道。
“你們驚擾了蝗神大人,還想祈求蝗神大人的寬恕,你們等着蝗神的懲罰吧。”蝗神侍者說着就要離開,在離開的時候給了中男人一個眼神。
“那個中年人呢?”子游問道。
“勞煩大師多費心。”
子游對着少年招了招手,少年走了過來。
“這”蝗神侍者猶豫了一下。
“我倒想看看你所謂的蝗神大人怎麼懲罰我。”子游不屑的笑了笑。
“已經被當地的三老帶走抓起來了,這些人也真是膽大包天,爲了順利牟取錢財,竟然事先將三老綁了起來,他們這是謀反。”王賁咬着牙說道,三老相當於地方的基層官吏,這些人綁架官吏和謀反沒有區別了。
子游身邊的李信和王賁警惕的看着四周,雪女則是擋住了焱妃,趙高站在子游側前方,盯着四周。
中年人當即揮手,下方一個百姓見此當即捧着錢袋子上前交給了中年人,中年人直接塞到了蝗神侍者的手裡,說道
“大師,這個孩子真的跟我們沒有關係啊,還請大師跟蝗神大人說明。”
“蝗神顯靈了!”百姓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王上金令在此,誰敢動!”趙高拿出了一塊金牌高舉起來大喊道。
“先生,都已經處理好了,是當地的大族和這個江湖術士串通好,想要藉着蝗災牟取錢財,其他的事情目前還沒問出來。”趙高說道。
很快子游抓着半死不活的江湖術士就回來了。子游將手中的江湖術士丟在地上,看着趙高問道
“情況怎麼樣?”
“其一,要將這個觸犯蝗神大人的人吊死,其二便是加倍供奉蝗神大人。”
蝗蟲使者眼看情況不對一手抓向臺子上的錢財,運起內力就要跑,他不過一個先天,怎麼敢跟子游這樣的宗師打呢?他就是爲了坑點錢財來的,不至於玩命。
“大師請說。”
“是陳家,但也不對,陳家還沒有這個膽子敢謀反,他們的背後還有人,我前天夜裡看到一個穿着華服的男人來過樗裡。”一直躲在暗處沒有離開的少年說話了。
臺上的蝗神使者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子游竟然是宗師,臉色一變喊道
子游見對方想跑,說道“王賁、李信你們控制人羣,別讓他們跑了,我去追人。”
“大師請留步,還請大師向蝗神大人解釋一番。”中年人說着便將一袋錢幣交給了對方。
“那你就看好吧!”蝗神使者手裡拿着一杆小旗,快速的揮舞了起來,很快一陣嗡嗡的振翅聲音響起,一股的蝗蟲朝着子游的方向衝去。
“那你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人嗎?”子游看着少年問道。
說着兩個家丁打扮的人就衝出來,拿出麻繩就要上前勒死少年,就在麻繩勒住少年脖子的時候,少年依舊在罵中年人和所謂的蝗蟲侍者。
剛纔想要起身的一些百姓瞬間又跪了下去,秦法的威嚴早已經深入老秦人的心中,秦法是在血和死亡中逐漸樹立起來的威嚴,一般人不敢輕易去觸碰。
很快王賁一行人就控制住了局面,有着秦王金令在百姓們也不敢反抗,那個中年人還想跑但是被雪女一腳踹翻了,趙高帶人救出了被綁起來的三老,百姓在三老的勸說下已經退散,原地只剩下王賁和趙高等待子游。
“好吧,我就幫你們這一次。”說完蝗蟲使者整個人再次顫抖了起來,片刻之後起身說道
“經過本大師的解釋,蝗神大人已經消怒,但蝗神有兩個要求。”
跪着的百姓看着中年人,中年人當即大喊道
“來人將這個觸犯蝗神大人的人處死。”
聽到子游說道秦法,按着少年的百姓紛紛鬆開手後退了一步,蝗災可能會讓他們死去,但違反了秦法連坐一定會死的。
兩名家丁固定好繩子的時候,剛要用力勒殺少年的時候,兩個石頭破空飛來,將兩名家丁擊飛了出去。
“我是什麼人你不配知道,反倒是你們藉着蝗蟲的名義四處斂財,愚昧百姓,你們當真以爲秦法是擺設嗎?”子游大聲說道。
看着衝來的小規模蝗蟲,子游不屑的笑了笑了,雄厚的內力透體而出,一道如同氣模一般的氣浪瞬間掃過所有的蝗蟲,接着在百姓們目瞪口呆的下,這些蝗蟲紛紛落在地上不再動彈。
“哼,本大師乃是爲了解救秦國百姓而來的,你們又是什麼東西?難道不怕蝗神大人嗎?”蝗神使者臉色不善的看着子游說道。
“你們枉顧秦法,敢肆意殺人,難道不怕連坐嗎?”子游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姓說道。
“不知道,但是他的衣着偏楚國服飾。”少年說道。
少年的話一出來,所有人都有些詫異,衣服可是身份的象徵,一般的百姓只能穿粗布麻衣,華服只有權貴才穿得起,這些都不重要,七國每個國家的服飾都有子游的特點,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什麼衣服是什麼國家的,而眼前這個少年竟然認得,足以說明這個少年並不簡單。
“你叫什麼名字?”子游問道。
“樗裡翊。”少年臉上出現了一抹驕傲,眼中滿是精光,樗裡的名字是他最大的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