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陸玠的懷裡哭鼻子,最後,還是被他給抱回房中的。
姜璃盤膝坐在陸玠的牀上,呆呆的凝着牀邊的一盆蘭草,眼睛微紅,情緒低落。
可以說,當她在這個世界重生之後,最強烈的心願就是回去找慕輕歌。
現在呢?
卻又是她自己放棄了與慕輕歌離開的機會。
“後悔嗎?”陸玠坐在她旁邊,輕聲的問道。
姜璃緩緩搖頭,只是眼神沒有了往日的明亮。她這個樣子,讓陸玠心疼,卻又慶幸,慶幸她沒有離開。
他垂眸,掩蓋自己眸底的自私。
陸玠心中自嘲,‘陸玠啊陸玠!你明明已經命不久矣了,卻還是自私的希望她能在你身邊留一刻是一刻,還是希望她與陸氏有一絲牽連。’
有時候,陸玠都分不清楚,他那麼費盡心思的把姜璃扯入陸氏之中,是爲了她將來庇佑陸氏,還是因爲……這樣,還能證明他和她之間曾有過的一絲聯繫。
人死如燈滅,他不想在他離開之後,姜璃很快就忘記他。
所以,他自私了,利用一切,讓姜璃無法忘記他!
“陸玠……”姜璃突然喚出他的名字。
陸玠心中劃過一絲慌亂,收斂心神看向她。“嗯?”
“我有些難過。”姜璃說着,身體向他倒來。
陸玠心中一緊,忙問道:“是不是病又犯了?”
姜璃眨了眨眼,在他身上爬了爬去,“是啊!犯病了,你得幫我止疼。”
一聽她這話,陸玠眸光一沉,就知道她只是在撒謊佔便宜而已。‘這個女人……’明明前一瞬,還在爲好友的離去傷感,後一瞬便可以這麼明目張膽的吃豆腐!
突然,陸玠被大力一撲,整個人猝不及防的摔在被褥之上。
而始作俑者卻趁機爬上他的身上,壓着他,不讓他反抗。
“下來!”陸玠沉聲道。
姜璃卻根本不在意。她從自己的脖子摸出那塊白玉,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怎麼做到的?”
“……”陸玠抿脣不語。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這玉佩根本就不是一塊!”姜璃突然覺得自己心裡堵得慌。
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都要做得如此隱晦嗎?
“你爲了儲存那些力量在玉佩裡,是不是又把自己糟蹋折磨了一次又一次?”姜璃逼問。
“沒有。”陸玠撇開頭回答。
姜璃卻惱怒的將他頭掰過來,逼迫他面對自己,“你這個混蛋!對我這麼好,是想要讓我忘不了你嗎?”
琉璃色的眸中微動,陸玠笑了。“璃兒真聰明。”
“叫我姑姑!”姜璃惡狠狠的道。
陸玠笑得更開心,“是,姑姑。那姑姑可否從玠身上下來,這樣有些不成體統。”
“你做夢!”姜璃冷哼了一聲,埋首狠狠在他脣上咬了一口。
這不是吻,而是報復性的咬!
姜璃咬得很用力!她氣陸玠,什麼都自己扛!她恨自己沒用,明知道陸玠命不久矣,也只能看着他日日消耗。
“陸玠……把你自己給我吧……”
脣齒之間,姜璃突然呢喃出這句話。
任由她擺佈的陸玠,在聽到她這句話後,卻猛地睜大雙眼,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璃兒你瘋了!”
他的脣破了,流出絲絲血跡。
然,他卻好似不覺痛般,緊盯着姜璃,震驚而又意外,爲何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姜璃向他靠近,“你不是希望我留在陸氏嗎?我和你發生關係,或許有了你的血脈,豈不是永遠離不開陸氏了?”
“你停下!”陸玠的臉冷了下來。
“我不!”姜璃倔強的看着他。“你知道,我不是小孩子。”
“但你現在的身體依然是個孩子!”陸玠嚴厲的道。
姜璃笑了,“這就是你顧忌的嗎?”
陸玠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
“若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在意呢?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呢?”姜璃趁他愣住之時,迅速撲了上去,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脣。
陸玠身子一僵,理智告訴他要將這個小女人推開。但是,身體卻動彈不了,甚至恨不得將這個小小的身體緊緊摟住。
“姑姑!”陸玠幾乎是用了自己最後的理智,喊出這個稱呼。
原以爲,會澆滅她的瘋狂。
但是,姜璃聽到之後,卻嘟囔着說了聲,“去它的姑姑!”
呵!
陸玠緊繃的身體突然放鬆了下來。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身體的真實情況,纔會這麼放肆。
姜璃的脣很柔軟,很香糯,很甜。
這種蝕骨的滋味,不斷的侵蝕着陸玠的理智。
她的一雙小手,還不安分在他的袍子中作怪,四處點火。
他冰冷的身體,此刻已經變得滾燙,身體裡宛如被烈火燃燒一般。
罷了!罷了!
陸玠心中苦笑,雙手緊摟住姜璃的纖腰,猛地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璃兒,這是你自找的。”
姜璃勾脣而笑,“這一天,我等很久了。”
轟!
這句話,宛如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陸玠心底最後的防線。他主動吻住了她的脣,與她纏綿不休,修長好看得手指,輕顫着解開她的衣服……
姜璃身上一件件外衣被剝落,扔在牀下。
陸玠的寬袍也被姜璃扯掉,扔在一旁。翻滾纏綿中,兩人的肌膚越發滾燙起來。
暖帳裡,熱得讓人流汗,時而傳來急促的呼吸。
突然,外面一道聲音傳來,如同一盆涼水從陸玠頭上澆下。
“少主,影大人帶着沅王來了!”
陸玠瞬間清醒過來,快速抽身遠離姜璃。他凝着衣衫凌亂,香肩半露的少女,心中暗道了一聲,‘好險!’他差點毀了璃兒的清白。
“陸玠!”姜璃咬牙看着他,心中怨氣橫生。
她好不容易把他撩撥成這樣,居然功虧一簣。無論是誰,都被她記下了!
“我先出去。”陸玠拿起自己的寬袍,匆匆下牀離去。
望着逃一般的身影,姜璃滿腔怒火,都集中在拳頭上,往牀上狠狠一砸。
轟!
走出去的陸玠,聽到身後牀塌的動靜,身子一頓,最終還是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