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衍池挑戰姜璃,姜璃可否應戰?”
這句話,響徹了整個天武宮上空。
正打算去閒逛一番的沐傾言,聽到這聲音後,表情劃過一絲驚慌。她向爲她領路的弟子道:“快,帶我去比斗的地方。”
其他天武宮弟子,在聽到這聲音後,一愣之下,又被挑起了興致。
“沐衍池居然坐不住了,要挑戰姜璃?”
“看來,是姜璃打破了記錄,惹到沐衍池那戰鬥狂魔了麼?”
“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咱們有好戲看了。這可是妖孽與妖孽的對碰啊!”
“嗯,這姜璃天賦極高,長得又美,就是不知道戰力如何。”
“面對這樣的美人,我可下不去手,真是寧可死在她手裡,都不忍心辣手摧花。”
“可惜啊,沐衍池不是你,那傢伙眼裡只有戰鬥,完完全全的武癡。再美的女人,在他眼裡也只是一具粉紅骷髏。”
“走走走,咱們趕緊過去搶位子啊!”
“急什麼,姜璃不是還未答應麼?”
“……”
天武宮天字部主殿外,姜璃駐足回眸,是否應戰的聲音,不斷響起。
宮雪花咬牙切齒的道:“這個沐衍池動作還真是快!”隨即,他看向姜璃,“姜璃,你不是我天武宮的弟子,可以不用理會他的挑戰。”
“答應他。”姜璃淡淡的道。
“啊?”宮雪花一愣,錯愕的看着她。
姜璃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挑了挑眉。
宮雪花無奈而笑,“你想好了?你可纔在我天武宮大出風頭,萬一被那傢伙打敗,可是有些丟臉。”
姜璃卻不以爲然,“剛學到的戰技,正好需要有人來試試。”
“……”宮雪花被她這一句話堵得無語。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強大的自信給打擊到了,他拿出某物,向空中一拉。
頓時,一陣紅色煙霧,噴向空中,漸漸消散。
“這是答應比斗的迴應。若是不答應,就放綠煙。”宮雪花解釋了一句。
姜璃頷首,不在意的收回視線,“走吧,先去見宮主。”
“答應了,答應了!姜璃應戰了!”
“快!去搶位子。去晚了,可是沒有好位子了。”
“走走走!”
姜璃踏入主殿之時,天武宮的各部弟子們,化作一道道流光,朝演武擂臺的方向而去。
途中,還出現了不少身法的切磋暗鬥。
宮雪花推開主殿大門,與姜璃一同進去。殿中很空,並無其他人,唯有首座上那位穿着月白長袍,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
“爹。”宮雪花恭敬的喊了一聲。
宮擎頷首,視線落在了姜璃身上。
那充滿探究的眸光,帶着幾分壓力,讓姜璃好似有一種被人看清的感覺。她不動聲色,持晚輩禮,對宮擎道:“晚輩姜璃,見過宮主大人。”
“這裡沒有外人,你也不必客氣。既然你和花花是好友,便稱我一聲伯父好了。”宮擎含笑道。
“宮伯父。”姜璃從善如流的改口。
宮擎臉上笑意加深,他道:“沐衍池要挑戰你,你也應戰了,我也就不耽擱你的時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在武神星圖中感悟到的戰技,是不是傳說境的術法?”
“傳說境?”宮雪花驚訝的看向姜璃。難怪她的名字會出現在榜首!
姜璃笑了笑,如實的道:“是不是傳說境我也不知,不過的確十分厲害。此武技名喚梵妖印。”
“梵妖印?”宮擎饒有興致的看着她。
宮雪花也認真的聽着。傳說境的戰技啊!恐怕整個西荒都沒有幾個吧。這傢伙運氣也太好了些,居然感悟出傳說境的戰技。
“嗯。”姜璃頷首,將梵妖印大致說了一遍。“……此從術法可以將自身魂力轉化爲妖力。”
“何爲妖力?”宮擎問。
姜璃想了想,把自己理解的說出來,“我感覺,妖力是一種比魂力更霸道,更狂暴,更強勢,也更可怕的力量。具體的,要親身感受纔可知。”
“那你願意把梵妖印刻錄下來,留在天武宮嗎?”宮擎問。
姜璃笑道:“這個是自然的。”關於這一點,在開始感悟前,宮雪花就對她說過,若是她不能接受,就不該用人家的地方感悟,既然接受了,也就沒有反悔的道理。
只是,當宮擎命人拿來刻錄的紙筆給姜璃後,卻發生了異象。
姜璃把梵妖印的運行軌跡畫上,墨跡卻在紙上消失。反覆試了幾次,都是如此。梵妖印,根本無法被刻錄下來。
“這是什麼情況?”姜璃皺眉,有些無奈。
除了筆墨,她還嘗試了刻在石板上,依然無用。
“難不成這戰技還有自己的脾氣不成?”宮雪花無語的道。
宮擎沉吟片刻,眸光深遠的看向姜璃。後者感受到他的眸光,擡起頭來與他對視。
“姜璃,看來這梵妖印只與你有緣,他人不可習,也習不會。”
姜璃苦笑,她可是真心實意的刻錄,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也罷,看來,這梵妖印也與我天武宮無緣。我便不再強求了。不過,你記住,既然梵妖印是從我天武宮所得,那麼你便不可用此術做出喪盡天良,爲非作歹之事。”
“爹,你瞎說什麼呢?”宮雪花不滿父親的警告。
宮擎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姜璃。
姜璃眸光清亮,不避不躲的與宮擎對視。“宮伯父放心,是非曲直,公道正義,正邪如何,我心中有數。”
“好!”宮擎點頭。“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
“宮伯父,告辭!”姜璃頷首,與宮雪花一起退出了主殿。
……
天武宮,演武擂臺所在的位子,同樣是在一出峰巒之上。
所謂的演武擂臺,便是被削平的獨峰。也因爲被削平,所以在它四周五道山峰倒是顯得更高,將擂臺合圍,從高處俯瞰擂臺一切。
從遠處望去,隱隱就像是一隻伸在雲霧中的巨手,擂臺便是掌心,五指的山峰,都是一層層的看臺。
此處與各主峰連接的不是虹橋,而是一根根粗大的玄鐵鎖鏈。
無論是要上擂臺比斗的人,還是觀看比斗的人,都要通過鎖鏈橋過去。
此時,五峰上,已經人山人海。而在擂臺之上,一道頎長孤冷的身影,正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