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齡一邊說,一邊咋咋呼呼的笑着,然後招呼着那些女生幫着夏溪將水壺拎上去。
夏溪低着頭,對徐夢齡低聲道:“夢齡,謝謝你。我沒有想到,你會幫我。”
徐夢齡知道自己這第一波好感,已經刷成功了。
大喇喇的對着夏溪揮了揮手,笑道:“哎呀,你別這樣說。大家都是同學嗎。這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你一個人拎着四壺開水,真的是很辛苦啊。萬一要是打翻了,燙傷了,可怎麼辦呢。是不是啊。咱們都是同學啊,互相幫助,也是很應該的事情,你可不要和我說謝謝了哦。太見外了。”
夏溪眼圈兒紅彤彤的,心裡在翻江倒海。
徐夢齡知道夏溪是那種立場不太堅定的人,忙對着夏溪道:“好了啦,不管怎麼說,咱們還是在一個宿舍裡面住了兩年的了。這兩年,咱們之間,難道就沒有點感情嗎?雖然說我那個時候是經常欺負你的。可是我有些時候也狠照顧你的是不是,你呢,只需我欺負,我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別人來欺負你的。你放心吧,以後若是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你就過來找我吧。我肯定更不會袖手旁觀的。你放心好了。”
夏溪認真的點頭,對着徐夢齡再次道:“謝謝你,夢齡。”
徐夢齡指揮着那幾個女生將水壺放在了門口,然後才笑道:“謝什麼,咱們雖然算不上是朋友。可到底也是同學啊。相互幫助,也是很正常的。”
徐夢齡帶着那三個女生走了,留下夏溪站在門口,努力的醞釀着自己的情緒。
夏溪說什麼都不能讓林采薇和安迪等人看出來自己剛纔哭過了。
不然,只怕自己的苦心經營又要重新再來一次了。
過了足足五分鐘,夏溪纔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了,然後敲開了門。
開門的人是安迪,原夏溪以爲,安迪在開門的時候,看見門邊的這麼多水壺,說什麼也能將自己的水壺給拎進去。
誰知道,安迪開門第一句話竟然是:“怎麼現在纔回來,我還差點以爲你在樓下被狼叼走了呢。”
容景坐在牀上,陰陽怪氣的道:“喲,這就回來了。謝謝你了啊。夏溪,你幫我放在那邊就好了。對了,薇薇正在工作,你不要打擾薇薇。”
夏溪看了看林采薇,發現林采薇帶着隔音耳機在那邊認真的繪畫。
林采薇認真的時候,是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什麼事情都不會管的。
以前的夏溪,總覺得林采薇是做不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如今,自然也不會覺得林采薇帶了耳機,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所以,夏溪故意對着安迪道:“安迪,你把自己的水壺拎進去吧。我這邊提着四個水壺,真的太重了。”
安迪撇嘴伸手將自己水壺給拎進去了,然後道:“好了好了,趕緊進來吧。我拎了自己的了。容景,你要不要下來拎你的。”
容景在牀上,給自己被子拉過來蒙着頭,嗚嗚嗚的在裡面說話:“不要不要,人家都脫光了,你還要讓人家下來,你的良心去哪裡了。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夏溪忙道:“沒關係的,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我可以的。”
夏溪嘴上是這樣說,可是實際上這剩下的三個水壺,夏溪來來回回的跑了三趟。
安迪目瞪口呆的看着夏溪那樣跑來跑去,等夏溪放好最後一個水壺。容景纔不可思議的對着夏溪低聲道:“夏溪,我就好奇了,你這樣跑來跑去的。不累嗎?”
夏溪愣了愣,隨即尷尬的聳了聳肩,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有什麼累不累的呢,還不就是多走一兩趟,相當於這是在鍛鍊身體了。是不是啊,薇薇?”
夏溪剛一說完,就聽見容景沒好氣的對着夏溪道:“夏溪,你怎麼回事哈,不是都和你說了,薇薇正在工作,讓你不要打擾薇薇嗎。薇薇工作性質十分特殊,萬一這打擾了思路,可是要很久都想不起來的了。你以後可千萬不要這樣做了。我會不高興的。”
夏溪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看了看依舊不爲所動的林采薇,悻悻的點頭道:“我知道了,我剛纔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纔會這樣的。你不要怪我了,我都知道我自己錯了。”
容景撇嘴低聲道:“我又沒有特別的說你,你需要做出那樣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來給我看嗎?真的是,也難怪韓二哥會喜歡你,原來是這樣一個會裝的狐媚子。”
容景的聲音雖然很小,卻是掩飾不住自己對夏溪的不喜歡和嘲諷。
夏溪心裡十分的委屈,卻不敢說什麼,畢竟現在唯一一個會幫着自己說話的人,已經在那邊裝聾作啞,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了。
夏溪無奈,只能躲去了衛生間裡,打電話。
原以爲韓盛會在第一時間接聽自己的電話,卻不想,夏溪打了兩次,韓盛都沒有將電話給接起來。
夏溪只覺得,自己的情緒在這個時候都要崩潰了。
就在夏溪以爲自己一斤被全世界拋棄的時候,自己的電話竟然響了起來。
夏溪第一時間以爲是韓盛打過來的,都沒有看屏幕上的人,就激動的將電話接了起來,飛快的道:“韓二少……”
電話那邊卻是一個十分粗狂的聲音:“韓二少,老子不是什麼韓二少,勞資是韓大少,夏溪,勞資還以爲你這丫頭片子去了哪裡了。看樣子是去勾引漢子去了。還韓二少呢,你以爲自己勾引上了富二代,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
夏溪縮了縮脖子,眼睛裡浮現出了幾分恐慌,對着電話那邊壓低了聲音的道:“李老闆,原來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李老闆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你還知道我是誰啊。我以爲夏小姐現在攀上高枝兒了,都不知道我是誰了呢。夏溪,你老媽在我這裡呢,趕緊來,給你家的這個瘋婆子給弄走。你說說看,在我這裡要死要活的,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