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鈴看着宮老爺子的嘴動了動,也知道宮老爺子肯定是要說點什麼。
飛快的就掐住了話茬,一本正經的道:“我說這話,並不是說咱們石家不想要負責。相反,咱們石家很願意負責。可是,也不能讓我們就吃了這個啞巴虧啊。爸爸。我必須要查出來,是誰主導了這一切。爸爸你說,我不管是指證誰,我都需要證據。那麼,證據就在爸爸你的手中,爸爸你可願意將證據公佈出來給我們大家都看看?”
宮鈴的一雙眼睛瞬間變得血紅,直勾勾的盯着宮老爺子手中拿着的U盤。
也不知道爲什麼,宮鈴非要看這個U盤不可。
這件事情裡面,牽扯到三方。
宮鈴很肯定,那件骯髒的事情,肯定不是自己安排人做的。
石扎楠也不可能做這件事情。
別的不說,剛剛纔因爲這件事情躺在醫院裡那麼多天才出來。
怎麼可能又犯這種糊塗!
至於宮宸,他有可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做出這種事情。
可是,當時的宮宸也不可能算準了覃雅蘭會來。
宮鈴也相信宮宸雖然不擇手段,可是也還是有道德倫常的,不可能讓自己和石扎楠之間亂來!
所以,排除下來,那就自然只有覃雅蘭了。
不管覃雅蘭最開始的目標是誰,最終,都已經成了石扎楠的人。
就算是她不肯認,那也必須讓她認了那件事情。
不然,她一輩子都拿着石扎楠侮辱了她,然後她才逼不得已下嫁的話題來挑事,那這輩子,豈非都是沒玩沒了的了!
宮鈴如此想着,就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藉此來拿捏覃雅蘭。
覃雅蘭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宮鈴的目的,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哽咽道:“宮伯伯,我不知道我應該說些什麼。不管這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都是受害者啊。還請宮伯伯看在我們兩家的交情上,讓這件事情朝着最好的方向去發展吧。”
看着覃雅蘭一下就示弱了,林采薇反而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覃雅蘭這是代表,放棄宮宸了?
這不太可能啊!
林采薇和覃雅蘭不是特別的熟悉,可是卻也不是一無所知。
從這幾次的接觸很能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可都是十分的垂涎。
哪裡會輕易的放棄的呢。
不過她這樣說,肯定也有她這樣說的道理。
林采薇想不通,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宮宸。
宮宸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沒有弄明白。
老爺子凌厲的眼神掃了大家一圈,就像是要看清楚每個人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麼一樣。
半晌,老爺子纔將U盤交給了宮宸,道:“阿宸,這是你找出來的證據,就由你,來展示給大家。”
宮宸原本就有隨身攜帶筆記本的習慣,自然也用了自己的筆記本。
當一段影像被放出來的時候,覃雅蘭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影像上面看見的是覃雅蘭到了五杯酒,然後從包裡拿出來一個小紙包,將裡面的粉末分別倒入了其中兩個酒杯裡面。
只看見了這些,石扎楠就已經瘋了,上前來狠狠一拳,就打在覃雅蘭的臉上,歇斯底里的厲聲道:“覃雅蘭,真的是你。我想,你的目的,肯定是宮宸吧。只是沒有想到啊,竟然陰差陽錯的被我給喝下去了。覃雅蘭,你害了我。我不會娶你的。你就等着坐牢吧。”
石扎楠的話還沒有說完,宮鈴就狠狠一個巴掌扇在了石扎楠的臉上,厲聲呵斥道:“閉嘴,這還是一個大男人說出來的話嗎?人家雅蘭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你了。你能說不要就不要嗎?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既然是你做下的,那就不可能不認!爸爸,儘管這件事情,是雅蘭做錯在先。可是,我們石家也不是那種不仁不義的人。我們肯定會娶雅蘭的。只是,不知道雅蘭,肯不肯低就。雖然阿楠也是爸爸的外孫,可畢竟,也只是外孫。在有兒子的情況下,也沒有外公爲外孫操辦婚禮的先例。更何況,阿宸都還沒有舉辦婚禮。”
宮鈴這一番話,說的十分的有技術含量。那很明顯的就是在告訴宮老爺子,我希望你能爲你的外孫操辦婚禮。
宮老爺子眉頭緊皺,看了看宮宸和林采薇,試探道:“不如咱們就來個雙喜臨門如何?”
宮宸和林采薇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兩個人都對着宮老爺子搖頭道:“不用了,我們自己事情,我們自己有安排的。就不勞煩家裡爲我們操心了。”
覃雅蘭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膽子,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敢站出來興風作浪,眉頭緊皺的低聲道:“如果……如果是宮伯伯親自替我主持婚禮,那麼,不管怎樣,我都會給宮伯伯這個面子的。只是,阿姨也說的很對,到底是沒有這個先例。只怕傳出去不好看也不好聽。”
宮鈴大喜過望,飛快的對着宮老爺子道:“可以這樣,只說宮家辦喜事,不說具體是誰。等到時候,咱們也不算欺騙大家。只是,不知道爸爸覺得怎樣?”
石扎楠眼睜睜的看着大家在討論他的婚事,而他自己卻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嘴,整個人都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了。
尤其是剛纔大家在說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石扎楠的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總覺得,如果是這樣處理的話,那肯定會出現很多問題的。
具體是什麼問題,石扎楠說不好,只是覺得,一切都好像不是那麼容易。
最關鍵的是,覃雅蘭,肯定不會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嫁給自己。
石扎楠很清楚的知道,覃雅蘭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不是什麼清清白白的身子。
那身子不知道早就給了誰了。
另外很關鍵的一點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石扎楠很清楚的聽見覃雅蘭大聲喊着宮宸的名字。
天知道自己正在興頭上做的時候,卻聽見女人喊了別人的名字,是一件多麼鬱悶的事情。
只是現在,看着自己的母親和外公爲了自己的事情操碎了心的樣子,石扎楠就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