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言從地上爬起來,怒吼道。
向桓也緊皺眉頭,一臉失望地看向向嵐清。
“哦?”向嵐清環着胳膊,對向言言不屑一顧,“一次誣陷不成,現在故技重施?”
“誣陷?呵呵,那你倒是解釋一下你的靈力從何而來?”
雖然向嵐清有了靈力是向言言不想看到的,但這也正好給她提供了把柄。
“你既說是我偷了赤蓮華珠才得以開靈根,那你的證據又在何處?”
“我根本無需證據。一個廢物突然之間有了黃階一等的修爲,顯然是藉助了上等靈器!”
“說得好。只是如三妹妹所說,前幾日我偷盜不成被趕出家門,按說向府上下該將赤蓮華珠好好保管纔是。我今日纔回府,我這樣一個廢物,哪裡有那麼高的實力,瞬間從向府衆人眼皮子底下偷來靈器並修煉至此?”
向言言一時語塞,她只想着污衊向嵐清偷盜,卻忽略她是個廢物的前提。
向言言清楚向嵐清不是憑藉赤蓮華珠獲得的靈力,但她的修爲不假,這隻有一種可能性。
向言言走向衆人之中,自信道:“那是因爲,向嵐清離家之後,在瘴霧森林中偶遇高人幫她開了靈根!至於她用了什麼方法求得高人的幫助,嗬,想來大家也明白。畢竟當初她也爲此事,不知羞恥地在丞相府門口跪了三天三夜。”
向嵐清冷哼一聲。
原宿主確實爲了想要獲得靈力尋求秦可煜的幫助,那時的她天真的以爲,兩人之間的婚約會讓秦可煜幫她一把。
但秦可煜非但沒有露面,甚至還叫下人將她大罵了一番。
自那之後,向嵐清接受了自己是個廢物的事實,成日將自己關在府中鬱鬱寡歡。
但現在向嵐清已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羔羊,向言言的話傷不了她半分,人羣中秦可煜的冷眼她更沒放在眼裡。
“三妹妹,你怎知我去了瘴霧森林?”
按照向桓的說法,向嵐清是被趕出家門思過,顯然並不會將她送往瘴霧森林。而向言言貿然提起,只會引起大家的懷疑。
向言言一愣,還沒等回答,向嵐清已經瞬移到她面前,冷冷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一個沒有靈力的人,怎會自己走進瘴霧森林?更何況,我從未提及‘瘴霧森林’四個字,三妹妹又是怎麼得知我去過那裡的?難不成,是三妹妹派人打暈了我,把我扔在了那裡等死?但卻沒想到我僥倖逃出,於是又想到用莫須有的罪名污衊我?”
“好惡毒啊……”
“這個向言言看着單純天真,沒想到卻如此心狠……”
“難道向桓一家子擔心被向嵐清搶走家主之位,所以故意誣陷她偷盜趕走她?”
……
向言言衝向桓投去求助的目光,只見向桓臉色陰鷙,卻又不得不爲了面子忍住怒火。
“向大小姐說言言打暈了你,可有證據?”
秦可煜的聲音陡然響起,向言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跑向秦可煜身邊。
“對!你有證據嗎?”
秦可煜是蒼朔國有名的公子哥,恐怕除了皇族的皇子們,整個皇都都找不出幾個地位比他尊貴的。
他父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說兒子衆多,但修爲最高的當屬秦可煜。
秦可煜如今實力已達玄階二等,在年輕一輩中是佼佼者。
再加上他風流倜儻,衆多皇都的小姐們都傾慕於他。
其中也包括向言言。
跟向嵐清的這樁婚約一直是秦可煜的心頭恨,這次向言言主動提出了結向嵐清,秦可煜欣然同意,並幫她把向嵐清扔進了瘴霧森林。
但沒想到向嵐清福大命大,竟然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此處,甚至還有了靈力。
“秦公子問我要證據,那是不是應該先把我偷了赤蓮華珠的證據擺出來讓大夥看看?”
“好!本想給你留點面子,沒想到你倒是不要臉面了!”向言言看向向桓,“爹,要不咱就搜搜整個向府,也讓各位前輩做個人證!”
向桓見向言言很有把握,點點頭。
向言言冷笑,“緋袖、翠裳,向嵐清的房間給我好好搜搜,別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她的貼身丫鬟聽令,立馬動身。
另外的小廝也在向桓的授意下開始在府中搜查。
向嵐清冷眼看着這一切,只覺無趣的很,索性拉了張竹椅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陽光傾灑的金色鋪在向府的屋檐上,原本趴在那裡的雪玉沒了蹤影。
來參加向桓管家儀式的衆人也沒想到向家還有這樣一場大戲,都饒有興致地猜測着事態發展。
半個時辰過去,叫緋袖的那個丫鬟急匆匆地跑來,神情緊張地湊近向言言耳畔說了些什麼。
向言言大驚失色,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沒一會,翠裳也趕來,倉皇地對向言言搖了搖頭。
“別光你們主僕倆說悄悄話,讓大家一起聽聽啊!”向嵐清悠悠道,“這證據找到了沒?”
來此之前,向言言明明安排丫鬟將赤蓮華珠放進了向嵐清的內室中,之後向嵐清從未離開過自己的視線。如今搜遍上下,赤蓮華珠竟沒了蹤跡。
難不成這神器自己長腿跑了不成?
但更讓向言言擔心的是,萬一神器真的找不見了,那向桓的管家儀式就徹底成爲笑話了。
“向嵐清內室牀下櫃子找過嗎?”向言言不死心。
緋袖和翠裳同時搖頭。
“三妹妹問的好清楚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三妹妹替我放在牀下櫃子裡了呢。”向嵐清輕描淡寫。
“喵嗚——”
雪玉在向言言腳下慢悠悠地溜達着,他的大尾巴完全收起,跟普通的貓咪沒有區別。
“哪裡來的醜貓,滾一邊去!”
向言言猛地踢了雪玉一腳,她正在氣頭上,把氣全撒在雪玉這隻禿頂貓身上。
向嵐清連忙將雪玉抱在懷裡。
“三妹妹何必跟一隻貓置氣。”向嵐清輕撫雪玉的毛。
她倒不是怕雪玉受傷,而是擔心他忍不住脾氣現了原形。
“向嵐清,一定是你用了什麼妖法把赤蓮華珠藏起來了!”向言言惱羞成怒。
“我何必要偷一件赤色神器呢?”這場戲陪她演的太久了,向嵐清已經沒了耐性,“你視若珍寶的靈器,我根本就看不上。”
向嵐清從頭上摘下玉釵,一襲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