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狀元城到北虞城,並不遠,到了傍晚時分額,他們就已經到了北虞城城外。
但是讓柳新池沒想到的是,城門口,竟然掛了一個人頭,她定睛一看,心中不由的涼了半截。
這個人頭,竟然是章雁豁!
出了什麼變故?
北虞城不是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中了嗎?
爲什麼章雁豁……
“走!”
柳新池一眼就看到北虞城城外的樹下,一條白色的綢帶,隨着風在不斷的抖動着。
北虞城,已經不再是安全的!
柳新池的臉上閃過一抹的冷冽,看來,他們真是小看了那個肅謙越王。
“喂,那邊的馬車!你們要去哪裡?停下,停下檢查!”守在門口的士卒吼道。
女曦瞥見,他的手中竟然還拿着一大疊的通緝圖紙!
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一看到那牆頭上掛着的章雁豁的人頭,也知道那通緝圖一定是他們的頭像!
北虞城,已經陷落!
他們怎麼會停下來自投羅網,很快,他們一行人就跑掉了,至於後面的十幾人的追兵,很輕鬆就被十二護拿下了!
他們躲藏到了靠近北虞城的一個小村落裡,這個村落早就已經成了半個廢墟,村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這裡很顯然是剛剛被洗劫過的。
在一個還沒有倒塌的破房子了,蒲槿熠被安頓在軟軟的**榻上。
“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不去北虞城?”蒲槿熠因爲肋下有傷,又喝了柳新池準備的清泠亞蘭的花粉,渾身虛軟無力,睡了一路,此時剛剛清醒過來,發現他們住進的只是破爛的屋子,心中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不知道北虞城發生了什麼,章雁豁的人頭被掛在城門口。”柳新池說道,“你沒有收到什麼消息嗎?”
蒲槿熠微微搖頭,說道:“蒲槿胥,這個人聰慧,但是極爲陰暗,他到了北虞城也有三四天了。”
“章雁豁死了,那城主本身就是一個牆頭草,應該是已經成了肅謙越王的人,只是不知道黃家軍那邊,餘襄什麼態度。”柳新池說道。
蒲槿熠嘆息一聲,說道:“北虞城應該已經成了肅謙越王的了!他的手段,還是一貫的狠辣。”
“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柳新池咬脣說道。
蒲槿熠一把抓住柳新池的手腕,說道:“不准你冒險!”
柳新池沒有吭聲,很顯然,她說的那個不是沒有機會,那就是她要偷偷的溜到北虞城內。
肅謙越王雖然被他們整的很慘,但是他們一旦進入北虞城,那就是狼入虎口!
蒲槿熠實在是不放心。
柳新池看着蒲槿熠那藍色的眸子裡面的擔心,她說道:“好吧,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找到死亡之花,北虞城的事情,等我們回來以後再說!”
聽了這話,蒲槿熠才鬆開了手。
柳新池看着他躺好了,才走了出去。
但是,她如何是一個甘心的主兒。
夜色朦朧,她趁着夜色,就獨自朝着北虞城的方向去了。
夜深人靜,北虞城也陷入了沉睡。
柳新池早就摸清了北虞城的情況,剛好南牆不遠處,有一棵大樹,她飛身而上,就已經站在了樹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