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池將手臂抽了回來,用袖子蓋住手臂上的傷痕。
“我自己的情況,我清楚。你瞎操心幹什麼!”柳新池說道,然後一甩袖子就要離開。
從按着標誌找尋小銅人開始,柳新池每天日操勞,夜操勞,都沒有睡一個好覺。
此時,還被蒲槿熠這麼說,她心情怎麼能好。
蒲槿熠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柳新池回身就撞入了他的懷中。
“你清楚,你清楚什麼?”蒲槿熠低聲在柳新池的耳邊說道,“我抓了古臨華,古臨修就是爲了用他們的血。可是,你竟然一次都沒有用過!”
“古臨華的血不能用,那古臨修呢?你難道念及他是你的兄長,所以不想用他的血?”蒲槿熠吼道。
柳新池嘆息一聲,說道:“古臨修的血,也不能用。”
“爲什麼?”蒲槿熠不解,“他也是蕭家的血脈,他的血,也能夠起反應啊。”
柳新池仰面看天,說道:“我嘗試過了,他的血,滴在上面,和我的血滴在上面,顯示出來的圖形是不同的。”
“爲什麼會不同?”蒲槿熠愣怔一下,問道。
“祭品!”柳新池說道。
蒲槿熠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柳新池竟然會說出這兩個字。
“蕭家的女子,是祭品!”柳新池說道,“這是我這些日子研究出來的結論。”
蒲槿熠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一把將柳新池攬住,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新池一字一頓的說道:“想要打開蕭家的寶藏,或者需要血祭,或者就是性命作爲祭品。”
不能,不能!
“你打算犧牲你自己嗎?”蒲槿熠那藍色的眼睛,閃着懾人的光芒。
“不!我只是想要找到其他打開寶藏的辦法。”柳新池說道。
蒲槿熠輕哼一聲,說道:“如果找不到呢?”
柳新池不吭聲了。
“犧牲自己嗎?”蒲槿熠問道。
柳新池看着蒲槿熠,認真的說道:“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犧牲自己!”
“那你會怎麼做?”蒲槿熠問道。
柳新池嘆息一聲,說道:“或者,可以用古臨修的孩子。”
“那是一個男孩兒!”蒲槿熠說道。
“女孩兒。”柳新池說道,“冬雪經常和秋蓮在一起,她說,那個古宜禹,是女孩兒。”
蒲槿熠慢慢的鬆開了柳新池的手。
柳新池後退一步,說道:“蒲槿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壞?”蒲槿熠擡眼看着柳新池。
“古宜禹不過是八歲的小娃娃,我竟然想着,犧牲她。”柳新池說道。
蒲槿熠嘆息一聲,說道:“只怪雪鷹圖省事,帶了古臨華和古臨修,沒有帶你的那兩個姐姐。”
柳新池微微搖頭,說道:“雪鷹也是盡力了。女子身居閨中,不是那麼容易拐帶出來的。”
蒲槿熠看着柳新池,說道:“我讓雪鷹再走一趟!”
柳新池沒有阻止。
古妍馨和古妍貞,她們兩個也逍遙的夠久了,帶過來放點兒血,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