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只剩下久雍王的人還等在那裡,厲樞雎和他的黑衣甲士,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個黑色的面具碎成了兩邊,跌在路邊上,很顯然是守護在厲樞雎身邊那個至尊黑衣甲士的!
“人呢?”久雍王冷冷的問道。
“他們拼死,殺了一條血路,跑了。”一個士卒跪在地上,“屬下辦事不利,請久雍王殿下責罰!”
久雍王瞥了他一眼,說道:“哼,那些黑衣甲士,個個都是精銳,尤其是那個至尊黑衣甲士,將他們逼迫到這個份上,也是你們的功勞!起來吧!”
“久雍王殿下,烈王殿下他們受了傷,是不是找個地方給他們療傷?”抱着四皇子的那個侍衛在久雍王耳邊說道。
久雍王看了看懷中的柳新池,點點頭,說道:“好!我們儘量在天黑之前到。”
“是,久雍王殿下!”
此時,在久雍王的帶領下,他們浩浩蕩蕩的朝着萬古崖的方向去了。
不管厲樞雎暗中做了多少功課,甚至親自來督戰,在久雍王絕對力量面前,就成了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
過了萬古崖,就是一馬平川,真正的到了西部,才知道這廣闊之地,竟然如此美麗。
只可惜,這裡不管如何美麗,依舊是苦寒之地。
因爲缺水,大片的肥美草原被沙漠吞噬,更不用說百姓經營的莊稼,更是十年九旱,生活極爲困苦。
不多久,他們就到了一個鎮子,這個鎮子看起來不小,不少做生意的人來來往往。
沒想到的是這個鎮子還有驛站,準備的房子都是空的,正好久雍王帶來的這些人歇息!
柳新池已經陷入了昏迷,蒼白的臉,層層的細汗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額頭。
她在發燒。
久雍王蒲槿熠就守在她的牀邊,看着那蒼白的臉,他心裡好難過,握着柳新池的手,低聲的說道:“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殿下,郡主胸口受了重擊,畢竟年歲太小,傷到了五臟六腑。後來傷上加傷,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是要將養一個月才能完全痊癒。”大夫給柳新池看過之後,躬身說道。
“我開個藥方,每天四次,三天之後,我再來看看。”大夫說着,走到一邊去寫藥方了。
蒲槿熠手指輕柔的撫過柳新池那蒼白的臉,不管哪次見到她,她都是意氣奮發,都是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可是,現在卻緊緊閉上了眼睛,緊緊咬着脣,忍着痛,安靜的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就是愛逞強!”蒲槿熠輕聲說道,像是責罵,更像是無奈的自言自語!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腦海中就經常出現這個張揚的小身影了?
每次看到她,總是不自覺地被吸引。
給柳新池蓋好被子,從大夫手中接過藥方,看了兩眼,說道:“好了,本王派人去拿藥!”
大夫走了,蒲槿熠依舊站在那裡,從若隱若現的紗簾看向了嬌弱的蜷成一團的柳新池。
“本王一定會保護你的!”
蒲槿熠轉身離開,留下滿室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