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山間迴盪着秋燁滕嘶聲裂肺的慘叫聲。
足足維持了一刻鐘的時間,秋燁滕最後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他張大嘴巴,呆呆的趴在那被柳新池稱爲滑板的枯枝敗葉上。
“好了。結束了!”柳新池拍了拍秋燁滕的臉頰說道。
秋燁滕呆呆的爬起來,嘴巴一直都沒有合攏,就是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驚險中恢復過來。
天哪,剛纔做了什麼?
他,就這麼下來了。
到了此時,他才覺得肚子裡面翻江倒海,一個忍不住,跪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真是可憐!
柳新池看着秋燁滕這個樣子,微微搖頭,一邊幫他拍背,一邊說道:“身子果真是太弱了,竟然這點都承受不住,到底怎麼上戰場啊。”
“唔唔唔!”秋燁滕想要反駁,“嘔!”但是卻腸胃難受的啥也說不出來了。
等到他嘔吐的啥也吐不出來了,才用袖子胡亂抹了抹嘴巴,然後深吸一口氣,說道:“柳新池,真是太刺激了,真想再來一次!”
柳新池聽了這話,只覺得差點跌一個跟頭。
秋燁滕爬了起來,雖然面色蒼白如紙,但是一雙眼睛卻閃亮亮的,他看着柳新池,崇拜之色溢於言表。
“呆子!”柳新池狠狠的敲了一下秋燁滕的腦袋,說道,“走吧,我們去找平安。”
那個小太監傳話說,在帝都,帝都那麼大,到底在哪裡?柳新池就不知道了。
柳新池微微皺了眉頭,如果是山腳下,還有找一找的必要,但是如果藏在帝都,柳新池深吸一口氣,那是絕對天亮之前找不到的。
怎麼辦?
柳新池知道,太子沒有得到她的屈從,是不會輕易放手的,他這是要從平安開始動手了。
想到柳家溝,想到平安的父母,想到平安的姐姐,難道說,平安也要在這場爭鬥中成爲犧牲品嗎?
柳新池的心裡難受,她突然覺得,自己雖然重生一世,到現在,竟然還是一個人在孤軍作戰,每一次都是驚險無比。
她,只有一個人,可是,對手卻是極爲強大的幾個家族。
就算她謀略厲害,可是在絕對的碾壓下,她只是一隻什麼都做不了的羔羊。
終於,柳新池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走,回帝都!”
“不找人了?”秋燁滕問道。
“找!”柳新池說道。
秋燁滕更加迷惑了,剛想要繼續問,柳新池說道:“秋公子,柳新池一事相求!”
“求我?”秋燁滕疑惑了。
柳新池說道:“秋公子,這趟洪水,你本來不該沾的!秋家,向來都是鎮守北疆的功臣,從來不參與朝廷內部的爭鬥!如果您今天晚上跟我在一起了,那麼,定然會把您和您身後的秋家,一起推到反太子的陣營中!”
“您可以選擇離開,明哲保身,可以選擇把我綁起來,送給太子做投誠的禮物,帶着秋家成爲太子一派,也可以幫助我,幫我找尋平安,那麼,您和您身後的秋家,勢必就成了反太子一派。”柳新池專注的看着秋燁滕,問道,“您選擇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