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的太子,是儲君!
久雍王竟然用“你算什麼東西?”來回答,能不把太子厲樞堅噎一個半死嗎?
“久雍王!”太子厲樞堅說道,“本太子算什麼東西?”
他蒙的一把扯住了久雍王蒲槿熠的脖領子,幾乎是吼了出來。
蒲槿熠卻是毫不畏懼的看着他的眼睛,他不會怕,不會退縮,比太子厲樞堅更加兇悍的臉,他都見識過了,難道還會怕他?
終於,還是太子厲樞堅退讓了,鬆開手,說道:“蒲槿熠,把聖旨給本太子看看!”
蒲槿熠後退一步,然後將聖旨高高舉起,說道:“見聖旨如見到皇上本尊!就算是太子殿下,也應當跪下接!”
狠!
太子厲樞堅,川域的儲君,他也就跪過皇上,還有誰敢這麼給他一個下不了臺?
久雍王蒲槿熠真是夠狠的!
太子此時那黑臉又漲了一個通紅,跪吧,他覺得被久雍王蒲槿熠壓了一頭,不跪吧,他看不到蒲槿熠手中的聖旨。
跪,還是不跪?
久雍王狠狠的將太子逼到了這一步,太子咬牙,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把久雍王當回事。
皇上有八個兒子,他厲樞堅是嫡子,是太子,從來不認爲久雍王這個表弟能夠威脅到他。
他知道,父皇是寵愛久雍王,但是久雍王就算多麼受寵,也是望月國的皇子,不是他們川域國的皇子,他久雍王永遠都不可能成爲他厲樞堅的障礙。
可是,此時,久雍王就成了他的絆腳石!
厲樞堅看着久雍王,半晌,他躬身跪在地上,手心朝上,說道:“聖旨!”
久雍王冷哼一聲,將聖旨放在太子的手裡。
太子一接過聖旨,立刻站了起來。
他是有隱忍,有擔當的,他不能因爲這個久雍王的爲難,就放過柳新池!
厲樞堅接過聖旨,打開一看,上面的字的確是皇上的字,上面的內容,的確是久雍王蒲槿熠念過的。
但是,後面卻還有一句,事關川域國運,速!
厲樞堅瞪着這幾個字,尤其是國運兩個字,他覺得腦袋轟的似乎有什麼要炸開了。
厲樞堅繼承了皇上多疑的性格,或者說,身居高位,讓他們都變得多疑了。雖然只是幾秒鐘時間,厲樞堅的腦海中已經轉過九九八十一個彎子,最後,他的臉就白了。
爲什麼他要殺柳新池,皇上就冒出來宣旨救了柳新池?還說事關川域國運?
川域什麼國運?最近四皇子厲樞驍去西部附屬國議和,還沒有回來,他和古家正合夥彈劾四皇子。
莫不是父皇有了什麼新想法?
廢太子?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厲樞堅就覺得渾身像是澆了涼水一樣透心涼!
不行,柳新池一定要殺。
想到這裡,厲樞堅的眼睛裡終於隱藏不住那蠢蠢欲動的殺意了。
“太子表哥!聖旨可有問題?”久雍王蒲槿熠一直都觀察着厲樞堅,自然也沒有忽略厲樞堅那眼睛裡面稍瞬即逝的殺意。
“沒有問題。”厲樞堅說着,將聖旨交還到蒲槿熠的手中。
“退吧!”太子厲樞堅發了一個信號,那些黑衣甲士,迅速的離開了府衙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