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池正坐在涼亭一角,她的面前,擺放着一隻琴。
這琴是祝瀾杉的,柳新池也想不到,這南疆這麼窮鄉僻壤的地方,祝瀾杉這麼簡陋的庭院裡面,竟然放了這麼一把名揚四海的古琴。
這把古琴,通體是用烏木雕刻而成,做工精緻,尤其是上面“冽萩”兩個字,極爲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祝瀾杉更是用極爲罕見的龍筋作爲琴絃,這般的琴,能夠彈奏出極爲高亢的聲音,這絕對是別的琴做不到的。
“聽說冽萩這把琴早就失落在江湖,沒想到,竟然藏字大叔您這後院裡。好琴,好琴啊!”柳新池摸索着這已經被人磨得光滑照人的琴,眼睛裡面滿是戀戀不捨,就在剛纔,她嘗試的彈奏了一曲,就發現這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好琴。
和這冽萩比起來,她那放在繡樓裡面的琴悠曳琴根本就不算什麼。
祝瀾杉看到柳新池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說道:“既然喜歡,那就送給你了。”
“啊?”柳新池吃驚,但是接着,大笑了起來,說道:“大叔,就知道取笑我。明明知道我壽命無多了,要了這琴也沒有用。”
“誰說你壽命無多了?只是中毒而已,只要有我在,不管你中了什麼毒,都能解掉。”祝瀾杉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面傳來了摔碎東西的聲音,柳新池刷的站了起來,就要往屋子裡去,卻被祝瀾杉叫住,說道:“你不要進去搗亂了,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這話剛說完,就聽到裡面一聲怒喝:“你滾!滾出去!”
接着,就看到唐佳瑟捂着臉哭着跑了出來。
柳新池惱怒,這個白悠洛,看不到人家唐佳瑟對他一片苦心。
唐佳瑟在你白悠洛就要被打死的時候,拼死救了你,就是那丹藥你牙齒緊咬,根本無法喂服丹藥的時候,也是人家唐佳瑟用舌頭撬開你的牙齒,纔將丹藥塞進去,救了你的小命。
昏迷了三天,唐佳瑟又是熬藥,又是喂藥,真是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三天。
白悠洛竟然玩脾氣了。
真是慣了毛病了!
柳新池呼的就站了起來,幾步就衝到房裡,就看到白悠洛正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卻氣喘吁吁的無力爬起來。
他這麼折騰,肩膀上的傷口都裂開了,白色的棉布頓時被血染紅了。
“喂,白悠洛!你幹什麼!”柳新池站在門口叫道。
白悠洛一看到柳新池,眸光之間,閃過一抹神采,問道:“你,你沒事吧?”
柳新池走到白悠洛的跟前,一把將他推倒在牀上,沒好氣的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反倒是你們,怎麼回事?”
白悠洛的臉紅了,一臉惱怒的說道:“她,她不知羞恥!”
“什麼?”柳新池愣住了,說道:“你說什麼呢?人家唐小姐怎麼也是大家閨秀,這話要是說出去,不是毀了人家的清白?”
白悠洛的臉更紅了,說道:“她,她,她竟然要餵我喝藥!”
“喂啊,這麼三天不都是她餵你的!”柳新池不爽的說道,“你這是要忘恩負義嗎?”
“什麼,三天都是她,她喂的?”白悠洛一把扯住柳新池的衣服,臉紅的要滴出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