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衆之下,贏鈺寧這麼囂張的挑釁唐家和金榔部落,此時如何還能忍。
唐佳瑟這個一向都囂張的大小姐,竟然扯着唐大人的袖子,嚶嚶的哭了起來。
“父親,他這般,女兒沒臉見人了!倒是不如死了的好。”唐佳瑟說着,就要往那馬車轅子上撞。
“不要啊!”唐佳瑟的母親唐夫人立刻就撲了上去,抱住了自己的女兒,唐大人氣的發抖,說道:“來人,還不去追!”
此時,金榔部落的少主江梓衡站了出來,說道:“唐大人,讓我帶人去把贏鈺寧追回來!”
說完,江梓衡帶了一隊人,追了上去。
唐佳瑟哭哭啼啼的,被唐大人和唐夫人扶着上了馬車。
這還真是一場鬧劇,在城門大街上,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了這場戲。
有道是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這門口的鬧騰,立刻就被有心人解讀了。
在街邊酒樓的祝瀾杉就嘴角掛着微笑,看着下面的那一幕,對柳新池說道:“小丫頭,你可知道,自古紅顏多禍水這句話?”
柳新池從一桌子美食裡擡起頭,眨巴了一雙無辜的眼睛,說道:“哎呀,大叔,這話就不對了,是自古紅顏多薄命。”
“禍水不禍水的,明明是男人的錯,怎麼都怪怨到女人身上了?”柳新池認真的說道。
聽了這話祝瀾杉大笑了起來,說道:“小丫頭,不錯,不錯!沒想到你竟然這般的能言善辯。”
“你說,他們能追到贏鈺寧嗎?”柳新池又問道。
祝瀾杉微微搖頭,說道:“人都已經不見蹤影了,他們纔出發去找人,你覺得呢?”
柳新池拖着下巴,說道:“看來,這個金榔部落還是有所顧忌的。”
祝瀾杉搖頭,說道:“只要濛陽部落,毫不顧忌,就沒有問題了。你就這麼想要幫她?”
“大叔,您是銀番部落的少主,您願不願意幫她呢?”柳新池問道。
祝瀾杉和柳新池雖然兩人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就是這麼配合默契。他們都很聰明,只是提點一下,就立刻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祝瀾杉看着柳新池,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能夠培養出這麼聰慧的小丫頭,又是什麼樣的家族,竟然將這麼聰慧的丫頭,放任不管!
“小丫頭,你總是讓人感到意外。你覺得這樣就能夠挑起濛陽部落和金榔部落的衝突嗎?如果你做到了,那唐寶慶和我們銀番部落一定也會牽扯其中,這南疆就真的亂了。你不在意嗎?”祝瀾杉問道。
柳新池輕笑一聲,說道:“我將白悠洛看成我的兄長,爲兄長做這麼一件事情,管什麼南疆,管什麼天下?”
祝瀾杉愣怔的看着柳新池,喃喃的說道:“是啊,管什麼南疆,管什麼天下!”說完,一口將杯中酒喝乾。
祝瀾杉看着柳新池,微笑着,說道:“我們管好我們自己,就可以了。”
然後,祝瀾杉問柳新池:“你怕嗎?”
“怕什麼?”柳新池問。
“你身上的毒。”祝瀾杉問道。
柳新池愣怔,說道:“你不是能配製解藥嗎?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