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瀾杉,你就打算這樣一直看着嗎?你不是想要她的血,她的身體嗎?如果再不動手,她就要死了!到時候,你什麼都得不到!”蒲槿熠擡起頭,看向了站在那裡,一直都沒有動過的祝瀾杉,冷聲說道。
祝瀾杉看着蒲槿熠,心裡何嘗不是震驚!
望月國的皇子,高傲的貞英夜王,此時竟然爲了救柳新池,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祝瀾杉看向了被封印在冰寒之氣裡的柳新池,她安靜的被封印在裡面,臉色痛苦,心口那紅色的光芒依舊是閃耀着。
可見,母蠱依舊是在她體內不斷成長!
柳新池!
他祝瀾杉何嘗不是被柳新池所吸引?
他喜歡柳新池叫他大叔,他喜歡看着柳新池笑,看着柳新池陰謀得逞的得意。
叫她小丫頭的時候,他感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妹妹,甚至,當母親將她引到猛獸園的時候,他的心是那麼緊張。
不是擔心她死了妹妹無法復活,而是,單純的擔心她。
那不過是要作爲妹妹復活的容器啊!
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和她在一起的快樂中。
此時,看着她因爲惱怒,母蠱長大而反噬,他是震驚的!
他從來沒想過,她的心中竟然有着這麼大的仇恨!
蒲槿熠咬脣,輕哼一聲,說道:“如果貞英夜王,願意爲她死,她還有救!”
蒲槿熠慢慢的擡起頭,說道:“只要能救她,死,又有什麼好怕的?”
他蒲槿熠,在幼年從來都沒有陽光,從小,就活在望月國那陰沉的到處都是陷阱的宮殿裡,後來母親死了,他家都沒有了。
雖然他努力想要讓自己變得陽光,可是,他知道,他的心根本就是怨恨的。
怨恨父皇,因爲他的疏忽,他失去了母親,因爲他的縱容,他被趕了出來。
在川域,雖然有皇帝舅舅庇佑,卻也只是寄人籬下而已。
表面上風光無限,誰又知道他曾經吃了多少苦。
不知不覺,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柳新池,放不下柳新池,甚至覺得,沒有柳新池,他簡直也活不下去了,一想到她不在了,他的心就在顫抖,他就覺得害怕。
“到底要怎麼做?”蒲槿熠問道。
祝瀾杉深吸一口氣,說道:“解開冰寒母蠱的封印,讓它去和仇恨母蠱打,等到兩敗俱傷的時候,用龍骨將母蠱吸出來。當然,前提是段知佂你願意將真正的龍骨交出來。”
祝瀾杉是厲樞雎的人,和魅影自然是同流合污。
他手中倒是有一塊龍骨,但那是段知佂弄出來的甲龍骨,根本什麼用處都沒有。
蒲槿熠咬脣,說:“好!”
他此時已經什麼都不顧了,他不想管最後是什麼結果,他只是不想要柳新池在他面前消失,因爲只要一想到那一刻,他覺得整個人都要被憤怒撕裂一般的痛苦!
蒲槿熠的手放在臉頰上,覆蓋上那冰寒母蠱!
冰冷的氣息蔓延看來,整個密室都充斥着一種冰冷的氣息,就是那些怪物都驚恐的騷動了起來,像是碰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不斷的後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