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是怎麼了?秦先生,你沒事吧?南小姐?這怎麼好好的就從樓梯上掉下來了呢?”
秦北穆站起身來,拉着南意棠直接去了醫院,檢查了之後南意棠倒是沒受什麼傷,擦破了皮,秦北穆的腦袋但是有點磕到了,胳膊和背上都腫了起來,傷的不輕。
秦北穆拒絕了醫生讓他住院的提議,處理了傷,拿了藥就走了。
南意棠坐在副駕駛,全程和秦北穆沒有任何交流,秦北穆現在就是個已經被吹到了臨界點的氣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砰”的一聲爆炸,她不想自討苦吃,不願招惹。
可是,秦北穆的樣子,倒不是要回家的,這是要去哪裡?
南意棠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了,她不應該口不擇言說出那些話來的,完全激怒了秦北穆,也斷了自己的後路,她不應該那麼情緒化的,就算真的覺得委屈和傷心,也不該在秦北穆的面前表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
說這樣的氣話來刺痛秦北穆的心,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她怎麼能這麼蠢,太沖動了。
爲什麼,總是在秦北穆的面前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南意棠是懊惱的,她更委屈的是,她說的那些實話秦北穆聽不進去一個字,可是這些謊話秦北穆卻全部都相信了。
車子停在了一家高級會所,南意棠有點奇怪,秦北穆的身上還帶着傷,爲什麼要來這個地方?
“下車。”秦北穆的聲音冷冷的,沒有看她一眼,直接開門下了車。
南意棠有些遲疑,但還是推開門跟着他進去了。
“秦先生。”看到秦北穆這樣的貴客來,經理非常的熱情的過來迎接。
“秦越的場子。”
“好的,這邊請。”經理偷偷的瞄了一眼秦北穆身後的南意棠,秦北穆帶過來的女人,果真是漂亮,雖然沒有打扮,妝都沒有化,可是看着就是漂亮,看一眼就覺得驚心動魄的漂亮。
秦越今天組了個局,來了不少跟他交好的世家子弟,本來他也問了秦北穆要不要來的,畢竟秦北穆被帶綠帽子這事的確糟心,他也怕秦北穆悶出毛病來,就想讓他一起來,結果秦北穆壓根沒理他。
“噯,秦越,你不是跟秦北穆熟嗎?他那婚禮到底辦不辦了,那女的找到沒?”
“我不知道,別問我。”這事可太危險了,他要是敢問,秦北穆估計就敢把他的頭擰下來,秦越看的出來,這一次,秦北穆是認真了的。
“真是沒想到,秦北穆竟然會有被綠的一天,他在商場上從不失手,結果情場上一鳴驚人啊。”
大家都笑了起來,“這可能就是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都得帶點綠?”
“哈哈哈。”
“你們能不能別提這個了。”秦越聽着他們的笑聲只覺得頭皮發麻,這些話要是傳到了秦北穆的耳朵裡,這些人可都別想活了。
“有什麼啊,我們不說,也會有別人說的。秦越,你怎麼那麼慫?怕什麼?秦北穆也不在這裡。”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衆人愣了一下,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了門口,還想着是哪個不長眼的打擾他們,結果一看門口站着的人,這不是……秦北穆?
衆人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脣邊,笑不出來了,在一片靜默中冷汗滴了依賴。
帶着秦北穆過來的經理也嚇得半死,剛纔他們就站在門口,聽着他們的笑聲,這些少爺們心也太大了,門都不關好,外面聽的清清楚楚。
秦北穆倒是不動聲色的,也不進去,就這麼安靜的聽着,直到他們說完了才進來。
秦越心裡暗叫不好,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水逆,早知道不叫這幫兔崽子來了!
“秦北穆,你咋來了?你沒回我消息,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秦越苦笑着站了起來,招呼秦北穆坐下,他這纔看到了秦北穆身後的南意棠,愕然了,原來人找回來。
“嫂子也來了?”秦越笑着跟南意棠打招呼,南意棠還沒開口說話,秦北穆的臉色沉了下來,說,“她不是。”
衆人都盯着南意棠看,開始還覺得有些眼熟,聽秦越這麼一說,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這不是前陣子的緋聞女主角嗎?那個婚禮前跑了,有膽子給秦北穆帶綠帽子的勇士。
人竟然被秦北穆找到了,居然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秦北穆沒撕了她?
氣氛變得很詭異,秦北穆走過來,其他人自動的讓出了c位的獨人沙發,秦北穆坐下之後,瞥了一眼在衆人的目光下有些不適應的南意棠,冷冰冰的開頭,“杵在那裡做什麼?”
南意棠僵硬的走了過來,站在秦北穆的身邊。
“秦先生你難得能來我們的聚會,真的是讓我們受寵若驚。”剛纔笑聲中的一個拿着酒瓶主動的湊過來要給秦北穆倒酒。
秦北穆看了那人一眼,對南意棠勾了勾手指,說,“你,給我倒酒。”
那倒酒的人一聽,立馬把酒瓶放下了,南意棠心裡憋着氣,走上前去倒酒,茶几是很低的,倒酒要麼卑躬屈膝,要麼就得跪着,秦北穆這是在羞辱她。
南意棠倒了酒,剛要把酒瓶放下,秦北穆又開口了,“讓你停了嘛?你現在去給在場的每一個人倒酒。”
南意棠握着酒瓶,沒有說話,沉默的從秦北穆旁邊的秦越開始。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秦越真的是看不懂了,但是他不敢喝南意棠倒的酒,他怕折壽。
“讓她倒!這賣酒女的身份都是擡舉了她的,怎麼,你不肯喝,也是嫌髒嗎?”秦北穆的話字字句句的都帶着刺,深深地侮辱。
秦越頭疼的看着南意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左右兩難。
南意棠低着頭,從秦越的手裡拿着杯子,卑躬屈膝的倒酒,這一路過去,她的腰痠的很,更讓她覺得屈辱的是那些人赤,裸裸的落在她的身上打量的目光,帶着探尋,更多的是輕蔑和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