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們回家吧。”南意棠彈了彈手上一疊字據,燦爛的笑着說道:“今天收穫頗豐,可以走了。謝謝姐妹們慷慨解囊,明天希望我的卡上能如約收到你們的錢。”
南意棠到了車上,還興致勃勃的算着錢,秦北穆給她繫上安全帶,敲了下她的額頭。
南意棠吃痛的縮了一下,揉着腦門抱怨:“你幹什麼啊。”
秦北穆目光幽深的開口:“玩夠了?”
“我又沒鬧事。”
“你還得意上了。”
南意棠將字據收進了包裡:“我拿別人錢你不樂意,那你也多給我點,我不介意。”
秦北穆抓住了她的手,目光跟要看穿她似的:“你要這些錢做什麼?”
南意棠的動作頓了下,轉頭看他;“我說了,我要開個公司,我需要啓動資金。”
“這點錢?”
“你要是願意資助我,我就不用跟人乞討了。”
“我可以給你錢。”秦北穆抓住了南意棠的肩膀,讓她轉過身來正對着自己:“但是,你得跟我說實話,你要做什麼?”
“南家雖然落敗了,但產業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我想讓南家重新站起來。”
南家破產後,因爲她的委身,秦北穆出手救下了南陵集團,可所有的權利也都成了他的,南陵集團已經不再屬於南家了。
南意棠想要的,不是一個掛着南家名字的空殼,而是真正的南陵集團。
秦北穆沉默了片刻,說道:“意棠,我跟你說過,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南意棠立即說:“那你讓我回南陵掌權。”
秦北穆想也不想便回答:“不行。”
“爲什麼?”
“你現在撐不起南陵集團。”
“那你教我啊,別讓我待在家裡做你的金絲雀,你讓我去公司學習。”
秦北穆沒回答,而是說;“先回家吧。”
“你總是這樣。”
南意棠甩開了秦北穆的手,想要下車,被一把抱了回來。
“別鬧,咱們先回家。”秦北穆靠在她的耳邊哄着。
“我不要回去。”
南意棠掙扎的厲害,可又拗不過他的力氣,最後還是生氣的被抱了回去。
她一進門就直接將臥室給鎖上了,秦北穆進不來,哄了半天不開門還是睡了書房。
掌權,是南意棠要奪回南陵集團的必經之路,可現在無論是資金還是人力,南陵集團都已經打上了秦北穆的烙印。
過不了這一關,她就沒法奪回公司,只能一輩子被困在秦北穆的囚牢中,做一個替身。
南意棠單方面的跟秦北穆冷戰了幾天,雖然沒能要到南陵集團的一丁點權利,可還是成功的從秦北穆那訛到了一大筆錢。
這筆錢,她投給了那個名不見經傳的畫家,買了不少畫回來,掛在房間裡。
這事秦越給秦北穆打電話的時候還提到了,忍不住吐槽:“她也是奇怪,這畫家不出名,這價格都能買副名畫了,她非要買這賣不出去的東西。”
秦北穆想掛電話的手頓了下,問道:“就是她上次託你找的那個畫家?”
“是啊,那水平好像也不咋滴啊。”
“那個畫家的背景你都查清楚了?他的資料給我發一份。”
“啊?你也看上他的畫了?”秦越給他發了郵件過來,忽然意識到:“你該不會是懷疑嫂子她跟那個畫家?”
秦北穆不悅的警告道:“管好你的嘴。”
“額,那個我是想提醒你,嫂子她今天好像要去那個畫家的畫展,沒名氣的畫展肯定沒人去看,只有嫂子跟那個人,孤男寡女的……”
“嘟嘟嘟……”
秦越的話尚未說完,電話就被秦北穆給掛斷了。
萬匯城是文青的聚集地,充滿着文藝的氣息,不起眼的一角,掛着白紗隨風輕揚着,招魂幡似的,陳列的畫也是一樣陰森讓人看不透,詭異的碎裂的人臉、白骨,透着陰森冷清。
無人願意駐足,唯有一個女人站在這裡很久,她的紅裙子與這白紗相稱,倒是生出反差極大的美感。
“你喜歡我的畫?”畫家走過來,穿着被顏料染的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揹帶褲。
“我很仰慕先生的畫作。”南意棠轉身,恭敬的說道。
畫家打量着她:“那個買了我很多畫的人是你?”
“是。”
畫家凝視她片刻,慢悠悠的說道:“售出概不退換。”
南意棠笑了:“那是自然,我今天來是想請先生畫一幅畫。”
秦北穆來的時候,南意棠剛打包好幾幅畫要走。
“正好,你來了,我拎不動。”
南意棠看到他的出現並不驚訝,把畫丟給秦北穆就往外走。
雖然還在跟他冷戰,但不妨礙給他活幹。
秦北穆抱着那一疊畫,掃視了這個畫展一眼,確實冷清。
那個畫家自顧自的拿着畫筆在畫着什麼,沒有要搭理他們的意思。
李不言,一個畫家,出生於Y國,家庭背景模糊,秦越沒查出個所以然來,近些年他四處遊歷,在各國開畫展,雖然沒什麼名氣,畫展倒是沒少開。
一個看似,好像並沒什麼的人。秦北穆看着他的背影,卻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只是南意棠走了,他也沒有多待,跟着離開了。
“你坐我車幹什麼?”南意棠看着副駕駛的秦北穆表示不滿。
“你畫不要了?”
“哼,你自己的車呢?”
“待會兒讓助理開回去。”
南意棠發動了車子。說道:“我不想跟你說話。”
秦北穆無奈的問:“還生氣呢?”
南意棠不說話。
“買了不少畫。”秦北穆目測了一下,“花了不少錢吧?這些畫我給你報銷,可以不生氣了嗎?”
“真的?”南意棠轉頭看他,眼睛水汪汪的,把車停在了路邊。
“能息怒了嗎?小公主?”秦北穆側過身,手撐在她的身側。
“那我就勉強原諒你了。”南意棠伸手去他的西裝裡掏支票,被一把抓住了手腕,壓在了車座上。
好些天沒有親近,秦北穆的吻有些狠,手摟着她的腰,攬向他的身子,親密無間的只有他們的呼吸相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