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棠的眼睛有些溼潤,她確實有些震撼動了,秦北穆太體貼了,哪怕只是她不經意間的一句話,秦北穆也會記在心裡,然後在她絲毫沒有意識到情況下,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看到這些美好的東西,就忍不住想要送給你。”
秦北穆像是變魔術似的,從衣服裡拿出了一枚戒指,這個戒指是當初求婚的時候他親自給南意棠帶上的。
可是,後來南意棠和他之間發生了那些事情之後,南意棠歇斯底里的恨他,連帶着他送的戒指也討厭上了,怎麼也不願意帶着,秦北穆親眼看着南意棠從手上摘下了那枚戒指,從窗戶扔了下去。
然後,用冰冷而充滿仇恨的眼睛看着他說道:“我一點都不想跟你結婚,這輩子都不可能,秦北穆,我恨你。”
秦北穆後來在外面找了一晚上,終於在一塊草皮下面找到了這枚戒指,當時的他灰頭土臉的,身上,衣服上全都是泥土,可是秦北穆卻很高興,那是那一片晦暗中,上天唯一給他的一點希望。
丟掉的戒指可以找回來,感情爲什麼不可以呢?他可以放下尊嚴,這樣在泥地裡打滾,弄的一身髒污,再怎麼狼狽都無所謂,只要能夠護住自己想要護住的東西就好。
秦北穆一直保存着這個戒指,想着有一天能夠重新送給南意棠,幫她戴上。
南意棠愣愣的看着秦北穆,哪有求婚如此的猝不及防,不給人一點防備的時間的。
這樣的下雨天,她剛從外面回來,秦北穆就突然要跟她求婚了,這簡直……
“棠棠,這不是我第一次跟你求婚了。但是,每一次給你這枚戒指的時候,我都還是想要跟你鄭重的說一句,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我想要跟你過一輩子。我秦北穆,這一輩子,只有南意棠一個女人,到死都不會變。”
雨聲淅淅瀝瀝的在耳邊,明明一刻都沒有斷絕過,可是南意棠卻莫名的覺得那風聲雨聲太吵了,她沉默的站在這裡,看着秦北穆。
“你願意,再相信我一次,爲了我帶上這枚戒指嗎?這一次,帶上了,就不要再摘了,好嗎?”
秦北穆緊緊的捏着那枚戒指,大概還是有些緊張的,他的眼神一刻都不敢從南意棠的身上離開。
“好啊。”南意棠點了點頭,揚起了笑意,大大方方的朝秦北穆伸出了手,讓秦北穆給她戴上。
他們在雨裡擁吻,完全忘記了風雨,也忘記了他們站在什麼地方,眼中只有彼此的影子,那顆跳動的心,始終是熾熱的。
“你今天去找夏明涵了嗎?有沒有我哥哥的消息?”吃飯的時候,南意棠問了起來。
秦北穆沉默着,搖了搖頭。
“要不然,讓我去見見夏明涵吧?”
“我再想想。”秦北穆不想冒險,夏明涵爲什麼執着的要見南意棠,其心昭然若揭。
他好不容易纔重新給南意棠帶上戒指,不想再看到南意棠歇斯底里說恨他的樣子了。
“你爲什麼那麼不願意讓我跟夏明涵見面呢?”
“我沒有。”
“你不相信我嗎?”南意棠繼續追問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他。”也同樣,不相信自己。
“我不會隨隨便便因爲別人的話懷疑你的,哪怕他是我哥哥的好朋友。你就讓我見見他吧?好不好?”南意棠放軟了語氣,央求着他,通常情況下,只要她這樣,秦北穆很難不答應她。
“好,我會想辦法安排你們見面的。”再不答應,南意棠要生氣,也要起疑的,秦北穆很頭疼,只能暫時答應了下來。
然而這個時間,秦北穆又遇到了一些麻煩,答應南意棠的事情不得不擱置了。
之前秦北穆在海外的生意,也就是跟南島簽訂的合同,原本是一項很有風險但是高盈利的生意,秦北穆是有一定把握才簽訂的合同,畢竟這條航線他們已經走了很多年了,也很熟悉,是不會出現問題的。
但是,偏偏這麼重要的貨物出現了問題,在航線上被海盜給劫持了,消息到秦北穆這裡的時候,已經是發生意外的一個小時後了。
“這麼多年了,從來沒出現過這種問題。之前不是已經都打點過了嗎?開道的船是怎麼回事?怎麼能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秦北穆的臉色有些不好,這批損失的貨物倒是小事,而是他們跟南島約定的時間期限,如果不能及時的送到的話,南島那裡不好交代,而且,要賠償的損失也是巨大的,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
“必須要跟那些人交涉好,不管他們要多少錢都行,貨物一定要拿到手,而且要儘快處理好。距離約定好的期限還有兩天了,要在期限到達之前如期的送到。”
“事發的第一時間,我已經通知了備用倉庫換了路線往那邊去了。可是發生事故的這條路線原本就是最近的一條路,現在備用的過來已經耽誤了時間了。如果被海盜挾持的這一批不能儘快的拿出來送過去的話,恐怕,我們是趕不上時間了。”
高木拿出地圖給秦北穆看。
“這批海盜,是什麼來頭?”
“是西亞里海峽那邊的。”
“西亞里海峽距離我們走的路線最起碼有五十公里,根本就不是他們平時的活動區域,爲什麼這一次他們那麼碰巧就在我們運輸貨物的時候跑到了那邊去挾持船隻?可別告訴我,那是他們一時興起。”
很明顯,這批海盜是有人指使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更麻煩了,因爲他們的目標就是這批貨物,要對付的是這批貨物背後的主人,那麼,秦北穆他們可就麻煩了,這場交涉,註定不會順利了。
“你有辦法能夠聯繫到他們嗎?”秦北穆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高木答:“一直在試圖連接上他們的線路,也在嘗試跟他們交涉,可是,對方並沒有要搭理的意思,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