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女兒墜樓,而後兒子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慕容家的夫妻兩怎麼受得了,直接去找秦北穆說理去了。
慕高遠的心裡雖然悲痛,但更多的是算計,想要以此從秦北穆這裡奪得主動權,但宋語嫣就不一樣了,她已經沒有再多一個孩子了,慕容容的死對她打擊很大,而現在兒子也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她怎麼受得了。
“秦北穆人呢?讓他出來,他要給我兒子賠命!”
宋語嫣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被攔在公司門口。
“抱歉,女士,你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上去的。”
“我是慕氏集團的,難道你不認得嗎?”慕高遠扶着自己哭的快要暈過去的夫人,疾言厲色的質問道。
“我自然是認識您的,但是抱歉,慕先生,這是北宸的規定,我們必須要遵守,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你……好,我現在給他打電話。”慕高遠的臉色很難看,慕家元氣大傷後,他在秦北穆的面前就處於下風了,至少看別人臉色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確實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
之前一直都打不通的電話,這一次終於奇蹟般的通了,慕長河鬆了一口氣。
“慕總?”
“秦總,我現在就在你公司樓下呢,和我的夫人一起,她現在很虛弱,但是你公司的前臺硬是攔着不讓我們進去。”
“那真是他們太不懂事了,麻煩慕總把手機交給前臺吧,我說說他們。”
慕高遠很不客氣的瞥了那個前臺一眼,將電話遞了過去;“你們老闆要找你說話。”
不知道秦北穆和前臺說了句什麼,那女孩子立即客客氣氣的將慕高遠和宋語嫣給放進去了。
“請夫人現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慕總,我們老闆在辦公室請你過去談一談。”
“我也要去。”宋語嫣原本還懨懨的倚着,一聽秦北穆要見慕高遠立即就要爬起來了,要跟着去。
“夫人,您身體不好還是在這裡歇着吧。慕總去也是一樣的。”那秘書帶着極有意味的笑容看了慕長河一眼。
他們要談的,可不僅僅是這些私事,還有生意場上的事情,有個女人在旁邊自然不合適,而且宋語嫣的情緒這麼不穩定,確實不合適。
慕高遠便勸着自己的夫人,好說歹說終於把人給勸住了。
秦北穆在辦公室等着慕長河,桌子上擺着厚厚的一疊文件,看到人來了,也只是擡頭笑了笑,並沒有起身。
“秦總。”慕高遠看到秦北穆的樣子,怒火中燒,可是又不能在面子上顯現出來,少不得還是要忍着走過去,和他笑了笑。
“慕總辛苦了,請坐吧,夫人身體還好嗎?”
“她受不了刺激,哭了一晚上。秦總,我知道我這兒子有的時候一旦喝了酒就有些得意忘形,做些不該做的事情,冒犯了你的女人,是他的錯。但是你的手段是不是過於狠厲了些?”
“確實是下手重了些,當時看到他的時候就完全沒想着要忍。慕總,你該知道我是什麼人的人。我的東西永遠都是我的東西,認不得其他人有半點染指。留他一條命在,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秦總,我們畢竟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我女兒的事情,我沒有追究下去,但是我慕家也並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秦總這樣,莫不是覺得我慕家的人都命如草芥嗎?”
“慕總息怒,我可沒有這麼說。慕容淳他落得這樣的田地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對你和夫人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所以,我特地讓秘書起草了一份文件,我會極盡所能的給慕家最大的補償。”
秦北穆的秘書把文件遞了過去,秦北穆看到上面的內容後臉上舒緩了許多,怒氣似乎都消散了。
“秦總,你的誠意我看到了,但是,這上面最後的條款,爲什麼你要讓我把我所有股份的繼承權都只交給慕容擎呢?”
“慕總,我這個人,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慕容淳不管將來如何,我給的好處,都不該有半分落到他的身上去。”
秦北穆向來是愛憎分明的,如今說了這番話,意思已經很明顯,慕高遠只猶豫了片刻,在確認了文件的內容沒有其他問題之後就直接簽了下來。
慕高遠這麼好被打發,因爲他是個商人,即便是自己的兒子也比不過利益,可是宋語嫣卻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被慕高遠哄着回去,宋語嫣漸漸的察覺到了不對勁,賴在門口不肯走了。
“我不走,你今天不給我兒子的事情一個說法,我絕對不會離開這裡的?憑什麼?憑什麼他要這麼對待我兒子?”
“夫人,你別鬧了,那麼多人看着呢,別讓人看笑話了。”
“你這個畜生,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兒女的生死。你有那個賤人的私生子,可我只有淳兒了,你那麼狠心,我卻做不到。”宋語嫣一邊哭着,一邊擡手去打他。
有不少人駐足觀看,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隨手拍,慕高遠在衆人的目光下很是尷尬,惱怒的抓住了宋語嫣的手,抱着她往外走。
“你別鬧了,有事我們回去說。”
“你個不要臉的奸商,秦北穆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管不顧!”
“沒良心的!”
宋語嫣哭喊着被塞進了車裡,聲音也隨之消失了。
南意棠遠遠的看着,目光陰冷,當初南家有多落魄,她就要一樣看着慕家是怎麼一步步的走向死亡的。
這場鬧劇,她看的很過癮,南意棠意猶未盡的打算離開,卻在某個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的時候一下子手腳冰涼。
脊背的冷汗幾乎是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南意棠顫抖着,瞪大眼睛去看,以爲是看錯了。
可是,怎麼會錯呢?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的容顏,窈窕的身姿,那不是死去多年的南秋怡還能是誰?
南意棠的心狂跳着,顫抖的手抓着樹幹跟了上去,她看清了,在南秋怡的身邊站着的人是秦北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