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之志在於守護
“你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好弟子,但你要知道你天賦再好,現在也不是該鋒芒畢露的時候,韜光養銳纔是現階段最好的策略,現在隨我回琴塔,莫要管什麼秘境魔頭,想要秘境,日後多的是機遇,不急一時。”
雨之卿看着她半天才低聲說道。
“我不回去,琴塔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給現階段的我參考了。”
琴依搖了搖頭,認真的回答道。
“你怎麼就是不懂,我讓你回去,便是想你好好沉澱一番這幾年來的閱歷,不是因爲要你修爲再精湛一些。”
雨之卿一臉無奈的說道。
“依兒,你現在的確該回去,你閱歷不夠,不應該待在這裡。”
此時尚書華也開口道。
“回去對你纔是最好的選擇。”
顧夭逝也走了上來,他雖也不捨,但也知道現階段她的確應該要在琴塔呆個百年纔是最好、最穩、最安全的修煉方式。
“我說了不回就不回,我的路,我知道該怎麼走,不需要任何人爲我出謀獻策,管它是否陽光大路,管它是否屍山血海,我的路我自己知道該怎麼走,生也好死也罷!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後悔也不會浪費時間去後悔,不孝弟子琴依,在此跪求老師成全。”
琴依看了兩人一眼,直接跪在地上看向雨之卿慷鏘有力而態度堅定的說道,隨後拜了一拜 。
“好!好!好!你是想氣死我才甘心是吧!”
衆人都被她一席話驚住了,神色各異,雨之卿似乎真的被她氣到了顫動着雙手指了指她,喝道。隨後一揮袖轉身離開了槐花院。
“依兒,你又何必?”
尚書華把她扶起,幽幽嘆道。
“我知道你們爲了我好,回琴塔的確是我現在最好的選擇,因爲我閱歷不夠,但適合一般人的修煉方式,根本不適合我,我要走的路,不僅僅只是止步琴塔之主,而是更高更強,所以安逸的日子,根本不適合我。”
琴依笑了笑看了看他和顧夭逝,隨後似對着後者淡淡說道。
“丫頭,你之志是什麼?”
東帝突然走上來,看着她問道。
“我之志在於守護。”
琴依擡頭看向天空,無比嚴肅而執着的說道。
“是嗎?我希望你能做到。”
東帝一愣彷彿似聽見了什麼足以驚駭的消息般,最後苦笑着說道,帶着複雜的神色回屋了。
“我有事要問你們。”
琴依回頭很平靜的走到寒千四人面前說道。
“想問什麼?”
寒千一愣道。
“在虛界我是不是曾經有個未婚夫叫宮子凡?能否告知一下我和他的事,還有他是怎麼死的?”
琴依糾結了一下,纔開口道。
“你想起了什麼?”
身後的顧夭逝猛然轉身看向她,似有些害怕的說道。
“我什麼也想不起來,我只是知道我丟失了一份記憶,很重要的記憶,有人告訴我是與他有關。”
琴依搖了搖頭,有些迷惘的拿出糖蓮子吃了幾個,才說道。
“你和……”
幾人一默,寒千正要開口說。
“請問有人在嗎?”
一聲溫雅聲卻是從門口傳了過來,幾人看了過去,但見倆男子走了進來,最前面的人一席白衣溫文儒雅,正是公子凡和姬文軒。
“呵!真巧!”
琴依與兩人面面相耽,隨後姬文軒打破沉默道。
“看來我今天出門沒看日曆啊!”
琴依視線落在姬文軒身上,一臉嫌棄道。
“確實沒看好日曆,不然怎麼一出門就遇上影響心情的人。”
姬文軒反駁道,兩人是一大早聽見秘境推遲了,又碰巧知道寒千來了,便一大早找了過來,想知道關於那段記憶的事。
“兩位,我們還是說正事要緊,少說幾句。”
公子凡看了看兩人的神色,似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圓場道。
“哼!”
聽見公子凡的話,兩人同時冷哼一聲很給面子的沒有再吵。
“看來你們都是爲同一事而來,要不我們去客棧坐下,慢慢說。”
顧子凡站了起來對三人道。
“秋,你替他守一下。”
顧夭逝一把拉過琴依的手臂,彷彿宣佈主權般看了公子凡一眼,對着尚書華說道。
“你們去吧!”
尚書華淡淡應道,轉身入屋了。
“面紗。”
在大家準備踏出槐花院時,顧夭逝卻是拿出了一塊藍色紗巾蒙上琴依的臉,見她擡頭看來,笑道。
“……”
公子凡只是看了一眼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姬文軒神色卻是略微疑重了一些,看了看琴依。
“天啊!這美男子是誰?”
“別看了,人家名草有主了,沒看見他那麼細心的扶住旁邊的佳人嗎?”
“那女的好面熟,是不是傳聞裡的,寒家主也在,一定是……”
“不是吧!我感覺生無可戀了,守着那麼個美男子,還……”
“要是我,絕對不會。”
“……”
“再不澄清一下,我要被氣死了。”
一踏入包間寒千便一臉黑得恐怖的看向琴依說道。
“我怕!”
琴依看着他的神情打了個冷戰,往顧夭逝懷裡縮了縮,看着寒千小聲道。
“沒什麼好怕的,很快就會真相大白了,不過,那天抱你上樓的男子是誰?”
顧夭逝扶她坐下,似無意般說道。
“……”
衆人一默,怎麼感覺空氣之中帶着淡淡的酸味。
“情郎。”
便聽琴依繼續靠着他的懷抱,淡淡應道。
“我竟不知道,你還有別的情郎?他是誰?你和他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顧夭逝神色一滯,衆人感覺空氣有點恐怖,便聽他不喜不悲的問道。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和他認識沒多久,就三天。至於怎麼認識的,他救過我,在亭中躲雨時認識的。”
琴依無所謂的淡淡應道。
“你非要給我添堵纔開心嗎?”
聽見她的話,顧夭逝彷彿鬆了口氣般,看向她笑道,在他看來才三天,不算情敵,所以她說的那兩個字,肯定只是單純的給他找不痛快而已。
“……”
寒千和顏琛如面面相耽,隨後前者只是對顧夭逝略帶同情的看了一眼,後者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低下了頭,只是大家注意力基本在顧夭逝和琴依身上,所以沒發現他倆的異常。
“關於你們的事,我們知道的也是片面,至於他是怎麼死的,我們也不知道,可以說當我們趕到現場時,四周有雷鳴痕跡,方圓千米的樹木除了你倆身後的大樹外,都化作了焦土,明顯是飛昇雷劫,而依兒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抱着宮子凡的屍體靜靜坐在樹下不言不語。
無論我們怎麼問,她都是一片死寂的抱着他的屍體,不言不語,後來守孝了三天行了葬禮,依兒終於受不住暈倒了,第二天醒來便徹底忘了你倆的所有記憶般,而若無其事。”
開口的是顧夭逝,他很是心疼的看着懷中的伊人,說道,他永遠忘不了當自己找到她那一刻,她那彷彿已經死去般的死寂神色,還有她說的唯一句讓他心如刀絞般的話:
“夭逝,子凡走了,你也會離開我嗎?”
“那件事只有我們三人知道,對嗎?”
公子凡和琴依都是一默,琴依擡頭看向對面的姬文軒說道。
“別看我了,當時我飛昇是被子凡逼迫的,所以記憶有些受損,只是依稀記得一些畫面,至於是什麼事導致一死一傷一留的,我現在也不知道,還沒想起來。”
隨着琴依的話,衆人詫異看向他,公子凡只是略帶疑惑,姬文軒連忙擺手道。
“所以到現在,依舊沒人知道當年的情況?”
瑰無語道。
“就算不清楚,我大概也猜到什麼原因了。”
公子凡微皺眉了一下,隨後喃喃道。
“可能吧!”
姬文軒下意識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能不能不打啞迷?”
看着琴依也是沉默了的似也知道了什麼,其他人一頭霧水,顧子凡說道。
“說說我和他的事吧!”
琴依搖了搖頭叉開話題道。
“這個很難說得清楚,或者說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非要肯定的便是,子凡對你很好,他和你談戀愛,總是處處寵着你,你倆也很甜蜜,至少在我們看來都是如此認爲的,但因爲分隔兩地的原因,你們都是聚少散多,所以你們很珍惜與彼此的日子。
但好景不長,你們終究不知道因爲何事而分開了,哪怕如此你們都未曾提過退婚,再後來你們再見,就如陌生人般,甚至有一回還大打出手了,不久便發生了那件事,你們陰陽相隔了,隨後她忘了你。”
寒千把大概說了一遍,然後看向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彼此的兩人。
“原來我們還談了一場戀愛啊!”
琴依感覺有些不真實的搖了搖頭,她能感覺得到,公子凡與她雖說似有些親密感,但兩人之中似乎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感覺好嗎?所以他們又是因爲什麼而談的戀愛呢?
兩人根本沒有愛!也談不上喜歡,哪怕有,也絕非是男女之間的情愛。所以說究竟是爲什麼而談的?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吧!”
公子凡回神和琴依想的如出一轍,隨後也是滿臉的疑惑,但爲什麼而談的,恐怕也只有兩人知道了,但很明顯兩人都忘了,便也無從得知了。
“你們知道我爲何那麼喜歡吃糖蓮子嗎?”
琴依在顧夭逝孤狐的目光下拿出了糖蓮子,看向衆人問道。
“不知道,只是記得每次你們兩在一起,你都會拿着一袋糖蓮子,自己吃一顆,給宮子凡吃一顆,哪怕是決裂了,你們也都會吃。”
顧子凡搖了搖頭道。
“不錯,在我記憶之中,小依、就特別喜歡吃它,偶爾還會似想起了什麼般,露出開懷的笑容。”
瑰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