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真是一肚子壞心眼,她越想聽什麼,他越不說什麼,反正就是不遂她的意。
去化妝臺那找了對耳環,男人的指尖輕柔地貼上風晚的耳垂,“我給你帶上。”
風晚聞言老老實實不動彈了,由着他輕手輕腳地折騰。
房內有dv,司弈宸三幾下架好來。
風晚疑惑地在一邊看着,末了才問:“你要錄下來嗎?”
“對。”
“錄下來做什麼呀?”風晚頑皮地在鏡頭前做鬼臉,鬼臉九連拍。
“好了,來。”說話間紳士地伸出手,“司太太,我能榮幸地邀你跳支舞嗎?”
“sure。”風晚愉悅地將自己的手覆到男人手心了。
沒有播音樂,兩人便按着自己的節奏跳華爾茲。
風晚的腿還不大利索,司弈宸照顧她,並不用她怎麼出力。
一支舞跳了近十分鐘。
轉圈的時候,風晚的腰部被男人緊緊摟着,她看到了司弈宸的眸色在燈光下忽明忽滅。
結束了!
風晚明顯玩得很盡興,這會趴在男人胸口直笑。
“很開心?”司弈宸掃見了她雀躍的神色。
“開心!我要去看一下視頻。”風晚說着便要往dv的方向去。
司弈宸跟在她身後。
“咦,拍得不錯欸。”風晚完整看了一遍視頻後肯定道:“因爲我好看,所以拍出來就好看。”
“大少爺,你說對不對?”她回過頭尋求認同感。
“那我呢?”司弈宸輕彈了下她的額頭,“我沒功勞,嗯?”
風晚歪着腦袋想了想,之後捧住他的腦袋,‘啵’一聲親了下他的俊頰,“你也很重要,所以這是賞你的。”
司弈宸的眸色遽深。
“這回可以睡覺了。”啤酒喝了,舞也跳了,玩也玩夠了,風晚總算肯老實了。
她站起身,想去換衣裳。
猛不丁被司弈宸拉住手。
風晚於是走不動,回過頭嬌瞪了男人一眼:“快鬆開,大少爺。”
司弈宸走前兩步站到了她跟前。
風晚看着他,有些納悶並不解。隨即她衝男人揮了揮五指,“大少爺,你看,這是幾?”
司弈宸握住她軟綿綿的素手。
“晚晚,今晚你特別,特別美。”聲線間滲出笑意。
風晚聞言,先是驚異,馬上她便咬了咬脣,聲音軟軟了下來,“大少爺,你說得我都臉紅害羞了。不過真高興你終於說了句實話。”
司弈宸聽她這樣沒臉沒皮地回答,胸腔間禁不住填滿愉悅和惆悵。
“晚晚,你總這樣油嘴滑舌……”他再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於是變得逼仄。
風晚想往後退,司弈宸卻驀地鬆開了她一邊手,轉而輕撫着她的肩頭,“晚晚,你知道買這條裙子給你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想我穿了肯定豔壓羣芳,光彩照人,璀璨奪目。”風晚跟他瞎扯乎,一連用上了三個四字詞語。
“……”
默了默,男人輕捏了下她的粉鼻,“錯。”
“那你在想什麼呀?”風晚報復性地掐了一把男人的勁腰,真硬,硬邦邦的。
司弈宸吃疼,也不惱,摟住了她,男人貼到她耳邊,低聲挑逗着說:“男人給女人送衣服時還能想什麼,不外乎要親手把它脫下來。”
“下流,混蛋。下流的混蛋!”風晚當下嘟囔一聲。
司弈宸沒有鬆開她,一隻手勾住長裙上的拉鍊,頓了頓,“晚晚,你也不抵抗一下。”
風晚聽見他的笑聲,立即踩了他一腳。
沒用,他無關痛癢。
“你欺……”風晚甩甩頭,酒醒了七八分了。
“欺負人。”沒等風晚說完,司弈宸已經幫她補充完了。
“對,就欺負人,而且,就欺負你。”他不多時又笑。
修身漂亮的長裙落地,司弈宸一伸手,解了她發上的束縛。
風晚一頭長髮灑落下來,覆住她的後背。
司弈宸覺得這一幕真美。
他低下頭,摘了她的耳環,順勢放旁邊的桌上。
風晚趁機想跑,被他輕易抓回來,抱了壓牀上。
風晚的後背貼到了鬆軟的牀,這讓她有剎那的餮足。沒一會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了。
“大少爺……”風晚捏了捏他的臉,“能不……”
“不能。”司弈宸壓根不聽她說完。
“我只是想問個問題!”風晚不樂意了,當下惱然地便踢了踢他。
司弈宸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肌理上逡巡。風晚想這目光真灼人,她都要被燙傷了。
“好,問吧。”大約是滿足眼福了,司弈宸稍微變得好說話。
按男人的想法,風晚會問的不外乎放過她可不可以,下樓玩去可不可以,把睡衣拿來讓她先穿上可不可以……總之不可以。
“我想先坐起來。”風晚說着用手撐住牀沿。
司弈宸就看她玩什麼花樣。
風晚坐起來後羞嗒嗒地往後挪了挪,司弈宸就當沒看見。
“大少爺,你先把裙子撿起來,不然踩到就不好了。”退到讓自己有安全感的地段後,風晚開始使喚這男人。
司弈宸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照做。
風晚有些口乾舌燥,她無意識舔了下脣瓣。
看在男人眼中可就難免勾引的意味了。
“晚晚,你的問題還問不問了?”
“問。”風晚點頭,“但我想先去洗個手。”
說着便溜浴室去。
司弈宸跟上她,見她還愛乾淨地刷了個牙。
風晚見他跟過來,瞪眼便道:“你來做什麼呀?”
“洗手。”男人的視線從她身上一掃而過。
風晚的心嘣咚嘣咚跳。
司弈宸出來時有些意外她還沒跑。
“唔,在等我?”男人想着她是不是在醞釀什麼詭計。雖然這麼想不大厚道,但這丫頭,真有點兒詭計多端。
“抱我回去呀。”風晚衝他伸手。
佳人相邀,司弈宸放棄思索她的意圖了。一把圈住她,很快聽風晚控訴道:“你的手真冷。”
“那也是跟你這個小壞蛋學的。”司弈宸知她畏冷,儘量不將手心和她的肌膚接觸。
“現在可以問了,嗯?”將風晚放回牀上後,司弈宸抱胸,居於高處望着她。
“大少爺,你是個剋制的人。”風晚跪坐起來,突然如是評價。
“晚晚,你想說什麼?”司弈宸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