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音寧,怎麼不見剛纔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了?”一羣人準備上車返程了時,劉文昕湊到風晚身邊了。
風晚聞言擡頭,有些意外,“他不是我們的同事啊。”
“我知道,不過,我看他和你似乎挺熟的樣子,所以才問問。”劉文昕如是解釋。
“這樣啊,他是我朋友。”風晚這麼說完便道:“該上車了。”
風晚坐到了吳姐旁邊的位置,和吳姐簡單交談兩句後她便準備在車上歇會了。
劉文昕坐在風晚的對面,原本還想和風晚多說會話,這下見對方已經閉上眼,她才面色微微扭曲地閉嘴了。
回到翻譯社樓下時已經接近下午四點。這個時間司弈宸還沒下班,風晚也不打算去錦航,於是準備跟吳姐一起去看場電影。
另外兩名年長些的女同事聽說她們要去影院,當下也提了要一塊走。
劉文昕猶豫了須臾後,決定跟上。
在買票時五人產生了分歧,於是分成兩派去看了。
風晚身邊是吳姐和劉文昕。
“沈跡白好帥,古裝更帥。”
“酷斃了,先發個微博證明我來過,愛過。”
影片纔剛開始播放,影院裡便有小女生在竊竊低語。
風晚看到了屏幕上出場的一個六扇門捕頭。
將近兩個小時的片子,幾名主演的演技可圈可點,除此外劇情卻是薄弱了些。後期剪輯的功力不夠,營造不出那種令人壓抑的氣氛,配樂比較遜色,這些也成爲敗筆。
從影院出來時天已經半黑了,吳姐說了她要回家吃飯,風晚則準備攔出租車去。
“音寧,你老公不來接你嗎?”劉文昕攏了攏自己一頭燙染成棕黑色的捲髮,出聲詢問。
“他……”風晚剛想說司弈宸忙,手機鈴聲卻是驟然響起。
“晚晚,看完電影了?我讓保鏢接你回家先,今晚我得加會班,晚些才能回去。”
“好。”
緊接着,風晚補充:“你要記得吃飯,不要餓肚子。”
“我知道,你老老實實回家,不早了,不要在外頭遊蕩。”
“嗯。”
結束通話後看了看劉文昕,風晚和她道別,“我要回家了,文昕,你呢?”
“我……我也準備走了,不過這一帶好像不大好打車。”劉文昕欲言又止。
話落就見風晚已經伸手,攔了輛的士下來,“運氣不錯,文昕,你要搭這輛車嗎?”
“那你呢?”劉文昕一窒。
“有人會來接我,你需要的話就……”風晚想說讓她搭這輛出租車先走。
“那我們一起走吧。”劉文昕卻搶先一步截斷她的話了。
風晚聞言疑惑地回視她:“你住哪兒呀,我們不一定同路呢。”
“我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音寧,你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那好吧,不好意思了師傅,我們暫時不需要打的了。”風晚只好抱歉地跟出租車司機解釋。
好在對方也沒生氣,只說了讓她們下回有需要再叫車。
傅旭洲的車子開過來了。
風晚朝車窗裡望了望,很快衝駕駛位上的人招手。
跟傅旭洲說了幫忙搭個同事後,風晚開了後座的車門。
劉文昕跟傅旭洲報了地址,後者冷漠地一言不回,徑直開車。
“誒,這個人不是下午那個嗎?”劉文昕注意到傅旭洲的長相後,驚呼。
風晚點點頭。
畢竟不是太熟的同事,風晚也沒什麼跟人攀談的興致。倒是劉文昕話不少,一會問傅旭洲的職業,一會問風晚的家庭。
“音寧,平時不上班的話你都玩些什麼呀,學樂器?烹飪?美容?還是看電視,追劇?”
這問題問的……風晚不傻,聽得出來對方是在刺探她的家境,這讓她莫名地不愉,同時也在心內警醒着要離這名同事遠點。
“不上班的話,我喜歡在家睡懶覺,其次是看書和塗塗畫畫。”說完風晚便往窗外看了看,“好像快到你家了。”
劉文昕自然也注意到自己的住所臨近了。
眼見風晚不欲多說,她識相地沒再追問。
才一下車,劉文昕便邀請道:“音寧,要不上我家喝口水吧?”
“不了,多謝你的美意,但我還有事。”風晚客氣疏離地謝絕。
“她很吵。”一直到車子重新駛回公路上,傅旭洲方開口。
“傅大哥,這是你頭一回主動評價別人誒。”雖然是負面的評價。
傅旭洲頓了頓,接着道:“那個女人對你有所圖,不值得深交。”
“我知道。”
“以後跟她保持距離,你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
“傅大哥,你這會的話怎麼多了?下午跟你說話死活不搭理我。”風晚偏移重點。
傅旭洲閉嘴,又是沉默下來。
風晚撬不開他的口,只好自己看路邊的風景。
厚厚一本福爾摩斯探案集,風晚看到今天總算是看完了。
此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而司弈宸還沒回到家裡。
風晚想了想,給他撥去電話。
沒人接。
不多時就見房門被推開了。
“晚晚,還沒睡?”男人進來後連外套都顧不上脫,拿了換洗用的衣服便進了浴室裡。
風晚趴在牀上,先還沒覺得有什麼,慢慢地卻發現不大對味兒。
這男人什麼時候那麼拘謹了?他簡直以在她面前慢條斯理地脫衣服戲弄她爲樂好嗎!
風晚頓了頓,過去敲了浴室門,“大少爺,你沒事吧?”
浴室裡頭的水流聲不減,風晚敲了有一會才聽男人的聲音傳出來:“晚晚,給我煮點宵夜吧,我有些餓。”
風晚半信半疑地下了樓。
湯伯湯嬸倆早已去歇下了,這會樓下沒別人,風晚給熬了碗菜粥。
驀然間想到什麼,她看看大門,出去了。
車前座上似乎有什麼小點點,風晚看不清楚,便開了車庫裡的燈。
這是——
血跡?
儘管只有零星的三五點,風晚還是蹙起了眉頭。
她不動聲色回了客廳。
不久後司弈宸下了樓來。
風晚坐在他身邊,見他用調羹舀起了菜粥吃。
“好吃嗎?”風晚問他。
“嗯。”男人一勺接一勺地舀,隨即道:“晚晚,你要是困的話就先回房睡吧。”
風晚的手突然按到了男人的肩頭上,頃刻間被他重重握住了,“晚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