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有獨鍾司少的心尖獨寵
“嗯,不舒服。”
“哪不舒服?”風晚緊張兮兮的。
司弈宸見她臉上的歡喜變作了憂慮,捏捏她的粉鼻便笑,“逗你的,大少爺好着呢。”
“真的好?”
“晚晚親我一下更好。”
風晚於是瞪了他一眼,抓着他坐下了,“大少爺,你會玩這個金剛嗎,它可以變成戰車的,這裡有說明書。”
司弈宸陪着她玩,雖然以前沒玩過這些東西,但他可以學。
風晚滿眼崇拜地看着男人將金剛組裝好了,變出不同的造型。
“你真棒。”風晚歪兮兮倒到他懷裡,抓着戰車傻笑。
司弈宸摸了摸她的腦袋,眼裡有痛色一閃而過。
“大少爺,航母你也會拼嗎?”
“嗯。”
“那你拼給我看。”
“好。”
晚餐過後,風晚將自己的圍巾織好了。
恰好司弈宸走過來,她便將圍巾盤到他的頸子上。
“不是說沒有我的份嗎?”男人看着做工小有點粗糙的圍巾,低笑。
“看你很想要的樣子,我才忍痛割愛的。”風晚一臉正氣地道:“你要好好珍惜它,這可是我的處女作。”
“好,等冬天了,我天天戴着它,讓晚晚倍兒有面子。”男人相當上道。
“這還差不多。”風晚嬌嚀着說完,拖着他上樓看電影。
“最近怎麼沒見你打網遊了?”兩人慢悠悠地走,見風晚精力充沛,司弈宸隨意問了她一句。
“有輻射,不好。”風晚翻出沈跡白那張碟,開始放映。
“這就是微微說的那個長得好看的明星?”司弈宸很少關注電影電視劇,對沈跡白這樣的,他臉盲。不否認人家長得好看,但只要對方換個造型了,他十有八九認不出來。
“對呀。”風晚有沙發不坐,非要坐男人腿上。
司弈宸也由着她胡作非爲,只叮囑她悠着點,別扯到肩口。
影片裡有場牀戲,風晚睜大了眼看,被司弈宸捂住眼睛了。
“大少爺,我看不見了,拿開你的手。”
一直到片子裡的主人公們一覺到天亮了,風晚才重獲自由。
“你怎麼這樣呀?唯一的看點都被你擋沒了。”風晚嘟囔了一聲,開始覺得劇情沒意思。
男人見狀也便把放映機關了,抱着她下樓。
風晚起了興便要聽音樂,司弈宸聽她一連唸了五首想聽的曲目都是兒歌,不由緊了緊眉。
“大少爺,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要聽呀?”風晚見男人一直沒什麼反應,微微苦瓜臉了。
“爲什麼?”
“這叫胎教!”風晚樂滋滋地答,期盼能從男人眼中看到些不一樣的反應。
司弈宸的步伐停了剎那,之後將她抱回牀上了。
他任勞任怨給風晚找歌聽,一言不發。
風晚直到音樂開始播了還有幾分蒙圈。
他不高興嗎,爲什麼都不笑一笑?還是她說的不夠明顯,他沒理解?
等男人回她身邊了,風晚便抓着他的中指搖了搖。
司弈宸看到了她美眸中的不解和疑惑。
“晚晚……”男人摟住她,微涼的脣落上她的額頭。
風晚順勢抱住他的腰身,腦袋在他胸口蹭蹭。
司弈宸的手輕顫,他一下下撫着懷中人兒的長髮。直到風晚納悶得都睡着了,他也沒給出個答覆。
她的睡顏恬靜。
真像是上帝派到他身邊來的小天使。
一個聒噪的、蠻不講理的、讓他有了這樣那樣情緒的小天使。
風晚睡夢中無意識地將手搭在腹部。
男人的指尖流連過她的臉蛋兒,劃過她的雪頸、鎖骨……漸漸來到了她的小腹。
他輕輕抓開了她的手,見她立馬又把手放回來不由失笑。
低頭,男人親吻了下她的小腹,目光明滅不定。
原來她懷孕了。
怪不得這些天三番五次看着他欲言又止。
怪不得她變得嗜睡又脆弱,還買了那樣多的玩具回來。
她變得這樣快樂。說明她一定是喜歡這個孩子的。
司弈宸的俊顏蒼白又無力。
他一遍遍將手貼上她的肚皮,又一遍遍拿開。
半夜時風晚醒了一回,暈暈乎乎地便抓着他的手蓋自己肚子上:“寶寶,你爹地是個大帥哥,你要比他帥,這樣我就會多愛你一點。”
她翻個身又睡着了。
良久後男人纏住她,緊緊抱住,一如想把她刻進自己的血肉中去。
他一夜未睡。
眼裡的紅血絲遍佈。
次日風晚嗅着了自己異常反感的消毒水氣味,渾渾噩噩中想着自己是不是夢到醫院了。
一睜眼便見到在自己身旁走動的白大褂。
醫生見她醒來腳步一停,旋即道:“司太太,司先生希望你流掉腹中的胎兒,你們是商量好了的嗎?”
“流……什麼?”風晚猝然驚醒。
這是夢嗎?
可是夢境爲什麼會這麼真實,真實得連醫生的表情都這麼鮮明,真實得連醫療器械冰冷的氣息都如此明顯。
風晚捂住了肚子,搖頭,傻了一樣地搖頭。
醫生見狀明白了幾分,心內雖然有點好奇到此發生了什麼,不過……
不等醫生說讓風晚回去和司弈宸商量,風晚已經溜下牀,馬馬虎虎穿了鞋便跑了。
她在外頭碰上了面色黯然的男人。
一把跑過去,她眼睛發紅地便抱住他:“大少爺,那個醫生好壞,她說你不要我的寶寶了,她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她急切地要尋求他的肯定,眼淚吧嗒吧嗒往下墜。
淚水****了他襯衣的胸口部位。
他想摟住她,告訴她對,醫生騙人,他怎麼會不要她的寶寶呢?明明期盼得不得了,想要得不得了。
話出口時,聲線卻森森然冷了下來,“晚晚,我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做掉它!”
不要做掉它
平地驚雷!
‘轟’的一聲,在風晚腦海裡炸開了。
她眨了眨眼,深信自己還在夢裡。
她想要醒來。
男人卻已經扣住她要將她往裡邊帶。
“大少爺,我在做夢嗎?”
“不,你清醒着。”
風晚不走,她停住了腳。她不明白啊……
仰頭,她完全不認識身前這個男人了一般,“你爲什麼不要它?”
“我已經有個女兒了,暫時不想要多一個孩子,麻煩。”
只是這樣?
麻煩。
她的孩子是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