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皮了是不是?”司弈宸一手搭在門沿,將她束縛在了紅木製作的臥室門前。
風晚的氣勢削減了些許了,“人家明明很嚴肅的。”
司弈宸不出聲,就這麼盯着她,直到風晚挨不住了磕巴道:“你可以住四樓的客房,我晚點幫你收拾一下。”
說完旋開門,風晚自己進去後馬上要將門堵上。
司弈宸倒也沒阻止她,只是門‘碰’一聲合上了,這感覺讓他有些兒不爽。
咦……風晚還以爲他會強行進來呢。
左等右等了一陣,都沒見他旋門把手,風晚這才灰溜溜開了門,想看看他是不是離開了。
孰料這男人正靠着走廊右側的牆,見她開門了,眼神上下一掃,帶點邪氣。
風晚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他不動,就這麼打量着她。
風晚越發不安了。
末了躊躇着站到男人跟前,“大少爺,你是不是在醞釀什麼壞主意?”
司弈宸沒回復。
風晚仰起頭,“嗓子不舒服嗎,你怎麼不回我呀?”
她露出可憐巴巴的姿態。
“我只是在想,晚晚是不是不歡迎我過來,我來了,你似乎並沒多高興。”他越說越黯然。
“沒有,我很高興你來了。”風晚不喜歡他這樣黯淡的樣子,立即抱住他的手臂,“我沒有。”
她雙手抓着他的大掌,“你不要胡思亂想。”
“不是晚晚讓我胡思亂想的麼?”
嗚,這帽子扣大了。
風晚耍賴一樣地晃着他的手,喃喃着:“你笑一笑嘛。”
“我和小澈都很喜歡你的,你不要自卑。”
“你要怎樣才高興?人家只是喜怒不形於色,哪裡有不高興了。”
她一句接着一句,大多時候都在說着些沒什麼營養的話。
“你是不是想到我房裡參觀呀,那你來,我帶你看。”風晚對男人的油鹽不進感到無措。
渾然沒發現這男人的眸光不知何時已盛滿笑意。
風晚強行拉着司弈宸進房了。
她的房間不小,還連着個陽臺。
房裡的採光很好,牆上掛着一幅兩米長,一米五寬的精緻油畫。
油畫上的人,可不就是風晚。
書櫃、辦公桌、浴室、榻榻米,大牀……還有一堆被放置在書櫃上方的公仔。
拉開窗簾,便是一扇玻璃落地窗。落地窗是電子設備控制的,可以通過遙控讓兩邊的窗向牆內側收縮。
落地窗後頭還掛着個風鈴,風一吹,風鈴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個房間是我佈置的。”風晚很榮幸,“是不是很有feel?”
風晚又蹬蹬蹬跑到榻榻米上一倒,“夏天的時候我最喜歡在這午睡了,都不用開空調,外頭的風就會很涼快了。”
風晚悠閒地晃了晃腿兒,看到司弈宸信步朝她走來了。
“我的房間比你的大,對不對?”風晚勾住他的手指,嬌嬌軟軟地道:“就大一點點。”
司弈宸落座到她身邊,風晚笑嘻嘻地便跪起來,從男人身後摟住他,“大少爺,你心情好些了嗎?”
她懶洋洋地將下頷抵在他的肩頭,“你可是第一個進這裡來的成年男性。”
“晚晚,你在暗示我什麼嗎?”司弈宸身體往後側,一擡手將風晚的腰身環住。
她長長的頭髮時不時刮過他的嘴角。
“哪有?”風晚回憶了下自己的話,沒什麼問題呀。
風晚坐到了男人腿上,他開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她要拍開他的手,男人便瞪她,“別亂動。”
在亂動的明明是他!風晚回瞪了這個是非不分的男人一眼。
男人的手從她的肩頭一路逶迤到她的腳踝。
他嘆了口氣。
“怎麼了?你是不是不滿意我的身材!”風晚戳他的心口,惱然。
司弈宸好氣地捏了下她的臉蛋兒,“我原來告訴你什麼來着,回了美國也要好好吃飯,每餐多吃點肉,結果呢,還這麼瘦。”
風晚一聽不樂意了,“我吃了,我胖了半斤了。”
“還有理了?”半斤能看出來嗎?男人重重摟着她,“真想把你拐回去,我親自養。”
風晚原本還準備控訴的,可他眼底的心疼那樣明顯。她反駁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半響她摸摸自己的手和腳,跟男人建議,“我的胸有長肉,要不你先看着我的胸,想象着我胖了很多?”
餿主意。
男人摟着她躺下了。
榻榻米的的寬度不足以容納兩個人一起睡上頭。
風晚於是壓司弈宸身上了。
男人大抵是有些疲倦,眼底有淺淺的青影。風晚見他要睡了,便想起身給他拿條毯子蓋上。
“別走,陪着我。”司弈宸不讓她離開。
“大少爺,要不你去牀上睡,這裡有點冷。”
畢竟是冬天了。
司弈宸不答應,風晚批評了他一句找虐,還是跑去牀上拖了條毯子過來。
風晚給他蓋上毯子後,便被她勾住手,“一起。”
風晚搖頭。
他執着地看着她,不退步。
最後還是風晚乖乖投降。
可是怎麼睡?風晚有點憂心榻榻米塌了。雖然這張榻榻米價格不菲,說是承重力可達三百公斤。
兩人捱得老近,風晚先還覺得不舒服,挪了幾次後總算找到個合適的睡姿。
這樣睡會不會得肩周炎?她胡亂想了一下這個問題後,仰頭看到司弈宸已經入睡。
他的睫毛長,他的睡顏也很誘人。
風晚悄悄然將指尖貼到他的下巴。
午後時光靜好。
風晚暈暈然睡醒時,發現自己是在牀上的。
浴室裡有水流的嘩嘩聲。
風晚想,他在洗澡!
看了下時間,才兩點多,那她也就睡了半小時。
出門去看了下兒子,發現他已經跟着美國老師學習去了。風晚陪了他一小會後,悻悻然走了。顯然女老師覺得她留在這會讓風澈分心。
喝了點水,又和準備出門的風芊打了下招呼,風晚覺得無事,便又跑回樓上了。
她打開門的時候,男人驀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風晚下意識地勾住了他的腰身,美眸落到他烘乾後微微凌亂狂野的黑髮上。
“大少爺,你爲什麼中午洗澡啊?”
男人鎖了門,魅惑勾人,“晚晚說是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