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論調,顧音寧怔忪了有一會,半響她才悶悶道:“這世上大概還是見色起意的多,何況我也沒想着籠絡你,大少爺,不要自我感覺良好了哦。
不嗆他一下她不盡興是吧?
司弈宸原也沒想着反駁她的話,畢竟不論男女都有共同的天然劣根性,那就是喜好美的事物。食色男女,這詞不是沒道理。
可顧音寧此際沒來由的晃神,還是讓他心頭一擰。
一股不期而來的不悅,漸漸爬滿他的四肢百骸。
不該這樣。
司弈宸是個理智得甚至冷血的人。他這麼告訴自己。
他們認識才多久,他即便被她吸引,也不過是因爲好奇她身上的秘密。
對,是這樣的。
可還是有股惱人的衝動先他一步脫口而出:“司太太,司家需要有繼承人,所以如果你有了孩子的話,就把他生下來。”
話音才落,司弈宸的手搭到眼睛上,遮住室內本就不明亮的光線。
瘋了。
他確實是瘋了纔會這樣衝動。
顧音寧聽到他的話後則全然沉默了下來。
雙手環膝坐在牀上,她的目光空洞得讓人害怕。
司弈宸哪裡沒有看出她的爲難?
有意思嗎你?他忍不住笑話自己。瞧,她現在都快縮成一隻鴕鳥了,他何至於這麼欺負她?
“大少爺,我身體不好。”好一刻後才牽強地找出了這麼個理由,顧音寧也不看他,只是毫無起伏地陳述這個事實。
司弈宸沒有回答。
他想聽聽,她還能說出些什麼來。
“你還很年輕,想要繼承人的話,總會有的。”這種時候,顧音寧腦海裡不期然想起了當日江語心說的那句:“像顧小姐這樣不諳世事生活在象牙塔裡的病弱小姐,壓根不知道一頭冒進地嫁進司家是件多愚蠢的事情”。
愚蠢。
是啊。
可不就是愚蠢麼?
她怎麼會以爲結婚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他想娶,她得嫁,就能一拍即合了。
司弈宸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就是因爲明白,所以更加意難平。
這女人想得倒是美。
年輕、想要總會有?
手頭一用勁便將顧音寧拽到了自己懷中,司弈宸瞥見她眸中淡淡一點脆弱,一瞬間真不知是氣她多一點還是惱自己多一些。
他吻住了她。
明知道她不喜歡。
可顧音寧這時刻不知被什麼佔據了心神,竟也沒怎麼想到反抗。
男人的脣舌蠻橫地侵佔她口中的芳軟,津液相濡,他划動過她每一顆潔白整齊的貝齒。
溫熱修長的手如玉一般撫過她的肌膚。她身上的衣釦被凌亂地扯了丟開,男人的大腦系統已經自動屏蔽了憐香惜玉這個詞。
他在她脖頸上吮出明顯的印子,她的身體敏感,輕易便能蹂躪出一道道紅痕。
野蠻地啃咬過她漂亮的蝴蝶骨,往下是因爲身體情動而挺拔的曲線。
顧音寧雙手無意識地環住了男人的頭部。
她的腿型也是修長而好看,膚色勻白,司弈宸吻過她的腿彎時,身下女子難耐地蜷縮瑟抖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