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聽了,突然一個激靈,“你可別說,弄不好這墓室的入口真在這熔爐的下面。”他照了照熔爐的周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熔爐的下方,頭也不回的對我說:“還記得小時候看的電影地下道不,那暗道的出入口都是被僞裝遮掩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心中不免也來了勁兒,說不定真有什麼神秘的入口呢,我趕緊走到熔爐跟前,瞪大了眼睛盯着它的周圍,慢慢的圍着熔爐走着,希望能找到一些痕跡。
但事實告訴我們,我們錯了,這熔爐的下面緊緊的和地面貼在一起,沒有任何的痕跡表明它後來被修理過,這也就是說,我們又一次失敗了。
我靠着熔爐坐了下來,自言自語到:“怎麼可能呢,難道老臀憑空消失了?”
山子從我身邊也坐了下來,從包裡拿出水壺喝了口水,然後遞給了我,“武俠小說裡都有易容術,說不定你就走的那個趙老頭子就是老臀呢!”
我剛喝了一口水,正準備往下嚥,可聽他這麼一說,“噗”的一聲,嗓子眼兒裡的水全部噴了出來!
“咳咳......咳......你傻啊!哪有這樣的事兒啊!媽呀,嗆死我了!”我咳的眼淚都出來了,有些水竟然還從鼻子裡噴了出來。
“怎麼就不可能呢,你懂什麼!現在高超的化妝技術就是古代的易容術!”山子還很不服氣。
“哦,就算我救走的是老臀,那猥瑣趙呢,他肯定也在這裡面沒出去吧!”我擰上了水壺的蓋,把它又遞給了山子。
“那咱就不管了,只要老臀沒事兒不就行了。”山子把水壺又放回了包裡。
我搖了搖頭,“這樣說不通的,就像一座房子,進來倆人,出去一個,另一個憑空消失了,怎麼解釋?”我站起身,想繼續尋找老臀的蹤影。
山子也站了起來,向周圍看了看,“你猜那入口會不會在上面?”然後他用手指了指熔爐的裡面。
我記得當時只顧得救猥瑣趙了,並沒有仔細看裡面的情況,山子說的還真有這可能。
“上去看看!”我說了一聲,然後繞到熔爐的後面,順着鐵索爬了進去。
等我倆進到熔爐的裡面時,發現我們又做了一次無用功,這裡面全是黑乎乎的痕跡,根本沒有什麼入口的。
我非常的沮喪,現在並不是因爲老臀,而是不知道老臀到底去了哪裡,如果有路或者有門,或許我的心裡還好受一些。
山子卻對我說:“咱們往回走,你肯定有漏下的地方!”
“沒有,我記得很清楚。”我搖着頭說。
“絕對會有的,不然怎麼解釋?老臀跑到另外一個空間裡去了?”山子看着我說。
我怔了怔,“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這墓裡面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
山子白了我一眼,“你拉到吧!這種說法比我說的那個易容術還扯淡!有個屁可能!”
他拉了我一下,“走走,快往回走,別浪費時間了!”
說着,山子又從熔爐的裡面爬了出去,我仍舊不死心的在裡面照了照,然後也出去了。
等我倆下來後,順着來時的石階便往下走,又一次來到了石橋那裡。
山子邊走還邊說,“老臀不會不小心掉水裡了吧。”
“別胡說,他要落進水裡那必死無疑了!”我說了山子一句,他平時也這樣,開個玩笑都不分場合。
“怎麼,他不會游泳?”山子好奇的問道。
“那倒不是,不管是誰,只要落進這下面,這水一下就把人衝進海眼裡了。”
“海眼,什麼是海眼?”山子伸頭往下面的水裡看了看,“這水流真急啊!有些嚇人!”
“喏,就橋的正下方,有個海眼,水會把所有的東西都衝進去的,只要進了海眼的,那就別想再出來了!”我給山子說着,然後用水虎晶朝那橋的正下方照了過去。
“山子,看好了,就在那裡!”
我們都往光線照到的地方看了過去,但是,我們看到的卻不是海眼。
“啊!”我倆同時驚叫了一聲!
只見那橋的正下方,拴着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直直的垂向了海眼的裡面!
我用手中的水虎晶又重新從上到下照了一遍,生怕是看錯了,可眼前的事實告訴我,確實是一根繩子拴在石橋的中央。
“這,這是什麼?!”山子看到這根繩子後非常的吃驚,“你們開始看到的時候有嗎?咱們來的時候有嗎?”
我知道山子的感覺,其實我也嚇了一跳,哪裡來的一根繩子會扔到海眼裡呢?這代表了什麼呢?
山子看了看海眼,“那下面就是海眼?!”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裡充滿了驚恐,我明白,他驚恐的原因是那根繩子,雖然他還沒有說出來。
“是的,那就是海眼。”我的心裡也開始打鼓了,我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搞糊塗了。
那根繩子牢牢的拴在石橋上,垂下去的部分,被海水流動時吹出的氣浪吹的已經彎了起來,但另一端仍然垂進了海眼的裡面,能看得出,要讓它不偏不倚的伸到海眼的裡面,拴這根繩子時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山子伸着腦袋看着,然後又驚訝的說:“要保持整根繩子不被吹出來,下面一定是墜了很沉的東西的。”說着,他還大膽的走了過去,使勁的拽了拽那根繩子,“很沉!”
“如果不用很重的東西拴住,繩子根本就伸不到裡面的,不過......”我猶豫了一下,“其實用自己的身體重量作爲下去的砝碼,比在下面拴個重物管用,看來這人考慮的還算周全。”
“怎麼講?”山子有些納悶兒。
“如果用自己的體重往下墜繩子,是可以下去,但一旦鬆開手,繩子肯定是被吹彎的,甚至繩子會被吹出洞口,那根本就沒法出來了;拴個重物在下面,那就解決了這個問題,但要把一個拴着重物的繩子放到海眼的裡面,決非易事。”
“是他麼?”山子看了看我。
我知道他說的是老臀,老臀是有這個力氣做到這件事的,“不能肯定。”
山子不解的問道,“爲什麼,還有誰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