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轟的一下,心中的那種不安變成了現實,螳螂口中的老虎是誰,光聽着名字就知道不是個善類。
“爲什麼帶走他們,說!”秦五的手又用了用力,螳螂疼的一下趴在了地上。
“老虎哥說,說敢碰他的女人,就是不想活了!”螳螂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這是那女孩緊緊的抓住秦五的手,大喊着讓他放開,春妮兒立馬捏住了那女孩的手,杏眼一瞪,“沒你事,不然把你臉刮花了信不信!”
那女孩被春妮兒給嚇住了,只是一個勁兒的哭,螳螂也不再反抗,嘴裡不停的喊着饒了他。
“帶我們去找老虎!”我呵斥道。
“不,不行!”螳螂痛苦的說道,“老虎哥不會見你們的!”
“ 小兄弟,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的。”秦五擡腳踩在了他的後背上,螳螂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個噴氣式飛機。
“媽的,我的肩膀快斷了!”螳螂開始嚎叫,他的臉漲的通紅,眼淚都已經出來了,“我給老虎哥打電話!我給他打電話!”
聽他這麼說,我朝秦五使了個眼色,秦五便鬆了鬆勁兒,那女孩見勢趕緊拿出了手機遞給了螳螂。
“別耍花招兒!”秦五惡狠狠的說道,“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小心今天把你胳膊給卸了!”
螳螂痛苦的撥下了號碼,十幾秒過後,電話終於接通了。
“喂,老虎哥,是我!”螳螂朝着電話喊開了。
我一把搶過電話放到耳邊,“喂,你是老虎?”
電話那頭沒有動靜,只是有人在喘息,我連着又喊了幾聲,那邊纔開始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是又怎樣,你是誰,把我的手下怎麼了?!”
“我兄弟呢?就是那個叫山子的!”我沒好氣的說道,我的耐心已經到極限了。
“哦!是你啊!有種啊,敢給我打電話要人!”老虎說道,“告訴你,在這個地界上,別說碰我的女人,就是想吸幾口空氣也要看老子的臉色的,知道不?”
我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因爲是山子先和花奇楠好上的,這於情於理都不能怨老虎,因爲是山子不對在先的。
我漸漸舒緩了一下情緒,“老虎大哥,我們不想生事,我兄弟不懂事冒犯了你,還希望您能高擡貴手放他一馬,我們只是來這裡辦點事,明天就要走了,希望沒給您添什麼麻煩。”
“放你媽的屁!他把老子的女人睡了,送我一個大號的綠帽子,還沒給我添麻煩!”老虎咆哮了起來,從他的聲音就能聽的出,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那,那你想怎麼樣?”我問道,山子在他手上,我們是沒有任何的主動權的。
“既然來了,我肯定會好好地招待招待他!”老虎說的時候把牙齒磨的咯咯作響。
“有什麼懲罰我來替他,希望你能饒他一命!”我說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三頭六臂!把電話給螳螂!”
我強壓着怒火,然後將手機遞給了螳螂,他接過電話後放在耳邊,“好,老虎哥,我知道了,好的好的!”
螳螂掛斷電話後開始大叫:“媽的放開我,想見你們的人就放老實點!”
秦五纔不吃這一套,朝着螳螂的後背又是一腳,“小子,看來你還是不疼,今天我就替你那老虎哥教育教育你!”
“晚了你們那兄弟就死了!”螳螂幾乎就是最後的掙扎了。
我示意秦五不要再用力了,如果他手下的這人是八指兒,他早就完蛋了,秦五並不情願的放開了螳螂,轉頭對我說:“兄弟,他們這種人還是不信爲好。”
我一心想要找到山子,眼前的螳螂是我唯一的線索,我也只能遷就與他了。
我們都坐上了車,螳螂發動了車子,一腳油門便駛離了夜總會門口,只剩下那女孩在原地望眼欲穿的看着我們…
……
大概半個小時,車子駛進了一個並不繁華的路段,周圍除了一些快餐小門頭便是一些房屋中介,最爲與衆不同的地方,便是一個與周圍極不協調的酒店,它孤零零的矗立在這一片建築之中,用鶴立雞羣來形容它一點也不爲過。
螳螂將車停好便下了車,他轉頭看了我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得意。
“喂,不是我不講情面,我提前告訴你們,來這裡的人沒幾個能活着出去的!”
螳螂說完便轉身進了酒店,“跟我來吧,老虎哥正等着你們呢!”
螳螂徑直的走了進去,秦五在前面打頭陣,身後的春妮兒突然拉了我一下,“我覺得這次兇過吉少呢!”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山子是我兄弟,如果是你,我拼了命也會來的,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說完我便走了進去,而螳螂並沒有進電梯到樓上,而是打開了門朝地下走去。
“給你說過了別耍花招,不然我一下就能弄死你!”秦五走在他後面說道。
螳螂並沒有回頭,他邊走邊說:“害怕了?沒種就別來啊,操!”
我們跟着他走了好久,終於到了地下四層。
這裡面燈光灰暗,幾乎看不清周圍的東西,我不由得拉住了春妮兒的手。
螳螂走到一個拐彎處,那裡有個人在站着。
“螳螂哥。”那人畢恭畢敬的叫了聲。
“嗯,開門。”螳螂非常鎮靜的說道。
那人按下了門上的密碼鎖,一道又打又厚的防火門咯噔一聲打開了。
螳螂站在門口,轉頭對我們說:“你們可以找你們的朋友了。”
我鬆開春妮兒的手,立刻走了進去,沒想到進去後的場景令我們大吃一驚!
這裡面非常寬闊,音樂讓人震耳欲聾,頭頂的燈光照的周圍如同白晝,四周全部都是觀衆臺,上面坐滿了人,有男有女,他們除了喝酒的便是磕藥的,嘈雜聲不絕於耳,有些人甚至瘋狂的脫了上衣開始跳舞。
當我們走進這裡的時候,所有人都閉了嘴,他們的目光像探照燈一般全部都投向了我們。
我們仨被這面前的景象給弄迷糊了,一個酒店的地下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我向這場地的中間看了過去,燈光聚集的地方,地面上竟然躺着一個人!
那竟然是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