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氣氛有些緊張,趕緊站了起來,對武侯說:“武師父,您看這樣行不行,他們怎麼懲罰,我們說了算,因爲我們最有發言權!”
武侯收回了胳膊,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好,丁甲,悉聽尊便!”
然後我轉身又問猥瑣趙他們:“趙老,怎麼懲罰,我能代表大家做決定嗎?”
猥瑣趙笑了笑,“丁甲兄弟,咱們這裡面,你是最有權利做這個決定的,要不是你,我們現在還被軟禁着吶!”
我盯着武林他們,“好,那我就說一下具體的懲罰辦法。”
武林和劉三爺聽我這麼說,倆人偷偷交換了一下眼色,而他們旁邊的春妮兒,仍然是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那神態明顯就是在恐嚇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的懲罰就是,今晚讓他們請我們吃飯!”我微笑着說,這話一出,讓所有人都很詫異。
“我,我沒聽錯吧?”武林話語中帶着些許興奮。
“丁甲,不能這麼便宜了他們!”老臀生氣的說道。
不過武侯並沒有驚訝,並且他還讚賞的看着我,“丁甲,爲什麼呢?要知道,你一旦做了這個決定,可不能後悔啊。”
我微笑着點了點頭,先看了看春妮兒,“武伯父,春妮兒是個女孩子,扎馬步這種懲罰確實不合適。”
春妮兒聽我這麼說,得意的晃了晃腦袋。
“劉三爺也被兩位哥哥教訓過了,您看他身上這傷,如果再罰扎馬步,估計他真的要挺不住了。”
我把頭又轉向武林,“至於武少爺,雖說是劫了他們,不過即沒打也沒罵,只是簡單的‘軟禁’,而這‘軟禁’也是待遇最好的,一日三餐伺候着,並且武少爺還找了大夫給琳達和山子治傷,說實話我們還得謝謝他呢。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自己人,就像您開始說的那樣,和氣才能生財!”
我一口氣說完,畢恭畢敬的向武侯抱了抱拳道:“武伯父,就這麼定了吧。”
武侯聽完站了起來,“年紀輕輕就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丁甲,佩服啊!”他衝我抱拳還了個禮。
他走到猥瑣趙他們幾人跟前,“武某今日倍感慚愧,教出來這麼幾個不成大器的東西!”轉過頭對着他們三個狠狠的說:“還不快謝謝丁甲兄弟,混賬東西們!”
武林和劉三爺趕緊向我抱了抱拳,“謝謝趙丁甲!”,可就春妮兒不動,昂頭挺胸的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武侯剛要發作,我趕緊制止了,“不礙事不礙事,小姑娘麼,呵呵。”武侯這才罷休,其實他拿春妮兒沒辦法,幸虧我這麼說,不然他還真下不來臺。
我走到劉三爺跟前,他嚇了一跳,擡眼看了一下我,非常難爲情的說:“丁甲,對不住啊。”然後又低下了頭。
“三爺,別這麼說,咱們都是自己人,再說了,我還得謝謝你呢!”
“啊,謝我?”他又擡起頭,臉上全是疑惑。
我把手伸進兜裡,掏出了那塊金絲楠木牌,輕輕放到了他的手裡,“謝謝你的木牌,不然咱們今天也不可能見面,現在物歸原主了。”
當天晚上,武侯便邀我們一起吃飯,他和武林爺倆一個主陪一個副陪,山子因爲傷口的原因,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休息去了。
劉三爺和武林又是夾菜又是敬酒,忙的不亦說乎,春妮兒就緊挨着我坐,非得問我爲什麼見到琳達要擁抱她,是不是和那醜婆娘有什麼關係。
武侯見她正粘着我,小眼睛一眯,笑呵呵的對春妮兒說:“丫頭,丁甲正好有個事兒要向你媽請教呢。”然後衝我使了個眼色,“是吧丁甲?”
春妮兒眨了眨大眼睛,衝着武侯壞笑道:“是你找我媽有事吧?”
武侯有些尷尬,“我哪有事找她啊,沒有沒有。”他搖了搖頭,然後衝着我擠眉弄眼的。
“啊,是啊,我確實有事情想向令堂請教,不知道令堂在什麼地方,如何能找到她?”我問春妮兒的時候,眼睛看着武侯,武侯偷偷的對我伸了伸大拇指。
這時武林端起了酒杯,對着春妮兒說:“妮兒,恭喜啊!來,哥敬你一杯!”
“恭喜我什麼?”
“丁甲都要去見丈母孃了,當然得恭喜你啊,哈哈哈!”武林說完,把杯子放到嘴邊“咕咚”一大口全喝了進去。
武林這話把我說的面紅耳赤,我擡眼看了看琳達,她裝作沒聽見,小聲的和旁邊的老臀交談着。
猥瑣趙一聽我要找春妮兒的母親,便問了問是什麼事找她,我就把山子摳下來那塊青銅牌和武侯那塊一模一樣的事告訴了他。
猥瑣趙聽完之後若有所思,他仔細想了想,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低聲給我說:“晚上咱們碰頭仔細的說這事兒。”
“你想見我媽啊,那還不容易,你想什麼時候去?”春妮兒問我。
“嗯,我看具體時間吧,然後給你說,到時候就麻煩你帶我去一趟。”
“嗨,跟我客氣什麼,不麻煩,女婿去見丈母孃這很正常啊!呵呵!”春妮兒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武侯看着事情正向他計劃的那樣發展,頓時高興了起來,“來來來,大家一起幹一杯,今晚不醉不歸!”
酒足飯飽之後,除了劉三爺,我們五人聚在房間裡,梳理着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我把那玉盤和銅牌的事都給他們細細的講了一遍,劉大爺和劉二爺說這玉盤是神器,方玉嬋把銅牌送給了武侯等等。
猥瑣趙聽完後,神秘的問我:“在海底的時候,青銅柱上面袤隼生前刻的那些字,裡面寫了除了袤隼之外,是不是 說還有其他三個御用的能工巧匠,當時也接到了秦始皇手諭?”
“嗯,是這麼說的。”
“那也就是說,除了渤海灣那裡,還有另外三個藏寶的地方。”
“趙老,你的意思是方玉嬋發現銅牌的地方,可能就是那三處中的其中一處?”
“對,肯定是。”猥瑣趙點了點頭。
我一琢磨,覺得不太對,“我覺得應該不是。”
老臀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爲什麼不是呢?”
“袤隼當時刻的字上清清楚楚的寫了,另外三人叫洣、燾、瀠,而方玉嬋拿到的這塊銅牌,上面也是袤隼的字,這說明她拿到銅牌的地方,不是另外三處藏寶的地方。”
他們聽我這麼一分析,覺得事情有些複雜了。
老臀喃喃道:“怪不得那海底沒什麼東西呢,原來是徐福又讓袤隼建了個其他的藏寶處啊,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