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搭他們的話,繼續仔細的看着那塊青銅牌,繃着嘴努力的想認出那下面的三個小字到底是寫的什麼。
“那仨字寫的肯定是藏寶處!”山子有些得意,琳達看了一眼山子,搖了搖頭,就在她搖頭的時候,她發現我們背後的另一面牆上也有塊一樣的銅牌,猥瑣趙馬上轉身過去用刀刮上面的銅鏽,這次三個小字清楚的出來了一部分。
“中間這個字是袤。”我肯定的說到,然後又在仔細的辨認其他倆字。過了一會,我擡頭看了看我們五人茫然的表情,“廣袤的袤。”
他們仍然沒有表情,估計他們都在想,一塊破牌子上的一個字能說明什麼?
其他兩個字因爲鏽的過於厲害,我確實沒認出來到底是什麼字。柳四爺不耐煩的拿着水虎晶往前照了照,他發現往前的磚牆上好像也有同樣的青銅牌,往前走一段就會有兩個對稱的銅牌鑲在牆上,但基本上都已經掛了很厚的一層銅鏽。
猥瑣趙往前走了幾步,看了一塊銅牌,“丁甲,這上面有字,第三個字。”
我趕緊過去看了一眼,認出了第三個字是“隼”。
“袤隼,什麼意思呢?”琳達站在我旁邊,不想打斷我的思路,但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人名,大概是建造這個藏寶處的最主要的工匠的名字,這個工匠應該是很有名或身份很特殊的。這是秦朝工匠的慣用手法,兵馬傭裡面也有這樣的記號,不過那是給皇上做的陪葬品,沒人敢像這樣大張旗鼓的鑄在青銅牌上,都是在人俑的腋窩下或屁股上偷偷刻上自己的名字。”我給她解釋道。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叫袤隼的工匠,他主要負責徐福這藏寶處的規劃、設計與施工嘍?沒什麼大不了的嘛,趙老,咱趕緊往前走找寶藏吧!”這時老臀出奇的着急,少了他平時的沉着和穩健。
琳達扭頭皺着眉盯着他,“你怎麼這麼着急?”
老臀面部變的很尷尬,呵呵乾笑了兩聲,“我只是不願呆在這個鬼地方,呵呵。”
猥瑣趙慢慢往前走,又找到一塊青銅牌,他又是刮又是抹的搗鼓了一陣子,終於把仨字的第一個字給扒了出來。
當我過去我仔細辨認完,我的汗就下來了。
琳達緊張的看着我問:“怎麼了?”。
我拉過老臀,小聲的問他:“來之前你不是說過他倆有什麼秘密麼,到底什麼秘密?”
老臀被我這麼一問,當場吃了一驚:“我說過他倆有秘密?沒......沒有吧。”
柳四爺嚷嚷了起來:“你倆有事能說開吧,咱是一塊兒來的,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別屁大點事就咬耳朵,不行老子就不幹了,一點都不敞亮!”說完還往地下吐了口痰。
我看柳四爺急了,趕緊對他們說:“各位別多心,我只是和老臀商量一下目前的情況。”
我走到那明顯能看出第一個字的銅牌前,用手指指着第一個字說:“這個字是宮,皇宮的宮。三個字連起來是‘宮袤隼’,在秦朝以及很多的朝代,凡是皇宮裡的工匠,由他們經手的建築或其他工藝品,留名的時候都會在前面加一個宮字,而其他全國各地的能工巧匠只是刻自己的名字,前面沒有任何字。”
我稍作停頓,看了看他們幾個,“也就是說,徐福的這個藏寶處,是由皇宮裡的袤隼來建造的。”說完我仍繼續看着他們。
猥瑣趙的目光轉移到了琳達臉上,眼神裡有些許困惑。
我的腦子也有些混亂,徐福本就是騙了秦始皇很多金銀財寶,然後自己偷偷跑到海上,挖了個坑埋進去,怎麼會讓皇宮的人知道呢,更不用說請個皇宮裡的工匠來給他建造這個藏寶處了。
“怎麼可能呢?這樣說不通啊。”猥瑣趙又看了看我,表情依然很困惑。
除了山子,其他人也都想到了這一點,畢竟他們都是這方面的高手,就像收藏古董的,最怕就是買到贗品,尤其像這種讓你根本摸不清頭緒的表象,就像一個瓶子,上半部分看着像明朝的,下半部分像清朝的,你說這是什麼玩意兒呢。真品?不是,贗品?也不像,什麼跟什麼啊!
“那如果真的是皇宮裡的人建造的,我們先不管是不是徐福的地方,那這裡面鐵定了會有好東西!”柳四爺依然是很興奮。
“嗯,東西肯定是不錯,但估計裡面會很兇險。”猥瑣趙也是有所顧慮。
山子這時候急了:“管他呢,我看這青銅牌也不錯,先摳一個下來,也不枉我山爺來一趟!”說完,他抽出腰間的軍刺,插進那青銅牌和磚的縫隙裡,使勁一撬,那塊青銅牌就掉了下來。
正當山子把銅牌往包裡揣的時候,通道前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嘩啦啦”的聲響,好像一些碎石落地的聲音,“誰!”老臀喊了一聲,緊接着就有一串類似於腳步跑開的聲音,“嘣嘣嘣”,聲音響了幾下就沒有了。
“那是什麼??!!弄死你!!”老臀嘶聲力竭的邊喊邊往前衝,舉槍就要打。
“裴永寧!別過去!”琳達反應最快,她緊跟在後面邊跑邊喊。
當我們四人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倆已經跑開一段距離了。“前面有古怪!”猥瑣趙喊了一聲也撒開腿衝了出去。我們在後面緊追不捨,生怕再出現什麼差池。
就在我們往前追的時候,前面突然傳來了琳達的一聲慘叫:“啊…!!”猥瑣趙愣了一下,然後便沒命的往前狂奔,“小姐!!小姐!!!”聲音裡帶着極度的恐懼。
猥瑣趙雖然年紀較大,但能看的出他體力很好,他瘋了似的跑在我們三人前頭,把我們落下很大一塊兒距離。我邊跑邊喊“老臀!琳達怎麼了?”可前面也沒有老臀的聲音。
猥瑣趙在前面突然停了下來,大喊了起來,聲音裡明顯帶着哭腔“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