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且益堅

顧言正在刻畫書寫時,神座大殿正在展開激烈的辯論,本來就是毋容置疑的事情,卻被裁決大神官給攪和,直到晚上都沒有定論。

隨着天諭大神官的到來,即幽閣上的光輝後,這件事情才緩緩結束。

……

天啓三年,桃山熱鬧了起來,這一天即不是光明會,也不是裁罰。

顧言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灰塵,把雙手往懷又擠了擠,顯得有些吃力,已經弄髒衣服,她可不想再被凍了。

整座裁決司寂靜無聲,沒有神官出來示事,沒有司吏召來問案情,要不要裁罰異己,也沒人知道,所有神官都躲在各自的房間裡,不肯在牢裡出現或前面過。

事實上坐在牢裡的顧言,不應該坐在那裡,頂多被請來喝茶,而不是在無人的大牢裡,獨自一人接受寒冷。

林德透過門縫,一直在看着她,想着先前那幕畫面,他總覺得有些詭異,難道說她竟是深藏不露的魔宗,還是光明的傳人,他沉默思忖片刻後自失笑了起來,心想這顧言與姚燕灰有些牽扯瓜葛,自己大概便是因爲此纔會想的太多了些。

林德等着,然而沒有等到神官的審問,反而是有事,或者重病,從下午到現在,林德的心越發的顫抖。

一旁的司官愁眉苦臉看着林德,說道:“大人從中午開始發燒,傍晚時分便昏迷不醒,至此時滴水未進,而且其餘的神官,都不在此,要趕回來,恐怕要過一段時間。”

林德聽着撇腳的理由,揮手讓那名師爺離開,沉忖片刻後緩步走到牢前,看着她微微溫聲問道:“冷不冷?

顧言抱着乾草,要是真沒覺得冷,你可以試試,隨後搖了搖頭。

林德將身上的長袍,脫了下來,想給顧言披上,可惜顧言一動不動。

林德見狀準備出去,牢裡的顧言低頭緩緩說道:“天諭院,林德神官!”

“正是在下!”林德沒有之前的放肆,這一下不僅僅雙手相叩拜首,而且極有禮數的拱拳行禮,用嗡沉的聲音說道。

“當裁決司……的狗,可還好!”顧言微微停頓,冷冷的說道。

林德一愣,隨即笑了笑回道:“光明聖殿,不管世俗,不管著書,只專心修道,實力讓他們害怕,可就是這種情況,多少人在打算盤。”

“你也是其中一個。”顧言說道。

林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是傻子,只是身不由己,隨波逐流。”

顧言側身看了林德一眼,正想說時,忽然想起了姚燕灰曾經對自己提過一嘴,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東西,轉過身來望着那漢子溫和說道:“你看看!”

林德叩手行禮,從未改變,只是顧言說完時,林德才擡頭看着她,他有些猶豫要不要接下來。

林德躬着腰緩緩前進,看着上面的光明標記,林德腦海瞬間空了一陣,感覺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林德沒有去接,看了一眼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頭朝着地,一動不動。

顧言看着盒子,也沒有說話,這個東西一開始就被別人搜了出來,只是那個人看了一眼就面無表情的給了顧言,一看就知道是裝糊塗的高手。

“你不是要嗎?”顧言面無表情的說道。

林德跪在地上,欲哭無淚,姑奶奶我錯了,你說對,我是裁決司養的東西,可你不能上來就拿我來開刀吧!

“不不不,不敢!”林德定住了神,吞吞吐吐的回道。

顧言看着那林德,晃晃悠悠的地說道:“又冷又餓又累的……”

說着站了起來,在地上跺了幾腳,林德見狀,立馬興高采烈的起來,連忙說:“我馬上去辦,馬上去辦!”

林德立刻退了出去,但下意識看了顧言一眼,想瞧瞧她是個什麼想法,然而顧言的小臉還是一如往常般沒有任何情緒,看不出是什麼,隨着顧言的冷眼,讓林德又加快腳步。

光明聖殿的人,以無名爲首,氣勢洶洶的闖進了裁決司,裁決司沒有阻攔。

穿過裁決司大殿,護衛騎兵的守戍地區,明晃晃來到了裁決司的自己的大牢的大門。

無名停了下來,看着門前的兩個人,兩個人不由自主的低下頭,無名以爲很寒冷,卻沒有想到,他一輩子都不會想到的場景。

林德,包括幾位神官規規矩矩的站在旁邊,表情溫和,沒有一絲絲的逾越。

顧言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白色衣袍,啃着雞腿,狼吞虎嚥吃的沒有任何形象可言,無名走了過去,看着顧言,顧言也發現了他們,於是大眼瞪小眼的觀望着。

……

……

微風吹過,帶起手心一陣涼意。

顧言在光明殿衆人的擁護下,緩緩走出了裁決司大門,顧言看着外面初升的太陽,才反應過來,自己手掌心早已經沁滿汗水。

虛握了下拳頭,顧言用餘光打量周圍路過的人,一邊回味之前的事情,一邊又總覺得周圍人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看着太陽顧言想說些什麼,但眼下這樣的氛圍,顧言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先去幽閣吧,光明大神官在等着你!”無名神官右手挽起長袍,用手擋住太陽的紅暈。

“是!”

顧言緩緩前行,冷眼看着後面的令長棋,林德等幾位神官,似乎要記錄下來,顧言無言,一路上走着,像是走了半輩子,路很短,可她卻走過了半生,林德說的對,沒有傻子,只是隨波逐流。

顧言在看一本書,書裡夾姚燕灰生前藏了很久的一張的紙,上面記錄了一些人名,行蹤喜好之類的消息。

顧言知道這些,那上面寫的是字,寫的時候卻一筆又一筆的血債,自己該做的事情,顧言會去做,光明,一個純粹的光明,顧言知道自己不是,可她太弱了。

顧言看着幽閣,想着如果復仇,能不能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不會再有那麼多情緒的波瀾,不會偷偷的哭器。

顧言一步看一步走着,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她要如何活着。

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來這裡,就揹負責任,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三年過去了,似乎就像是韭菜般,一波又一波,沒有任何的歸屬。

她想好好的活,快活的活,自在的活,不留遺憾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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