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是嗎?”一個執法領導問道。
“是……是呀。”崔浩見這個幾個人不是本市的執法人員,頓時狐疑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中華,遞上煙,小心地問道:“幾位,有什麼事情?”
“那就對了。”執法領導說完,向後面兩個執法人員使了使眼色,說道:“我們是國家商業犯罪調查科的,現在懷疑你和一樁商業欺詐案有關,請跟我走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
“你們搞錯了吧,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商人。”崔浩說道。
“帶走。”執法領導說完轉身就走。
幾個執法人員將張麗麗剛剛簽完字的協議以及她手中拿着的銀行卡一併拿着,在調查科接受調查的幾天崔浩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死活不肯交代自己的事情,等調查科的人員拿着張麗麗那天偷偷錄製的崔浩教她怎麼竊取商業機密的元音後,崔浩終於低頭認錯了,因爲這件商業案件涉及到的直接金額就高達兩個億,影響到藍硅下一個季度十幾億的項目,即便崔浩的家人再怎麼厲害也無法讓他無罪釋放,最後,崔家人找遍了所有關係網,又和藍傲雲商量多次,最後法院宣判崔浩賠償藍硅五千萬違約金,判處有期徒刑四年。
藍傲雲並沒有趕盡殺絕,沒有逼着崔浩要那筆五千萬的違約金,,私底下只是象徵性地收了崔家人一塊和田玉,崔家人感恩代謝,還欠下藍傲雲一個大大的人情,因爲,如果藍傲雲堅持申訴,崔浩面臨的可能是長達15年以上的牢獄之災。
這件事前後總共只用了不到15天,張麗麗做爲污點證人並沒有被懷疑到,但公司她肯定不能呆了,藍喬恩出錢讓她出國留學繼續深造,也算是對她的一種彌補,藍傲雲也曾幾次找藍喬恩詢問此事,但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完全看不出破綻,他問來問去最終還是信了那句俗語,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間未到,時間一到,一切都報。
擊敗了好高騖遠的崔浩之後,藍喬恩對我更加深愛有加,從藍傲雲的辦公室回來,她衝着我深深地吐了口氣,然後往辦公椅上一坐,甚是悠閒。
“這次幹得不錯,剷除一塊心病,以後藍硅的生意一定會做大的。”藍喬恩笑道。
“是不是有點過了?”我說道。
“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再說,我們沒有犯法。”藍喬恩說道。
“說說蠍子吧,我一直想知道你爲什麼對蠍子情有獨鍾啊?”我突然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哦,這麼快就想和我套近乎了,告訴你把,我是天蠍座,尤其我又是一個堅強的人,所以我十分欣賞蠍子。”藍喬恩說道。
“不太理解你的意思,你的思維似乎是跳躍式的,我跟不上。”我坦然道。
“你不也是,我是照着你的速度開始遞進的,那你回去沒事可以查閱一下天蠍座的資料嘛,哦,對了,告訴你一件事,索菲亞的假期就快結束了,也許後天,最遲這個週末應該就能回公司報道了。”藍喬恩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不知道最近我的那根弦搭錯了,一說到索菲亞,就會莫名其妙的興奮,可是,我們之間始終隔着一張看得見摸不着的透明紙皮,即便知道彼此的心意,可就是捅不破這層皮。
“真的嗎?我還以爲她壯士一去不復返了呢。”我激動地說道。
“怎麼,你就那麼想見到她呀……。”藍喬恩看着我問道。
“呵呵……”我傻笑不語。
“不說這個了,下午你又沒有打掃衛生,怎麼覺得在這個辦公室裡,我是給你打工的,記住明天一定要早點來,記得把地板也拖一遍。”藍喬恩說完站了起來,指着我說道:“無論在什麼地方,勤快的人都會贏得其他人的好感,但如果你的嘴巴還會說事的話,你的發展會比其他人更快,機會是給你了,就看你能否把握得住了。”
不容我思考這句話的意思,藍喬恩已經走出了辦公室,過了兩分鐘,我起身走到窗口,將窗簾拉開,剛好看見她坐進自己的車裡。
又是一個美好的結局,太陽落山,黃昏真美,我期盼着索菲亞的歸來,渴望一直聞着她身上的那股淡淡清香,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爛。
拉上窗簾,返回寢室,王保強還在上網,見我回來,立刻問道:“哇,這不是趙助理回來了嘛,厲害了,你可是終於從我們這水深火熱的地方跳到另一個天堂了。”
“什麼天堂不天堂,爲什麼這麼說?”我問道。
“因爲你現在都不用穿工作服了。”王保強羨慕地說道。
“就因爲這個啊……你這理由也忒俗了吧……。”我白了王保強一眼。
“呵呵,開玩笑啦,恭喜你啊,以後混好了可別忘了還在苦難中的兄弟我啊。”王保強笑道。
“行,沒問題。”我跟着笑道。
兩個小時後,王保強開始上晚班,整個寢室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上網看了一會電影,覺得既無聊又無奈,索性從寢室走了出來。
站在四樓走廊的窗口旁,天空已經布上一層厚厚地暗黑雲層,卻掩蓋不住那閃爍地星光,凝視遠方,與黑暗交接的地方亦是燈火通明,打開窗戶,一陣微涼,晚風不斷地吹打在臉上,像是在撫摸愛人的面頰。
大約站了10分鐘左右,隔壁寢室傳來一陣陣喧鬧地聲音,像是有人在聚衆賭博,擾得我不得安生,關上窗戶,返回寢室。
坐在電腦前,我忽然想起下班前藍喬恩說過的話,打開百度,輸入天蠍座。
天蠍座的女人倔強,堅強,遇事果斷,不愛和別人交流自己的心扉,一旦交流,就會毫不保留……。
關了電腦,關了壁燈,黑暗中的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從牀櫃下面將藍喬恩送我的Allure Homme Sport取出了,噴了點在手上,這種感覺依舊美妙而充滿幻想。
只是,我的腦海中還殘留着ALLURE HOMME的味道,那麼來自浪漫之都巴黎的味道,是我印象中小蘇的味道,是無數個夜晚令我寢食難安的味道……,可是,曾經的難捨難分,現在卻變得如此蒼茫,我第一次對愛情這東西產生了疑問。愛情,難道必須在一棵樹上吊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