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思華和顧城不由得相視一笑,乾脆往後退了半步,只看默默要怎麼教訓這個曾經想要她特別服務的男人。
應奎吃了一巴掌,想說卻說不出,只能繼續發出“嗚嗚”的聲音。
“啪”又一聲清脆的耳光響過,應奎的右臉同樣吃了一記巴掌。
默默怒不可遏,反手再給了應奎一耳光。單思華髮現,應奎的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顧城表現得異常冷靜,掏出兩支香菸點着,遞了一支給單思華,擺出一副看戲的架勢。或許在來這邊以前,兩個人已經商量好要怎麼教訓這個混賬。
默默連打了應奎兩巴掌,似乎有些消氣,這才拉出應奎嘴裡的兩條丁字內褲,扔到地上用腳踩了踩,“呸”了一口,然後接道:“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連吃左右開弓的兩巴掌,應奎的嘴裡有股甜甜的酸澀味,多年的社會經驗告訴他,這是被默默抽的出血了。儘管心裡恨得不行,但應奎卻沒法發作,只能夠強嚥下滿嘴血水,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接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華哥的朋友,前天晚上那都是一個誤會,求你們不要放在心上,我絕不追究。”
“哈哈,一個誤會,我看你是恨不得把華哥也一起送進去。”顧城忍不住在旁邊插了一句,“如果不是我們託朋友關係,默默就被你害慘了。”
“這樣,你女朋友受的這些委屈,我願意出點錢,只要你開個價,我可以叫朋友們把錢送過來。”應奎見求饒不行,又提出新的解決辦法,企圖用錢來化解目前的困境。
錢是小事,只要能夠讓他重新獲得自由,不出半年,這些錢便會源源不斷地重新回到他的腰包。
“我不缺錢,只要你受到懲罰就行。”默默斷然拒絕,讓應奎的心都涼了半截,暗道:這下完蛋了!
“默默,你出氣順暢了嗎?”顧城愛憐地將默默擁進懷中,輕蔑地望了一眼應奎,恨聲接道:“要是還覺得不出氣,就再給這個混蛋幾個巴掌。”
“我夠了”默默像小鳥依人般依偎在顧城懷中,淡淡地接道:“我只是想給他一個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夠用錢解決。”
默默和顧城的對話像一把無形的利劍,插進了應奎的心窩,徹底打消了他企圖用錢彌補一切的念頭,讓他像霜打的茄子,徹底的焉了。
“說得好。”單思華接過話茬,指着應奎耷拉的腦袋接道:“應奎,你也看到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錢解決的,所以,你也不要怪我們對你下狠手了。”
“你們想幹什麼?”應奎瞠大驚恐的眼睛,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
“放心,我們不會要你的命,但我們會把你交給警方,讓法律來懲罰你。”單思華義正言辭地接了一句。
“9526,尼瑪的卑鄙,說話不算話。”應奎氣得渾身發抖,竟然開口罵人。
顧城衝上去“嘭”的一腳踢在應奎的身上,怒道:“尼瑪筆的,敢這樣罵華哥,是不是嫌我們打不死你?”說着揚起拳頭欲再打。
單思華並沒有生氣,拉住顧城的拳頭,淡笑道:“應奎,你說說看,我怎麼就說話不算話?”
“你說過,只要我給你錢就放我一馬,現在我把銀行卡里的錢都給你了,可你還說什麼要把我交給警方,你這樣做就是說話不算話,違背了道上的規矩。”
單思華耐着性子回道:“應奎,本來我是不消給你廢話的,但你既然講到什麼道上的規矩,那我就告訴你,之前要你的錢只是償還要夢婷的賣房子的錢,和對婷婷這幾個月消耗在你身上的青春損失費,以及婷婷爲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就算再有十萬八萬,也不夠完全補償要夢婷爲你所做的那些事。這還不算你殘害的那些無辜的女孩,包括像咪咪這樣的女孩,”
說着,單思華用手指了一下默默,接道:“還有你害得默默進了羈押室,花錢託人情才保釋出來,這些事,你應該要付出代價。所以說,我們把你交給警方,也算是默默對你最好的懲罰,難道你還想奢望什麼嗎?”
聽到單思華的長篇大論,應奎突然提起精神接道:“華哥,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給警方,我可以出很多錢,我真的還有錢,我可以找南方的老闆,還有刀疤哥他們都可以給我錢,你開個價,要多少,我保證給你,只要你肯放我一馬,不要把我交給警方,要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條。”
或許是意識到所犯的罪孽深重,如果叫由警方處置,恐怕難逃一死,應奎又開始哭喪着臉苦苦哀求。
“這些話留着給警方說。”單思華斬釘截鐵地回了一句,和顧城以及默默點點頭,算是達成共識。
既然已經決定把應奎交給警方,接下來只需打一個電話便可以搞定。但單思華似乎並不急於打電話,而是邀約顧城和默默一起去外面吃飯,並故意當着應奎的面,說得很透徹。
見單思華三人準備往外走,應奎急得大叫一聲:”你們放了我,這樣綁住我很難受,手腳都發麻了。”
單思華三人連頭也不回,就要打開房門,應奎再發出絕望的叫喊:“華哥,華哥你等一下。”
單思華站住身形,回頭望着應奎,一言不發。應奎接道:“華哥,你準備什麼時候把我交給警方?”
“這個要看心情如何,怎麼,你急着想進去是不是?”單思華譏諷了一句。應奎無力地搖搖頭,接道:“華哥,我只求你一件事,在送我進去之前,可不可以讓我吃頓飽飯?”
原來應奎是想吃飯,想必捆了這麼久,早就餓壞了。可能剛纔聽到單思華說要去吃飯,激起他的食慾。而應奎又怎麼知道,單思華這是故意說出來,目的就是要讓應奎聽見。
“想我請你吃頓飽飯?”單思華慢吞吞地回了一句,走到應奎的面前蹲下身子,冷冷地盯着應奎的臉,接道:“你慢慢做夢,我準備要餓你幾頓,看看你餓的極限是什麼。”
應奎聞言臉色大變,正欲破口大罵,單思華突然伸出手掐住應奎的兩邊腮幫子,促使其嘴巴張開無法閉合,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布團塞進他的嘴裡,顧城注意到,那團布就是之前默默扔到地上踩了一腳的兩條丁字內褲。
重新將應奎的嘴塞住,使其無法說話以後,單思華感到一陣輕鬆。三人出了租屋向對面的盛豪大酒店走,迎面而來一股秋風,讓人倍感涼意。
重新回到928房間,顧城欲言又止地望着單思華,默默則默默地坐在旁邊,看得出他們心裡裝着什麼事情。但單思華並沒有詢問,或許男女之間的感情事,旁人是無法洞悉的。但三個人就這樣不尷不尬地悶着坐在房間裡也不是辦法,單思華便提出到下面聊聊,順便吃個便飯。
此時還不到11點半,中餐廳剛剛進入營業狀態,單思華三人找了一個小包廂坐定,點了幾個家常菜,便開始閒聊。
話題首先講到當初默默在中壩頭離奇失蹤的情況。
“默默,有件事我一直犯嘀咕,當初你在中壩頭是怎麼離開的?爲什麼我們來找你卻沒有找到,中壩頭就巴掌大點的地方,怎麼就找不見你,莫非你一開始就不在?”單思華率先提問。
“我知道,其實你很想知道當初我是怎麼離開萬精油的老窩的,”默默直言不諱道:“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就告訴你們也沒關係。”說着,默默向單思華講述起過去幾個月以來所經歷的種種。
當初顧城把默默接到市區,爲了配合單思華找到那個叫小馬的女人,好把萬精油引出來,默默和曉蓉一起去露天賭場,誰知卻直接落入了萬精油的禁錮,被萬精油派人秘密押送到隱蔽的小房間。
默默和曉蓉被分別關在兩個房間,一直對默默的身體垂涎三尺的萬精油於當天晚上,趁着酒勁將默默強行地佔有,還厚顏無恥地說要默默做他的情人。雖然默默早已經不是女兒身,也久經風月場所,但讓一個毫不喜歡的男人在身體裡發泄,還是感到萬分難受,況且她對顧城一片真心,出了這樣的事,只覺得無顏面對顧城。
利用身體的誘惑把負責看守的男人殺死,和曉蓉逃離以後,兩人連夜來到中壩頭,曉蓉提出給單思華彙報情況,想到即將見到顧城的面,默默心如刀絞,實在沒有勇氣面對心愛的顧城,便毅然選擇了離開。
原本默默也有輕生的打算,但想到不能夠這樣白白便宜了萬精油,隨即又產生了報復的心裡,隻身一人去南方查找了萬精油的下落半月有餘,在沒有結果的情況下,默默怏怏不樂地回到家鄉。
自那時起,默默開始憎恨那些喜歡玩女人的男人,決定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騙取那些在外面偷食的男人,讓他們人財兩失,嚐嚐那種丟了錢也不好意思說出來的尷尬和痛苦,默默想到了最老土的詐騙方法——放飛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