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二章二嬸的哀求“坐下喝點吧,這兒沒外人,這個是我爸。。。這個是。。。我弟。。。”紅綢介紹我的時候,明顯的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笑着說了出來。又指了指那年輕人,道:“這是我朋友,大胖。。。”說着,拉了一把凳子,拽住他的手,讓這個叫大胖的年輕人坐下來。
大胖被紅綢一拉,身子抖了一下,臉頰飛紅,有點不安,又有點興奮的看了一眼紅綢,很小心很小心的坐在了她的旁邊,拘謹的攥着手中的酒杯。
“大胖以前在川府主廚,這兒的生意全靠他了。什麼都不說,大胖,我敬你一杯。。。”紅綢端起扎啤,又喝了下去。
我爸不知道紅綢的酒量,有點擔心的看着她,只捅我的胳膊,那意思是讓我勸勸紅綢。
“你。。。我。。。也不是了。。。你別喝。。。那。。。我喝了。”大胖有點手無足措的說着,但見紅綢把酒喝了下去,忙站起來,也喝了下去。但喝的有點急,嗆了一下,彎身,撫胸,背對着桌子,大聲的咳嗽着。
紅綢站起身來,輕輕的拍打着他的後背,柔聲說道:“喝的太急了吧。”
“恩。。。恩。。。”大胖喘息着應着,聲音都有點哆嗦的說道:“廚房還忙着呢,我先去了。”
大胖匆匆的走了,我爸的目光有點呆滯的看着大胖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紅綢埋頭吃着東西,我也慢慢的品嚐着川府大廚的手藝。還別說,做出來的菜餚,還真有那麼一點正宗川菜的滋味。
夜色漸濃,我父親的眼有點睜不開了。他的這個習慣養成十幾年了,一到十點,就得睡覺。我攙起父親,與紅綢作別,回到了車內。
我的論文答辯通過的很順利,畢業證拿的也很順利。其實,大四的學生,很多都是像我這樣的,基本上不在學校呆,找工作的找工作,玩的玩,所以,我也並不是很顯眼。
趙惠東的論文也過了。他這一段時間很忙,忙那個軟件。流程寫完之後,我跟他一起又做了一次梳理,這纔算過關,剩下的工作,依舊是趙惠東在搞。他把流程分段,然後又交給了幾個大三的學生幫着寫。一個段落只需要兩千塊錢就能完工。所以,我也樂的輕鬆。
二弟這幾天,一直愁眉苦臉,無論我走到那兒,他就跟到那兒,就算是晚上睡覺,也不離開,弄的安妮一肚子的怨言。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我又能怎麼辦呢?律師找了,我跟他一起去了幾次,但我也不能整天泡在律師那兒啊,就算我有時間,律師也沒這個時間啊。我讓他自己去找律師談,但他只是嘴上應着,身子卻依舊跟在我的身邊。
藥店那邊的事兒他也不管了。他負責的是採購,弄的現在,藥店裡經常的斷貨,這讓劉若熙跟我嘮叨了幾次,但我又能說什麼呢?畢竟血濃於水,如果是我父親出了這樣的事兒,我也無法安心的去工作。所以,只能讓小云去負責。
其實,現在採購藥品主要是給醫藥批發站發單子,賬是由劉悅鈴來結算的,
只要細心就行,也談不上什麼舞弊。但我還是想讓一個熟悉的人來管理這一塊,畢竟在藥品採購這一塊,還是有很大的伸縮性的。
讓小云管理採購,也算是給趙惠東一個交代。畢竟他現在是動了真心,如果讓小云還繼續賺營業員的錢,那就不合適了。
企業管理程序基本上算是寫完了。但合成階段出了問題。畢竟,靠那些學生來寫程序,他們沒多少經驗,很多地方都有錯誤,趙惠東並沒有寫過大程序,一出問題,就亂了手腳,坐在我辦公室內的沙發上,用力的揪着自己的頭髮,雙眼熬的通紅,但依舊是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二恆整天的跟着我,讓我也無法正常的工作,所以,我乾脆就躲了出去。其實也沒去別的地方,就是回了學校的宿舍。現在,宿舍內幾乎沒人了,我也無聊,就跟趙惠東一起重新整理起了程序。
重新理順程序,是一件特別費時的工作,因爲不知道那兒會出問題,一個問題,可能就需要在那密密麻麻的語言裡找上半天。我和趙惠東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纔算完成。
這段時間,我們白天晚上,都泡在室內,餓了,泡袋面,渴了,端起翻盆,接一盆子涼水,等把這些都整理完了,我們兩個兩眼發綠,渾身幾乎要散架。望着窗外的陽光,腦袋眩暈的幾乎要倒在地上。
趙惠東揉了揉乾澀的眼睛,站起身來,衝到我的身後,一把卡住我的脖子,裝作咬牙切齒的樣子,喊道:“操,跟你丫當了半個月的和尚,你說怎麼我揉了揉眉頭,打開手機,準備給劉若熙打個電話。每天下午四點半,我都會給劉若熙撥一個電話,問一下公司的事情。但今天,我還沒往外撥號呢,手機先響了起來。
是我爸的電話,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端起電話,有氣無力的說道:“爸,你有事兒嗎?”
“你馬上給我回來。”我爸的聲音嚴肅而又乖張的喊道。
我爸的身體肯定沒什麼問題。否則也不可能發這麼大的火兒。肯定也不會是安妮那兒的問題,這一段時間,他似乎已經接受了安妮存在的這個事實,而且還很享受安妮對他的那種拙劣的諂媚。會是什麼事兒呢?我漫步在校園的小路上,混亂的腦子揣測着。
現在,我還在學校那兒住着,只不過,我把趙惠東給趕跑了,給父親僱了一個保姆,讓父親住在了他的那間房內。我回到家中之時,見二嬸竟然跪在客廳之內,我爸手腳哆嗦的在那不大的客廳內來回的踱步。他臉色蒼白,神情焦慮,見我進門,手中握着的手機一下子向我的頭上砸來。
手機沒砸在我的腦袋上,而是摔到了牆角,殼子摔的七零八碎,可見這一下的力氣有多大了。
我爸站在一邊,手指着我,身子搖搖欲墜,正在廚房裡裝着忙活的保姆趕緊的跑了出來,攙住我的父親,伸手拍着他的後背,道:“老爺子,您這是跟誰啊。。。”
氣順了,父親的身子依舊哆嗦着,指着我道:“跪下。”
我本想上前攙扶,但父親的這一聲
跪下,讓我無奈的跪在了二嬸的身邊。
二嬸咬着嘴脣,抓住我的胳膊,半天才說出聲來,道:“大恆,嬸求求你了,不管你叔怎麼對不起你,看嬸的面兒,你放了他吧。”
這事兒我是瞞着我爸的。我怕他生氣,怕他傷了身子。二叔那兒,我用不上什麼力,只能幫他找了一個律師,自己覺得盡心了。可這親情。。。
“嬸兒,不是侄子想跟二叔過不去。如果我以前知道是二叔乾的,打死我,也不會報警的。可是,現在警察管了,我就算是不想追究,也不管用了。”
“你二叔他對不起你,但他畢竟是你二叔啊。。。民不告,官不糾,這事兒,嬸兒明白,你別告他了,好嗎?”二嬸抓着我,死死的,指甲都掐到了肉內。
今天的這道坎,如果我不答應,肯定是邁不過去了。可答應了,我如何去辦這個事兒啊。我爸被保姆攙扶着,坐在了椅子上,歪着腦袋,臉色陰沉的看着我。
我帶着我爸和二嬸來到了律師事務所。何律師三十多歲,帶一付無框眼鏡,坐在大班桌後面,正看着一些文件,見我們進來,推開面前的文件,微微一笑,站起來,拿了幾個一次性紙杯,接了水,道:“曲總,我真怕你二弟了。。。每天到我這兒來上班,弄的我。。。”
我跟這個何律師並不熟,坐下來,也是苦笑着說道:“真是麻煩你了,以後,恆一影視方面有了什麼問題,我們還要麻煩您呢。這兒也沒外人,我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能辦到什麼程度。我希望您能給我個準話兒。”
二嬸有點誠惶誠恐的接過了何律師的杯子,不安的看着他,嘴脣哆嗦着說道:“我侄子不告曲國棟那個老東西了,您擡擡手吧。。。”
何律師淡笑着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從文件夾裡拿出了一份文件,看了幾眼,道:“這個案子沒什麼可說的,我只能在細節上扣一下字眼,但最少也得十年。”
我捏了捏自己的額頭,道:“我覺得這不應該是綁架案,應該是敲詐勒索。因爲我爸在我二叔那兒的時候,並沒有被限制人身自由,也沒有違揹我爸的意志。他是自願住在那兒的。”
何律師搖了搖腦袋笑着說道:“無論是以什麼形式控制被害人的,都算是綁架罪。因爲他是以勒索財務爲目的的。”
別說是十年了,就算是判一年,二嬸不滿意,我爸不滿意,二弟肯定也不會滿意。我咬着嘴脣說道:“我是有懸賞的。誰要是能找到我爸,我都會給與一定金錢上的回報,二叔跟我要錢,可不可以算是經濟糾紛呢?”
何律師耐心的微笑着搖頭。
“那可不可以說我欠了我二叔的錢。。。”我有點焦急的說道。
“他們已經都交代了。而且,你二叔是幹什麼的?你可能欠他五百萬嗎?”
PS:由於小兒子的出生,這一段時間一直很忙,所以更新停止了一段時間,對不起了。這本書雖然訂閱很撲,但20保證,不會太監,從今天開始,恢復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