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爲認得這條獨特的冰淇淋吊墜的項鍊就是林清雪的,這是他和林清雪一起買的,就是想忘都忘不了。
他攥着項鍊站在原地、閉着眼睛,微微地顫抖起來。他憤怒、他恐懼,更主要的是他擔憂林清雪已經遭遇了不測。
縱使他現在運着無極境的止水之勢,但內心依然捲起了驚濤駭浪。他甚至都能感覺得出來,無極境心法有好幾次都是差點就散功了,之所以沒散完全是他硬用內力維持住的。
張無爲擡起頭看向邢天,聲音顫抖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邢天沒有答話,而是得意的大笑了幾聲,站起身走上前照着張無爲的臉就是一巴掌。
張無爲這時還在想怎麼救林清雪,還沒有外放止水之勢,這一巴掌打上雖不是特別疼,但卻特別的響亮。
邢天得意的問道:“哼,功夫不靈了嗎?怎麼沒躲開呢?”
張無爲強壓住怒氣問道:“你想要怎麼樣。”
“你搶了我的女人,我當然要玩兒你的女人,這才公平,你說對嗎?”
“你敢!”
邢天非常誇張的嘆道:“我好怕怕啊!”
張無爲也知道現在叫囂也沒用,趕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邢少幫主,我求你放了她,之後你想怎麼對我都行。可以嗎?”
邢天大笑道:“哈哈哈,是嗎?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呢?”
張無爲咬着牙說道:“你想怎麼樣儘管說出來,我一定照辦!”
“我看這樣,俗話說先嚐後買才知好歹,就讓我先試試你的誠意好了。”邢天說完話拍了兩下手,轉身坐回到了椅子上。
原本站在邢天身後的三人中的兩個應聲走到了張無爲的身邊,一個站到張無爲身後,一手抓住了他雙手的手腕,一手抓住了他的頭髮。另一個毫不猶豫的朝着張無爲的臉揮起了拳頭。
張無爲沒有抵抗,而是趕緊把止水之勢放出到體外一點點,想的是既不能讓自己真被打傷,也不能讓對方發現異常。
“啪!”
邢天的人一拳打出,張無爲的嘴裡當時就流了血,同時心裡也有了數,隨即又稍稍調整了一下止水之勢的功力。
張無爲一邊挨着拳頭,一邊想着對策,還一邊演着戲,裝出一副被打得站不住的樣子開始往地上坐。
邢天又大笑道:“哈哈哈,真沒看出來你還是條漢子。你們再給他加點兒勁兒!”
兩個手下很明顯的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邢天一眼。
邢天立即怒吼道:“讓你怎麼幹就怎麼幹,出了事兒是我的!”
張無爲聽到邢天這話趕緊又稍稍加強了一些功力。
又是幾拳過後,張無爲的臉已滿是淤青紅腫,不過卻沒有人意識到他的臉上一點血都沒出,無論是他的眼眶,還是他的鼻子,亦或是眉骨、顴骨,還都是完好無損的。
邢天滿意的擺了擺手,再次走上前來揪住張無爲的頭髮說道:“現在你知道耍我的後果了嗎?”
張無爲故意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含糊不清的問道:“邢少幫主你滿意了嗎?可以放她了嗎?”
邢天砸吧砸吧嘴。“當然不行,現在我纔剛報了你耍我的仇,你搶我女人的仇可還沒報呢。”
“你究竟想怎麼樣?”
“先說出來多沒意思,你等着看,今天的好戲可多着呢!你們三個給我抓好了他,要是他今天跑了,我一定找你們公司去。”邢天語氣囂張的吩咐了一聲,轉身進了夜總會的大門。
三名保鏢隨即一左一右一後的架住張無爲跟了進去。
張無爲裝着沒力氣的樣子低垂下頭,暗中觀察起四周的情況,看見整個一樓大廳每個出入口都守着兩三個人。
幾人帶着張無爲到了二樓的一間包廂裡,他大致的看了一圈兒,整間包廂大概有近百平米,中間的空地上擺着一個約五米見方、兩米多高的大鐵籠子,被綁着手腳的林清雪就被關在裡面。
此刻邢天已經帶着三個小弟進到了籠子裡面,並且籠子的門也在張無爲被押進包廂裡的同時關了上。
林清雪本來正驚恐的一點點蹭着遠離邢天等四人,但是一看到滿臉傷的張無爲被拖進來,立即停下來大聲哭喊道:“無爲?無爲你怎麼樣?混蛋!你們這羣混蛋!我饒不了你們!”
邢天淫笑着湊到林清雪身邊,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把薅住了她的頭髮,相當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臉。“美女你真是夠潑辣,我喜歡!哈哈哈!”
張無爲看到這一幕,無極境當場被憤怒衝散了功,而止水之勢一散,他就更加的不能自已了。
邢天擡手敲了敲籠子欄杆,向着籠子外的張無爲說道:“張無爲,你看我爲你花了多大心血,這籠子、還有這夜總會歇業一天,可都是爲了你呢。”
張無爲怒不可遏的咬着牙問道:“邢天!你究竟要幹什麼!”
邢天得意的答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搶了我的女人,我就要玩兒你的女人。你可睜大眼睛看好了,本少爺馬上就要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籠子裡的另外三人湊到林清雪身邊,解開了綁在她腳上的繩子,分別抓住她的一條腿並按住了她的肩膀。
張無爲的怒意頃刻間達到了頂點,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眼睛也幾乎瞪成了血紅色。“邢天!你敢動她,我絕不會放過你!”
完全失去理智的張無爲想都沒想就運起了無極境,結果當然是一運上就又散了功,可是他卻不管不顧的再運,反反覆覆,搞得身體裡的真氣亂得像是那天冬至那天一樣。
“喵~”
忽然一聲貓叫傳出,張無爲只感覺全身上下都一緊,直接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張無爲從昏迷中甦醒過來,唯一的感覺就是渾身上下都鑽心的疼。可是他根本沒去想自己的身體怎麼了,只是拼盡全力的想要站起身。
張無爲站直身體以後視覺才恢復,這纔看清自己還在包廂裡,而包廂裡的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在動的只有他和妙妙。
這一次他沒有先看妙妙,而是直接跑到籠子了門前,見籠子門是有鎖的,立刻把昏迷在籠子裡的邢天拽了過來,從他的身上翻出了鑰匙。
籠門打開,張無爲快步走到林清雪的身邊,想把她抱出來,可是周身上下的疼痛卻讓他使不出勁兒,只好架着林清雪的腋窩把她拖出了籠子。
張無爲把林清雪扶到沙發上,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確定沒有被破壞的跡象,勉強鬆了口氣。
隨後他看了看時間,算出自己大概只昏倒了半個小時,這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張無爲靜靜的想了想,覺得纔剛過去這麼點的時間,樓下守出口的人肯定沒有走,怕是還要帶着林清雪打出去,便試着運起了無極境。
可是一運上無極境,他立刻感覺到身體各處比剛纔疼了好幾倍,甚至疼得他站都站不住,只好又散了功。
張無爲知道這狀態是沒法打架了,急忙把房間裡的所有人身上的所有東西都翻了出來,而後把他們全關進了籠子裡。
做完這一切,他還是覺得不夠保險,又掏出手機來撥通了藍昕的號碼。
“喂?藍昕嗎?”
“回無爲哥,是我。”
“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藍昕毫不猶豫的說道:“請您吩咐。”
“我現在人在港輝夜總會,就是咱們第一次正式見面那天,我去過的那家夜總會,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您要我現在過去嗎?”
“恩,不光是你,你把唐大哥,還有你們那四個手下也都叫來。”
“好的,請您稍等,我們會盡快趕到。”
“啊對了,這裡的所有門都有人守着,你們來時要小心點兒。”
“多謝無爲哥提醒,請您放心。”
張無爲掛斷電話之後長舒一口氣,看向正從籠子裡往外走的妙妙。
“我的好姑奶奶,這回總是您乾的了吧?”
妙妙冷哼一聲,答道:“你還有臉問!如果我不這麼做,你那功夫現在已經廢了!”
張無爲現在也冷靜了,聽妙妙這麼一說也真是很後悔和後怕,於是很真誠的說道:“謝謝姑奶奶。姑奶奶您別生氣,我以後一定努力控制自己。”
“做得到再說吧。”妙妙好像很不想看到張無爲似的,扭過了臉去。
張無爲會心的一笑,賣乖道:“嘿嘿,有姑奶奶您在,我一定能做到!可是姑奶奶您以後別搞這種無差別攻擊了唄,我現在渾身都好疼。”
妙妙相當不高興的說道:“你以爲弄昏所有人很容易嗎?”
“不會不會,我知道一定是沒辦法的事,姑奶奶纔會捎上我的。”
“哼!”妙妙不爽的看了張無爲一眼,跳到了林清雪的大腿上。
張無爲害怕昏迷的林清雪栽倒,連忙伸手去抱妙妙,結果剛一摸到它的身體就被燙了一下。“嘶!姑奶奶您什麼情況,怎麼又這麼燙!”
妙妙再一次的說道:“說了你也聽不懂。”
張無爲無奈的嘆道:“呃,果然又是這句。辛苦您了姑奶奶。可是您這麼燙就別在清雪身上呆着了唄?”
“哼!你少操點兒心吧!我教過你,女人屬陰,我們的純陽內力的熱量對她們非但沒有傷害,反而還有好處呢!”
張無爲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您請隨意坐。”